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物語：時的終聲》（二） - 第二章：夜鷹（三）

（喜歡背景音樂可伴讀）

站在甬道盡頭前，寒雪歌的目光轉而認真，她感覺思緒像小貓玩亂的毛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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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你還好吧？」靈劍懶散的雙眼因為眼前一幕，從呆滯變得無比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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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非常不好！只見少女手中已握著平時應敵的金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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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緊我，待會可能要動武。」寒雪歌凝視著地面血跡，血液還未乾固，鐵鏽味一路由通道延伸至鎮外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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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夜族？」靈劍解讀著她臉上的情緒，敏感情勢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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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以往，小鎮此時的氣場特別流動不定，彷彿有什麼東西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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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帶領靈劍行入霧中，沿路血跡斑斑，彷彿發生過亂鬥，空氣還散布爆炸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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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紫目少女行至一面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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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啥？」藍髮男子靠去查看，傻愣之際發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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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身旁的那片牆壁，釘著一枚黝黑的菱形暗器，半截刀身裸露牆外，構造獨特，前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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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靈劍撿起一根樹枝，試探性的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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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暗器封有劇毒喔。」聽少女柔聲提醒，他瞬間放開樹枝，僵在原地，秒速後撤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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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血封喉，夜鷹下手真重……」

「誰是夜鷹？」靈劍又很不怕死的湊過來問，寒雪歌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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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族心腹，掌有大批人力。」她邊說邊把金弓末端卡入牆縫，將暗器挑至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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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火光下，菱形暗器呈現鏽蝕猩紅，暗器刀緣還附帶一排宛如鯊魚齒的倒勾，表面依稀沾著蛛網狀血絲，顯得鋒利且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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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劃傷的人應該撐不了多久……真意外，她的目標不是我們，是同族。」寒雪歌加深語氣，靈劍聽得不對，迅速靠右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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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一顆飛石以極快速度從他耳邊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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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法不錯，如果飛的是那枚暗器，你應該躲得開。」寒雪歌認同似甜甜一笑，而靈劍驚魂未定，像隻害怕的狼犬縮到遠方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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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差點就、就……」他抱住自己，嚇得說不出話，因為剛才那顆飛石，像暗器精準釘入與他腦袋近在咫尺的牆壁，還冒出騰騰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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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試探你的反應，如果躲不開會替你接住的。」寒雪歌循著血跡望去，通往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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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離目標不遠。」

「你你你……去找夜族做什麼？」看著少女低頭端詳血跡，興致勃勃的樣子，靈劍跑去抱住一根柱子，他快被對方勇闖敵營的操作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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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夜族行事很古怪。」寒雪歌凝眉，最近夜族安靜得不尋常，令關注此事的新月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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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麼辦？又打不過……」靈劍看著逐漸遠去的靠山，索性大聲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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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少女皺眉望著，柱子下自稱「弱小」的神獸之子，她只能嫌棄地，施放一個頗有安全感的結界罩住對方，再轉身步入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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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增強，寒雪歌施法打通霧障，她此前亦先通過考慮，知悉敵方懸殊，才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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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的事，你還是想干預嗎？」再一睜眼，寒雪歌已然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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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冷笑，異空間的主人站在她面前，彷彿早已預感她的來到，轉了轉不屑的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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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身披素色薄紗，冷若冰霜，黑髮如夜，赤眼的美艷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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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與那雙紅眸對視，寒雪歌收回手，停止用血術破壞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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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空間是由魔法形成，不存在四界，生成長短與法力成正比，若需介入，須以更大法力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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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空間被你輕易破壞了……你的另一個夥伴呢？」夜鷹打量她的周圍，似乎在確認某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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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嗎？」薄紗下，朱唇勾起無情微笑，夜鷹的口氣更加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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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如何？」寒雪歌的平靜答覆引來女子狂笑，她笑得像一朵紅玫盛放，長著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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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聽說血物會自己送死。」夜鷹鬆開手中鐵鍊，用白鷺點水般動作，輕手彈去白袍沾上的血珠，那看似和諧的畫面，舉足卻都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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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寒雪歌不在乎她的反應，打量周遭，定睛另外兩個黑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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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前方有兩個人，其中一名是十歲小女孩，她的外觀比起人類，更像是混血精靈；另一名夜族青年則負傷，嘴角有血絲，神色冰冷，黑髮紅眼，沿途血跡應是他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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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你說那個叛徒嗎？」夜鷹狠狠瞪了夜族男子一眼，但對方不為所動，回以無懼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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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此情此景，寒雪歌大約能明白一二，雖然她也是首次遇見──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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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夜族因為不明緣故叛族，出手幫助精靈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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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精靈獵人是為了抓那女孩？」

「沒錯……但想不到她是被那個叛徒放走的。」親耳聽到答案，寒雪歌想起旅館外的黑影，那裡的氣場之所以被封印，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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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想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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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旅館開始，精靈獵人誤把她和靈劍當成目標，而跟蹤，並非某種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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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處置他？」寒雪歌的語調依然平靜，夜鷹聞言危險的眯起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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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當然是讓他慢慢毒發而死。」說著，無情和殘酷流露在女子精緻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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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望向夜族男子，他的身軀有很多新傷，需要小女孩在旁攙扶，儘管身體不停搖晃，卻不改冷漠神情，彷彿下了決心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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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帶走那女孩嗎？」寒雪歌看著他們，竟感覺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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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聞夜鷹常在黑市收購精靈，那些精靈音訊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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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夜鷹神色一變，召回鐵鍊，鐵鍊盡頭拖曳巴掌大的飛刀，共有八片，彷彿蠍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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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夜鷹隨手拉下頭紗，露出一頭烏黑長髮，恣意笑著，她的挑釁，寒雪歌不會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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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曾與她在教堂交手，慘敗，所以態度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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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寒雪歌也招喚金弓，擺出格鬥姿勢，不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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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那次戰敗屬於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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