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234 弟兄

那時候，想通了那些，無可否認，給丁南來了一場重重的打擊……

要知道，這樣的在學成績安排，丁東從七歲時便已經開始了！七歲，便想到這些？丁南是一年前才完全想通丁東的想法，足足以哥哥晚了八年！

這種打擊，在丁南來說，可算是動力。要比哥哥優秀，不能追在他的尾後，而是必須先一步走到他前頭去。然而，來到今天，哥哥明明甚麼也沒多做，給他的打擊，還是一樣……

丁南自己或許會否認，但丁東其實就是他的身教。十年過去，他想要的是超越哥哥，似乎也是想要證明哥哥的生活態度是錯的。然而，他卻不知不覺間，把丁東視為目標，始終無法像初時他所決定的，超越丁東，走在其前方……

「是跟爸爸有關的，對吧？」丁南放棄掙扎似的，刻意得讓人替他尷尬的轉移話題。

又或許，這才是他來找往醫院跑的丁東，真正的原因也說不定。

畢竟，對於爸爸奇蹟般穩定了病情快足足十年，丁家裡誰都抱有非常矛盾的心情，既慶幸，卻又有著隱隱的擔憂，把不知哪一刻突然到來時，他們還是得失去丁乙……

「你這老八板兒，說了你也不懂。」丁東掏出了煙包，遞向弟弟。

「測試下我。」丁南無動於衷，定定的瞪著哥哥。

「明知結果的，浪費時間幹嘛？」丁東聳聳肩，自己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邊燃起，深吸一口後，吐出煙圈。

「曹醫生……醫院……院方對爸爸做了些甚麼？」丁南也不是真的笨，稍稍動腦就把種種似有若無的線索給連結起來。

「我們的爸，可算是醫院的寶呢！無論做些甚麼，不被抓到的情況下，都只會是好事。」丁東毫不在意的說。

然而，聽在丁南耳裡，訊息量足夠大了。

首先，院方確實在爸爸身上進行了非正規的實驗……或可稱之為治療。

其次，院方這樣做，應該不是近期的事，而是自很久以前便開始，卻一直相安無事，沒有被舉報過……

再來，就是院方這種做法，爸爸應該是知道的。那麼，可能當中有甚麼交易了？

無論如何，最後也最重要的一點是，院方在爸爸的治療上所做的事，縱使非常規，甚至有可能越了界，卻確實穩定了爸爸的病情長達十年。至少，爸爸依然活生生的這個事實，丁南自然不會否定，也不想否定。

只是，那時候的丁南沒有醒覺的是，丁東的回應，其實甚麼也沒有回答過。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一直都放在他眼前。

「那你來幹甚麼？」丁南依然一面孤疑的望著煙抽得愈來愈狠的丁東。

「覆診。」丁東理所當然的說：「說了，你也不相信，對吧。」

「我沒笨到這種程度。」

「好吧！」丁東伸了個懶腰，笑說：「就看看你跟曹叔叔，誰比較傻！」

「曹叔叔的醫學水平，領先本市十年以上！這是公認的。」

「傻不傻，跟有擁多強的知識、多高的智慧，都沒關係呀！」丁東翻了翻白眼，說：「就問你，相信通靈嗎？」

「甚麼？」

「你就算不傻，也鐵定是悶蛋一枚！除了『甚麼』之外，你有沒有第二種反問用語？」丁東索性不理弟弟，逕自繼續走在他前頭。

這弟弟……還是沒能趕上自己嗎？

丁東背對著弟弟，搖頭苦笑。

後來，不知怎的，丁南也不再追問。於是，這一場彷彿大興問罪的戲碼，自動自覺的不了了之。

看在旁人眼中，或許會覺得，丁南被哥哥愚弄，給胡混過去了。然而，丁東很清楚，他這個弟弟絕對不是那麼膚淺又表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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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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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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