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陽光太耀眼 - 11.看，下雪了

煙火持續施放了半個多小時，看完之後多等了二十分鐘才坐上車回宿舍，並非因為他們想待更久，只不過是塞車，所以他們叫的計程車在路上多耗費了一點時間罷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胡亂沖了個澡就上床睡覺，「啪」地一聲，寢室陷入黑暗。

吳紹整個人蜷縮在冰涼的被窩裡，窩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探出頭來，正納悶著為什麼寢室如此寒冷，看著敞開的窗戶，在心裡罵了幾句，才拿了外套穿著，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去關窗。

冷風拂面，窗戶只留了一條縫通風，順道把通往陽台的門鎖上，正想回床上睡覺，一轉頭就看見一個人撐著半個身子揉著眼睛看自己，吳紹剛想開口，想到另外兩人已經睡了，於是走了過去拿手機打上幾個字傳訊息給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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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紹非炤】：還沒睡？兩點半欸

【澤】：你不也還沒睡？」

【是紹非炤】：關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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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那句早點睡還沒來得及打完，一旁就傳出了聲音，「你們兩個還要調情嗎？」

「對啊，一個在我上鋪一個在我前面，屠殺啊！」

「你們也還沒睡？」吳紹出聲道。

「還沒睡著，然後就被你吵醒了。」

「……抱歉。」

「行了行了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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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吳紹是被蕭鶠等人的吵鬧聲吵醒的。吳紹也不明白，前一天兩點半才睡的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隔天七點精力充沛的，他把腦袋蒙進被子裡，過沒多久還是起身下床。

「你們還是人嗎？」吳紹的聲音裡帶上了幽怨，他縮了縮脖子，將外套的拉鍊拉到頂。

視線掃了過去，眼眸瞬間就亮了，「我靠下雪了！」

「這裡多久沒下雪了？」吳紹被眼前的雪恍的有些失神。

下雪了，雪白的雪慢慢飄落，將大地覆蓋上了層白色絲絨，灰濛濛的天依舊落著雪，賞著雪的人們依舊忍不住讚嘆出聲。

「四五年吧。」顧澤答。

「你不是B市來的嗎？」

「以前來過，剛好遇到了那場雪。」

蕭鶠和沈夜霜坐在床舖上，拿了一包瓜子，「喀」地一聲在寢室裡格外清晰。

「抱歉，你們繼續。」沈夜霜又嗑了一顆瓜子，頭髮還停留著剛睡醒的樣子，亂的跟鳥窩一樣。

「走不走？」吳紹白了他們一眼，「去吃早餐。」

「走，但是等我先換個衣服。」沈夜霜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等他在浴室裡收拾完髮型又換完衣服，其餘三人早已在等他，「你一個人借耗了十分鐘。」

「走吧走吧。」吳紹把圍巾纏上脖子，稍微整理一下，淺灰色的圍巾便蓋住他的下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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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怕冷，先穿了件白色長袖T恤打底，外頭罩上米白圓領針織毛衣，腿上先是穿了一條保暖的毛褲，隨後套上一條較寬鬆的牛仔褲，最後穿上淺茶色的毛呢夾克，走在其他三人之前。

吳紹那個校霸的名頭來的有些奇怪，是之前有同學做了投票，裡頭是一些經常惹事的同學，讓別人投票選出暝淵校霸，結果不知怎麼的，吳紹的相片混在其中，愣是靠著照片上睥睨的眼神與顏值以極高的票數把一眾候選人狠狠甩在後頭。

光是他走在前頭就自帶氣場，要是他沒有轉過頭來和他們說不知道回宿舍的路怎麼走，要換一個人帶路的話。

「紹哥……你校霸的威嚴呢？」蕭鶠自發的走在最前面。

「……誰害我得到那個頭銜的？」

「……」蕭鶠閉嘴了，畢竟動用人力給吳紹投票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

只有顧澤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退到後方的吳紹就和他講起了這件事。

作為另一個號召全班給吳紹投票的人，沈夜霜沒敢笑得太猖狂，生怕等會自己膝彎挨一下，腿一軟，給他們幾個提前拜年。

顧澤乾咳幾聲掩飾住笑意，十分給吳紹面子地沒有笑出來，想開口卻無從說起。

唯有蕭鶠，就算盡力克制，還是沒能掩飾多少，吳紹的笑容有些人滲人，等到了宿舍樓下，蹲下花了幾秒鐘團了一個雪球就往蕭鶠的方向砸，雪球落在他的後背，防風夾克沾了一點雪。

「哇靠吳紹！你偷襲！」蕭鶠驚呼之餘不忘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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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是怎麼的，沈夜霜和蕭鶠站到了同一陣線，對著他和顧澤無差別攻擊，逼得顧澤也加入戰局。

顧澤少見的孩子氣，沒攔著他們，而是和他們一同打鬧，到最後四人的衣服都被融化的雪水弄的有些濕潤。

殘雪落入後頸與圍巾間的縫隙，被體溫融化開來，北風冷冽，風一吹就讓人凍得直打寒顫。

吳紹乾脆把圍巾拿了下來，靠近脖頸的位置已經濕了，也難怪剛才冷成那樣。

他把圍巾團成一團，和蕭鶠拋接著玩，一拋一接，一拋一接。

蕭鶠後退幾步，奮力一拋，圍巾就這麼直直落在樹梢上。

「……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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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走到樹下，目測了距離，又看了看有沒有適合的著力點讓他直接爬上去把圍巾給拿下來，可惜沒能如願。

在原地跳了兩下卻沒搆到，他果斷轉身走了幾步，向前助跑，縱身一越，厚重的衣物也沒能阻止他的身姿。

他成功抓住樹枝，雙臂發力把自己向上撐，伸手一把將圍巾扯下。

「吧嗒！」身下的樹枝發出聲響，吳紹的瞳孔驟然一縮，搶在樹枝徹底斷裂之前先一步跳開。

吳紹踉蹌幾步被顧澤扶了一下，堪堪站好，與蕭鶠面面相覷，「……靠么。」

吳紹抬眼看著被他壓折的樹枝，抓著顧澤就往宿舍樓裡衝，「跑啊！」

ㄧ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

鶠：我犧牲了好多……

鶠：我跟我家謝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粥：等你叫王寶釧的時候

鶠：......

粥：開玩笑的

鶠：……（自我催眠，作者不能打，打了就慘了……）

粥：紹紹你為什麼不讓小澤握你？

紹：手太冰

粥：那你為什麼故意把手貼到蕭鶠後頸

紹：手太冰

粥：結論，怕自家老攻凍到，其他人管他去死

紹：……（想反駁可是仔細想想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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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據說只要和心上人一起看初雪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我嗑的西批還不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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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出去玩垃圾記得帶走，仙女棒這類的收拾的時候要小心，小心不要燙到（開啟老媽子模式

粥：我八月底九月初最熱的那幾天寫這章，我熱的要死，他們打雪仗！

粥：相信我，這麼厚的衣服真的不是沒有可能

粥：去年冬天，我閨蜜：一件學校運動服+自己的厚衣服兩件+學校厚外套，褲子穿了兩層

我：學校運動服+一件薄長袖+學校外套

我閨蜜：好冷

我：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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