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282 我們

「然而，現在，我卻在這裡。」

殷別此刻的聲音，無論如何也不能定義為沒有情感。甚至，丁東不想承認，卻不得不認為，殷別甚至比他，更要感情豐富得多，而且不是多一點點，而是數倍、數十倍……

殷別的故事，竟然是這樣……

不是純粹的聽故事……

丁東深切感受到那名叫辰的男生，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靜璇知道，若在現實，她的臉上，此刻已掛滿淚滴。她不禁想像，卻已深刻難忘，在思域深處，無法抑止的不捨、不忍與痛，近乎沒有止勢的給傾倒進來，幾乎讓她沒頂……

丁東直接的出現在靜璇的思域裡，用盡一切氣力，緊抱靜璇。

久違了。丁東讓想像透過靈感，具象化的重現於思域裡的能力，竟在此時突然就給行使出來了。

從確切知道，直至這一刻，丁東沒有過像今次一樣的慶幸，他擁有跳躍思維與真實想像的能力！

若靜璇對殷別的故事，心同感受到了一個極點，甚至讓意識完全代入，那麼，她會不會就像故事裡的殷別，灰飛煙滅？

丁東連稍想像也不敢！

他擁抱靜璇的力度，緩緩的，卻確切地收緊再收緊。以現在的意識狀態，他們都沒有痛感。丁東不會把靜璇捏碎，也不會勒緊得無法呼吸。他只知道，這時候，得用盡他的心與力，緊抱她……

「對不起！你們不像我！」殷別這才醒覺過來。

「那……妳自己應該已經回憶過很多次了？」靜璇心疼不已。

「沒有一刻不在回憶。從意識碎片當中，我能夠回憶的，也只有這一段。」

「那不是妳完整的意識……所以才說是碎片？」丁東大大的吁了口氣，縱然那根本沒意義。

「失落在亂流的，都是碎片。其實，生命的意識……或者靈魂，都只不過碎片罷了。沒有誰擁有過或見過完整的原始意識。對於生命來說的印記，就是原始意識的碎片。」

「所以，自誕生起，我們都在尋找……」

靜璇想起的，不只丁東，更有在現實中那另一個自己……

來到這一刻，經歷過這一些，知道得更多了。然後，靜璇終於明白，她與另一個她，是怎麼樣的關係了。

她，就是她。

早已知道這一事實。然而，要來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這是甚麼意思。

若然連結所有意識的橋上那面高牆給粉碎掉，或許每個意識，都是彼此的另一個自己。她並不特殊，只不過提前到誕生之前，已經把那面高牆給挪掉而已。

「我們，好像真的明白了。」

靈感留語不是來自丁東，也非殷別，更不屬於丁茜！而是，靜璇她自己！

「真的蠻像人們所構想的量子糾纏。我們身處的地方，距離似乎得用『世界』來作單位呢。」

「而且，還有很多不同時空的我們！」

「離開靜止狀態了？我們會很快再見。」

「其實，我們一直在一起。」

「若能夠早點明白，那多好！」

「沒有分別呢。別發呆，別冷落那壞蛋男生。」

靜璇感受著思域裡與自己相擁的丁東，感到的是似乎能延續很久很久的溫暖……

「我們能為妳做甚麼？」

靜璇聽見了丁東這樣說。

「或許，你們正在做著的，就是我所需要的。」殷別的聲音，聽起來，再次回復到最初，有著丁茜那種靈動，同時更具備了方小戀的熱情。

「鏡鑰！」

回到了原點。不過，殷別似乎一直所說的，都沒有偏離過哪怕一丁點。只是，丁東與靜璇不斷受著衝擊，連自我都幾乎快要迷失了。

「他就是憑藉那東西，總是能夠在時空亂流中，找到他的碎片。」殷別帶著任誰都能感受得到的渴望，說：「他失落在亂流當中的意識碎片，很多很多！但無論隨著生命的流動，增加了多少碎片，都有一個共同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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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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