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陽光太耀眼 - 2.娘娘

蕭鶠沒有閒著，趁著一節課的時間透過傳紙條、交頭接耳、比手畫腳等方式，成功打聽到了不少八卦，一下課就轉過頭去挑著與吳紹關聯性最大的說，「欸，你知道你新同桌什麼來歷嗎？」

「關我屁事的來歷。」吳紹頭也不抬，對答如流，「累死我了，下堂課我想休息啊。」

「打架打的？」

「最多算打一個會動的沙包。」吳紹糾正了他的用詞。

「沙包會動不就變靈異事件？當我們學校的傳說不夠？況且下一節娘娘的課，你敢睡？」

一提到「娘娘」這號人，吳紹瞬間就清醒了，「我錯了，我絕對清醒。」

「怎麼就提到我了？」門口傳來馬靴踩在地上噠噠噠的聲音，女人身形高挑，簡單的淺藍色針織衫搭在白色上衣之外，配上修身剪裁的黑色長褲將一雙腿襯得更加筆直修長，一頭烏黑長髮用蒸氣朋克風格的髮簪盤起於腦後，手上拎著筆袋跟保溫杯走進教室。

「說娘娘您過了一個暑假變得更加漂亮了，感覺再過一陣子就能被誤認是我們同學。」吳紹臉不紅氣不喘，睜著眼睛說著瞎話，徐淮嗤笑，「你就繼續扯，想寫幾張考卷你就說，我送你。」

「娘娘我錯了！」吳紹連忙擺手。

「這次開學靠的歷史敢不及格你就完了，考卷大禮包送你幾份。」

「蕭鶠你不用笑，你也一樣，就你們兩個上課不聽成績飄忽不定的！」徐淮恨鐵不成鋼，對著他們兩個翻了個白眼，「好了快上課了，回位子去吧，門口站著那位是新同學吧？進來吧。」朝著門口招了招手，轉頭處理等一下上課要用的PPT。

「喔對了，你們這層的飲水機壞了，我等等去找我們老大讓他趕快找人修吧，麻煩死了，要盛水都沒辦法。」徐淮以前同樣是這所私立高中的學生，現在口中的老大便是她當年的班導師，現任總務主任。

「要是實在不行我教你們幾招催他們。」徐淮不懷好意的笑了，當年這些事情她可一件也沒少做。

「謝謝娘娘！」班上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全班響起掌聲，徐淮調出檔案，「不用，都給我拿好成績就行，我只管歷史。」

「娘娘，提成績傷師生間的感情啊！」吳紹哀嚎，整個班裡成績浮動最大的就是他了，那段時間要是上課有聽成績便能穩在中上，若是不聽課，成績掉到倒數也是常有的事。

「師生間的感情傷成績！」

上課鐘聲敲響了，班上立刻安靜，吳紹偏頭對著剛回到位置上的顧澤低聲說了幾句，「這個老師是我們歷史老師，建議不要太晚到，還有現在最近的飲水機在四樓，不然要跑到隔壁棟。」

「謝謝。」

「還有啊，沒事不要惹娘娘，就是歷史老師，她有很多方法整死學生。」

「娘娘的課你敢聊天啊？嘖嘖嘖，厲害啊！」前座的蕭鶠挪了挪椅子，吳紹正想開口，台上那人笑得令人寒毛倒豎，「要不要換你們上課算了？」

「娘娘我們錯了！」兩人異口同聲。

「上課多久了？想去找你們老楊談心嗎？」

「小的知錯了！請大人饒命！」還是說著一樣的話，默契十足的雙手合十，笑得一臉抱歉。

「默契這麼好，乾脆來一段雙簧好了。」徐淮吐槽。

蕭鶠朝徐淮頷首抱了抱拳，吳紹了然，說了句：「小的不敢！」

「呵，你們這次歷史要是敢不及格上一冊課文挑一課抄兩遍給我，再送一份高三那群兔崽子的高一複習卷，我題目都出好了，一張不及格再多一張。」

班上同學對他們投以同情的目光，顧澤也抬起頭盯著趴在桌上哀嚎的吳紹好一會，在課本上寫下幾個字，拿筆敲了敲吳紹的肩膀，指著字，「抱歉」。

「沒事，娘娘通常只是威脅，之前我總共就拿過兩份而已。」吳紹提筆寫下，朝顧澤笑了笑。

窗外的風吹進教室，忘記固定的窗簾隨著風飄起，天光照了進來，照亮了少年人眼前明媚的笑顏。

字如其人，一樣地瀟灑恣意。

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ㄧ

粥：小澤你說，是同桌好看還是字好看？

澤：同桌

紹：(看向小澤)同桌好看還是我好看？

粥：有區別嗎？都是你啊？

澤：我家吳紹最好看

紹：少一句

澤：哪個你我都喜歡

粥：(懵)這還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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