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年，我被狗咬死了 - 03. 人誰無過(4)

聽完，我像是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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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才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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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悄悄進駐，盈盈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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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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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之前，她已經自殺死了。」恭子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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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糊了，眨眨眼，閘走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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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淚問，再次拿起畫像細看，再看白無常，「為什麼……她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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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指，她飽受情緒困擾多年，人格早就出現問題，會自殺都不奇怪。」他說，「但確實原因，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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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問她嗎？」我質問白無常，「她應該也有接受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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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子逞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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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現在怎麼了？投了胎、下了地獄還是？」我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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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根手指，如筷子般，夾住畫像的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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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是她的『通緝畫像』。」他夾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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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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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人死了之後，鬼魂會停留在肉身、或者在肉身附近，以沉睡的姿態，等鬼差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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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我們懶了，安裝了一個『召魂鐘』之後，就很少再親自去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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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每一分鐘，召魂鐘就會在現世響一下。聽到的鬼魂就會受到催眠，自動地起身，自行前往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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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剛才，都是自己走過來。」恭子逞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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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大琪呢？」我著緊打探，「她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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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恭子逞搖頭，接著看到我的臉色，便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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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周喜慶，你們只是彼此人生中的過客，事到如今，知太多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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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開一點吧。」他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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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我不知道你是認真還是開玩笑，所以沒有深究。」我一臉認真，「你說我是得罪了女人，她變了狗妖來找我尋仇，所以我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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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方大琪是不是變了妖怪？變了狗妖？」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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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當然是開玩笑，但她……」恭子逞吞吐，不願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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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先生，請你告訴我！」我淚已兩滴，態度非常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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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只是官方的猜測，暫時沒有證據顯示她遁入妖道。」恭子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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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的鬼差，多次前往屍體附近搜索，都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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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雖然說是通緝，但我們暫時仍把她當作〈鬼魂失蹤案〉處理，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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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重新把畫像收起，被我半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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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化妝化到這麼美，是為了什麼？穿到這麼性感，又為了誰？為什麼會瘦了？」我苦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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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為什麼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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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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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喜慶，我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恭子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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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以手肘壓桌面，十指互相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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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聽審判結果了嗎？」他瞇眼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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