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 10.祝你依舊年少輕狂、肆意昂揚

他們叫了一輛計程車去往郊區去了，原本想先繞路找間五金行買煙火，司機大哥一聽，笑著和他們說路上有一間，沒必要特地繞路。

五金行不小，可惜放煙火作為跨年的一項代表性活動，煙火早就賣完了，四人退而求其次，買了仙女棒。

幾人正打算往司機大哥停車的地方走，蕭鶠手上不知道蹭了點什麼，要回去借洗手間洗手。

誰知這一去就是五六分鐘，吳紹正打算給他打電話，就看到他小跑著過來。

吳紹收起手機，「蕭鶠你摔馬桶裡了啊？這麼久。」

蕭鶠有些心不在焉道：「我走錯方向，抱歉。」

「行了行了，快上車。」吳紹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拉開後座的門就坐了進去，「你去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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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此時的人不算太多，基本都往跨年演唱會擠了，這邊顯得清淨許多。光他們下車的這個區塊就有他們兩個高中校區大。可放眼望去，不過零零散散一些或由煙火或由仙女棒散發的光芒，顯示著他人的位置。

吳紹用剛才五金行老闆送的打火機點燃仙女棒，火花綻放，照亮了他的臉龐。

吳紹的半張臉隱藏在圍巾之下，拿著仙女棒隨意畫出幾個圓，在夜幕之下留下光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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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7

距離跨年還有二十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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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麼這麼喜歡這個啊？」吳紹手上的仙女棒熄滅了，隨手在袋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用仙女棒在蓋子上燙出一個小洞，按壓瓶身把水滋在仙女棒上降溫。

「小時候的快樂很簡單啊。」蕭鶠拿著仙女棒不知是在寫寫畫畫些什麼，光跡消失的太快吳紹來不及看清。

蕭鶠原本順暢的動作停滯，像是忽然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畫些什麼，想複製自己原先的動作，仙女棒也熄滅了。

蕭鶠嘖了一聲，「紹哥，礦泉水給我一下。」

「謝了。」他伸手接過，同樣在仙女棒上澆水降溫，把自己手上的仙女棒和吳紹剛剛的那支放在一起，打算等等帶走處理。

蕭鶠看了看手上的礦泉水，又看了看吳紹，往吳紹的腳邊滋了一點水。

「我靠！蕭鶠你有病啊！」吳紹向後跳起，力道有些大，沒注意到後頭走過來一個人，兩人雙雙倒地。

其實原本吳紹不會撞倒顧澤，可他卻是剛好整個人踩在顧澤的腳掌上，手肘還撞上顧澤的腹部，顧澤反射性往後一縮，沒能站穩腳步。

蕭鶠也沒想到能像骨牌似的一次摔兩個，趕緊三步併做兩步把兩人從地上拉起，沈夜霜早就在旁邊抱著肚子緊咬下唇努力不要笑出聲，吳紹站起身之後先是跟顧澤道歉，隨後白了他一眼，「笑吧。」

沈夜霜卻像是已經把情緒收斂好，只是嘴角上揚著，沒有發瘋似的笑。

原本遮住吳紹半張臉的圍巾鬆落，天上的雲層微微散開，灑落月光，顧澤將吳紹的臉看的無比清晰，鼻尖微紅，一雙柳葉眼看掃過他們，顧澤忽然覺得心跳似是加快了些，吳紹拿起打火機點燃了最後一支仙女棒，臉龐被火光照亮的哪一刻，顧澤確定了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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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他們開始倒數。

「九！」四人臉上都帶著雀躍的神色。

「八！」隱約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倒數聲。「七！」他們一起等待著新年。

「六！」

「五！」

「四！」聲量漸漸拔高。

「三！」每一聲都像是在宣告新年。

「二！」倒數的聲量來到頂峰，興奮掩飾不住。

「一！」告別今年不快，預告來年順遂。

「新年快樂！」絢爛的煙火劃破長空，在夜幕之下炸開，爆炸的火光於夜空中綻放成一朵朵花。

「新年快樂！」吳紹大喊，看向身旁，他看見那人雙唇微動，他不會唇語，卻也知道他說了什麼——他看著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吳紹看見了他說的新年快樂，於是對著顧澤又說了一遍新年快樂。不是對著世界也不是對著其他人，只對著他。

剩下的話顧澤沒有說出口，只是藏在心裡。

新的一年到了，希望你都能夠繼續像現在這樣，年少輕狂、肆意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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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親愛的少年。

ㄧ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

粥：煙火好看嗎？

粥：你們在看煙火，我在肝稿（哀怨

紹：我家顧澤比較好看

粥：（抑制差點飄走的嘴角）讓我乾了這碗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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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破500閱！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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