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032 保護

「在橋！你幹嘛跟著我？」

小雨充滿驚喜的聲音，從對講機的另一頭傳過來。

在橋看向本來還在前方的紅色小跑車，突然放慢速度，來到他的車旁。他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小跑車內的小雨，正側頭向他做鬼臉！

「我想看看你那位跟高總裁長得一模一樣的學姐。」

「在橋耐不住異鄉寂寞了？你不怕遠在洛杉磯等著你的那個她？她可是會揍人呀！」小雨煞有介事。「還是，你跟星童學姐根本就認識？」

在橋不禁訝異。沒想到小雨還是察覺到了。

「我們十人之中，我年齡雖然最小，但卻不是最天真。」小雨在那頭聳聳肩，透過對講機，繼續說：「你和那個娃娃臉，眉來眼去得這麼明顯，我可不是白痴呀！怎會看不見？他跟星童學姐有關係的吧？」

在橋無奈苦笑。

回想起來，高君童似乎是故意擺出愕然的模樣吧。以他一貫的真人不露相，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叫人感到奇怪的神態？

為何要口裡說的一回事，行動做的卻是另一回事？

是因為小雨就像曉晴一樣，需要他們的保護？

然而，由於曉晴的事故，他們再不能在小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地保護她，要更有效地確保她的安全，他們需要她的配合……

是這樣嗎？

「你還不停車？」小雨的聲音在靜寂一會後，突然從那頭傳過來。

在橋回過神，發覺小雨早已把小跑車停泊下來。

這裡是學校外邊的泊車處，零零落落的停泊了數十輛不同的車子。

把車子停定，走下車時，在橋不自覺回望通往這地方的車道，對街有輛小型貨車擺賣各式鮮花。

那就是曉晴遇害的地方。當時她正為小雨選購鮮花。那輛行兇的跑車，以高速筆直衝向曉晴，在雪靈眼前把她重重地撞到十多呎外！

曉晴當時抱著兩束向日葵，隨她拋飛再墮下，跌散一地，其中幾朵散落在奄奄一息的她身上，形成一條數呎長的花葬小路。

那條花葬小路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曉晴，仍然歷歷在目，感受仍然異常深刻。此刻回想起來，在橋的心，依然不能控制，抽搐一團。

「那賣花的，這幾天才重新回來擺攤子。」小雨看來也憶起同一幕，幽幽地嘆了口氣。「他至少失去了一位每天會為他買兩三束花的熟客。」

在橋說不出話來。

「沒有小晴，家裡已很久沒有整屋都是花了。」小雨淒然垂頭。

每天在這裡上學，每天被迫想起這些，小雨一定不好過，難得她仍能強撐，以曉晴最喜愛的笑臉渡過每一天。

在橋勉力叫自己堅強起來，總不能比雪靈或小雨都軟弱。

他輕輕搭著小雨有點顫抖的肩膀。從她骨削般的肩頭上，在橋感受到小雨失去最親最愛的知己所帶來的悲哀。

「在橋少爺，你怎麼來了？」高野星童的聲音從二人身後響起。

她的說話內容應是帶著驚訝的，但語氣卻讓人知道，她對在橋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奇怪。

「果然，你們是相識的。」小雨回復過來，雀躍興奮地說：「在橋才來了一個月，那麼快便跟學姐搭上了？」

「公主，我只是在橋少爺的僕人呢。」高野星童聳聳肩，微笑。

仍是那麼無懈可擊。在橋從高野星童身上，一點別的東西也看不出來。無論她的小動作、表情，還有眼神，都跟她說話的內容，配合得天衣無縫，令人打從心底相信她的任何說話。

「慘了！又遲到！」手上時計響起來，小雨急忙地說：「我先去上課。在橋，你會等我下課吧？」

在橋看了看高野星童，然後才向小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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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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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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