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2. 背後_2.3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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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過後，當值的當值，休息的休息。卡拿的心情還未平復，走著走著便登上瞭望台，望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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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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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看見一臉愁容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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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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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的安靜了很多。」他走前，靠著欄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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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了，聲音也跟著少了。」她低聲說，二人一起遠望破爛不堪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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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這副老骨頭可以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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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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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轉過頭，在新月照射下發現將軍的臉上多了不少皺紋、頭髮也疏落不少。在銀白色的月光下，他的頭髮更顯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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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不同了，我這些上一輩的人是時候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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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對眼前的這位將軍感到陌生。將軍一生在戰場打拼，驍勇善戰的他年輕時期曾拿下無數的徽章，從士兵位置一步一步攀至將軍之位。在她的眼中，舅父一直都是一名硬漢，是典型的軍人形象，沒想到他都有軟弱的一面。這與她一直而來建立的形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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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前線的狀況真的不理想，再加上今日的的事，就連老將軍也會感到失落、無力感。當初沒有人想過這場戰爭會如此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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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但也絲毫不見有終結的一天。站在前線的將軍一定受到很多壓力，不論是高層還是民間，都對這場戰爭有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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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舅父很快就會退下前線的工作。不論是誰來，你都要謹記自己是個甚麼的人。記住了。」將軍忽然語重心長地對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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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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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清楚為何將軍會這樣說，不過今日的將軍看來不太對勁，所以就先順著他的意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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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聽到後臉容稍微放鬆下來，拍拍她的肩膀就離開瞭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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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第八隊歸隊，站著回來的人數比出發的少了幾位，但小量的戰力損失已經萬幸。他們回來得知小隊全滅的消失都難免傷感。特別是亞諾，他用力捶打軍車，大聲吼了一聲，然後走離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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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的心情很快又被新的消息影響。更換高層的信息正式公告，將軍將會調離前線，由新升任的基爾准將負責這區的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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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是軍部冒起的新星，他比卡拿大幾年，但已經早早登上管理層的位置。最近甚至升為准將，成為軍隊最矚目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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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晚，卡拿已有心理準備，但沒有想到接手的人會是基爾。一個人格有問題的人竟然當上准將，還要一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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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卡拿扭動門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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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將軍放下手上的東西，羅蘭追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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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自知自己沒有敬禮，馬上立正，併合手指，右臂平舉向將軍敬禮。將軍點點頭，示意羅蘭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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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為甚麼基爾會成為准將？還要來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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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是軍隊的明日之星，也是他要求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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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憑甚麼成為准將！」她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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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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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知道卡拿和基爾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雖然，他不是正式知道二人的婚事被擱置的真正原因，可是從妹妹的書信中得知二人性格不合，幾次見面的茶會都不歡而散，卡拿看來更是十分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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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打算繼續婚事，但後來局勢緊張，兩個家族都需為戰事作準備，就先將婚事放在一旁。不過，二人的婚約一直都沒有正式取消，依然是未婚妻與未婚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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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安撫卡拿，並提醒她作為軍人應有的責任——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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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多麼不情願，高層已經下了決定，身為軍人和下層，能做的只有遵從。沒有能力可以反抗之下只有接受。將軍說得對，「謹記自己是個甚麼的人」。在外的世界難以控制，唯有做好自己，緊緊把信念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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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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