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175 活

「即使，明知已經再也無法活下去？即使，無論如何，自己，以及所有自己重視的關愛的人，都再也無法活下去？」原野忍有點不忍的說。

為甚麼會有不忍？

因為她剛才所說的，不是假設，而是真相？殘酷的真相？

「當然！」丁東與靜璇答得異口同聲。

「我明白了。」原野忍微笑……巨大的微笑起來。「這就是為甚麼非你們不可的其中一個原因了。」

「嗄？」

「這其實是唯一的先決條件。你們能夠憑藉自己的意願選擇自由，所以才能有選擇的自由。」

這不是原野忍的回應。聲音從遠而近，到最後是在丁東與靜璇身邊，在最近的距離內響起。

「藍姐姐！」原野忍竟然變得恭敬……應該說，甚至有點仰慕。

出現在丁東與靜璇之間的少女，笑著點了點頭。

「這裡屏障沒減弱多少，我剛才在外面就感受不到妳，還擔心了下。」少女的語氣當中，透著淡淡卻真實的關愛。

「我是痛醒的。但那種痛，要不了我的命。」

「自然不會要了妳的命，那心痛，是為了活著。」少女說：「但能夠把妳從『靜止』中痛得醒轉過來，『靜止』似乎還有太多不足呢。」

「妳是凌家……」丁東回首，看見少女，有點愕然。

少女的出現方式，是瞬間移動。這應該是被稱為Jumper的魔力吧？

然而，讓丁東有這般反應的，不是少女的魔力。雖然了解得還不多，但魔力在他的認知與印象中，似乎已變得不怎麼驚奇。他跟靜璇便已經可以初步運用靈感了。

丁東感到的驚訝，他也分不清是驚喜抑或驚慌，總之就是意想不到。大概是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少女吧……

不對！他應該沒有真正見過少女……是有點眼熟沒錯，但丁東自以為見到的，似乎不是眼前人……

「是，也不是。」少女明明只是淡淡淺笑，卻已顯得燦爛，似乎因丁東的錯認而感滿意，甚至欣慰。「我知道，我很像她。」

「凌嬰。」丁東確實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才有剛才的失態。

畢竟，第一個讓他親身經歷與感受魔力帶來的影響可以多麼肆無忌憚的，就是凌嬰。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似乎無論過了多久，丁東也難以忘懷。哪怕他如今已正面直接接觸過魔力，甚至也算驕子的其中一員了，那第一次始終忘不了。

靜璇的感受更加直觀。彷彿那已成陰影，在少女出現的一刻，她原本放鬆了的警惕已不自覺的重新發動。縱然，從少女身上，她只感到讓人如沐春風的善意……

「表姑姑已安全回到『橋嵐號』。她需要自己靜思一段時間。」

少女來到原野忍身邊，輕輕一躍，坐到女巨人的左肩上，還輕輕搖著兩腿。如果她臉上的笑容完全綻放的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調皮小女生了。

「她沒事就好。」靜璇聽到少女的交代，心情立時大大改善起來。

「你們準備好了嗎？願意嗎？」

少女從衣領裡掏出她貼身戴在脖子上的項鍊，把玩上面那由音符糾纏構成的鑰匙吊墜。

「我們願意，似乎也沒有用。我們還沒想到該如何……『進去』。」丁東也從口袋中掏出「鏡鑰」。

「藍姐姐，他們進過『時空亂流』。」

一個女巨人，喚一個小女孩作姐姐，要多彆扭有多彆扭。然而，無論是少女，抑或原野忍，似乎也覺理所當然。這似乎本來就是她們的關係。

「別告訴妳的老師，他會抓他們來研究。」少女說得有趣，卻似乎不假。

「有甚麼好研究？」丁東聳聳肩，不以為然。

那種可怕的感受，誰想要誰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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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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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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