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 25.

醒來之後的吳紹只覺得煩躁，做夢就做夢，為什麼偏偏要夢到那傢伙？

平白給自己增加心梗的機率。

看了一眼時間，明晃晃的「4：37」刺的他眼睛疼。

才四點多啊……再睡一會吧……

也不知是剛剛手機螢幕帶給他的刺激太大，還是剛剛的夢境困擾著他，翻來覆去就是再也無法入眠。

一看時間，僅僅過去三分鐘。

算了。

掀開被子下了床，拉開窗簾，對著外頭全黑的天倒是不意外。

畢竟現在應該還算冬季末尾。

但這時間他能幹嘛？

五點，就算是小販現在應該也才準備出攤，又不想吃便利商店，他能幹嘛？

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最後點進社群軟體，編輯一條便利貼，點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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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紹非炤］：［貓頭鷹們，在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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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兩分鐘，收穫了好幾條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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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了又羊］：［準備少走五十年彎路直達地府］

［我家cp親上沒］：［再看同人太太產糧］

［凌晨四點］：［現在賽點局］

［鶠鳥不飛遠］：［正在等人綁架我讓我遠離課業］

［海棠未眠］：［免死金牌用完了］

［澤］：［準備去看日出，怎麼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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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餘朋友們的回應裡，顧澤的回應顯得格外突出，正經的與其他則不在一個層次。

感覺像在一群火柴人跟簡筆畫旁畫了隻素描的狼一樣突兀。

雖說如此，吳紹還是率先點開了他的回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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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紹非炤］：［在哪看呢］

［是紹非炤］：［有我位子嗎］

［是紹非炤］：［睡了一覺又醒了現在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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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回應的很快，像是就在線上等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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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在我家附近一個小丘陵］

［澤］：［想來我去接你］

［澤］：［會騎車嗎？用走的可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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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給他回了一個［有什麼是你哥不會的.jpg］的表情包，加上一句「等我」，換了衣服在桌上留了張紙條寫上自己要和朋友出去，跨上車庫裡那輛忍者650，開了車庫門正準備離開，才想到顧澤可能沒有頭盔，回去拿了自己的備用盔才出發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這車是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重機駕照前幾天才拿到的，今天正好上路。

雙缸引擎的聲音有些惱人，但除此之外這輛車哪哪都好，萊姆綠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駛而去，尾燈留下一道紅色光跡，狂風呼嘯，身上的外套鼓起，冰冷的風也沒能撫平少年人心裡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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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哥，你怎麼……」顧澤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說騎車來？」吳紹摘下頭盔，將額前的碎發網上捋去。

「……抱歉，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原本說的是腳踏車。」

騎腳踏車也是騎車，騎機車也是騎車，沒有一點問題。

「……那現在？」

顧澤看了眼時間，「用走的有階梯，或者……」他指向另一個方向，「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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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用盔果然帶對了。

原本將近半小時的步行路程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最後一小段路成車騎不上去，只能走步道。

太陽還沒出來，氣溫在零下到個位數之間，吳紹很慶幸自己當初買手套的時候特意選了個看著日常的款式，現在戴在手上不覺得突兀。

顧澤與吳紹並肩走著，距離天亮還有十多分鐘，距離他們登頂也不過就是七八分鐘的事情，因此他們走的格外悠閒。

從聽說學校附近新開了家ktv，聊到下學期食堂說要更新菜色，又說到近期看的一部電影。

踏上最後一階的時候，吳紹問顧澤，「你想好以後去哪了嗎？」

顧澤沉默一會，說出一間國外的學校名。

吳紹挑了挑眉，「不錯啊！」

「你呢？」

「不知道。」吳紹如實回覆。

以後家裡的生意應該是會被交給小炤兒，他應該只需要做一個閒散王爺，未來究竟要幹嘛他還真的沒想好，連著未來的方向也有些迷茫。

「可能學商吧。」家裡事業他玩不來，做點小生意還是可以的，反正還有人兜底。

要是實在不行，玩點股票就能衣食無憂，或者吃股份分紅，總歸餓不到自己。

「反正我家裡人不管我讀哪，只要我想就行。」只要合法合理，他爸媽確實不會對他未來的就業方向進行限制。

「我爸媽倒是想讓我走科研。」顧澤很少談到他家裡人，更多時候是吳紹、蕭鶠、或沈夜霜提到，而顧澤只在旁邊聽著。

「剛開學那會班上應該都說遍了，我爸有哪些成就，我媽發表過哪些期刊，我在上間學校怎麼樣。」

「這些正常，幾乎每次轉校都得經歷過，但是次數多了真的很煩。」

顧澤很少用情緒字眼，甫一聽見，吳紹沒什麼表態，只是安靜地聽著顧澤說話。

「我很討厭變動，可是好像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也許是應了顧澤說的話，天邊開始悄悄換起顏色，清晨的山上霧氣有些重，也可能是呵出來的熱氣遇冷凝結，兩人中間間隔不到一人距離，看過去的時候，顧澤的眼神裡盛著的東西吳紹看也看不清。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給了顧澤一個擁抱。

或許是出自於一種對於朋友的心疼，又或許是記起來作為一個「轉學生」，一個「外來者」的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顧澤靠在吳紹的肩頭，低聲說道：「後來習慣了，沒什麼的。」

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什麼是持續改變的，現實的物質運動會在某一個停止，等待下一次能量注入。

換言之，變動之間存在一段休息期，或許是一個短暫得不可思議的瞬間，或許長得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心跳聲似乎變得格外清晰，兩道聲音交雜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紹哥，我……」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說出剩下的三個字，話到嘴邊滾了一圈，卻又改了。

「我餓了。」

顧澤感覺得到那雙攬著他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吳紹的嘴角抽了抽。

「小籠包？」

「好。」

ㄧ小劇場ㄧ

後來的紹哥：不是你到底會不會看氣氛啊？

澤：怕把人嚇走了得不償失

紹：都沒想過賭一把？

澤：生性膽小運氣不好

紹：？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說話是這樣子

澤：來不及了退不了貨

後來的後來，紹紹才知道小澤瞞著他去跟某鶠認真學習了怎麼說話討人開心

顧澤小朋友獲得愛人的一頓親吻

蕭鶠小朋友貢獻了一頓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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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好啦，就到這裡而已了，下次再看見我更新小說就是新坑啦！

粥：親愛的們過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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