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295 與神對話

「這或許，不重要……」

回應，幾乎沒有時間差的響起，卻非來自與靜璇緊密交纏在一起的丁東！

「你們，不在這裡呢！」

縱然，沒有身體的此時此刻，丁東與靜璇同樣感到，自己的心跳，在聽見這回應的聲音時，猛地加快了幾拍……

「你是他？」靜璇有點疑惑。

「你是他。」丁東則斬釘截鐵。

他們依然能夠看到，澄音與蔣空流就那樣站在月色透窗而入的角落，帶著微妙氛圍的在對話。

然而，這樣的情景，時間給放慢了無數倍似的，澄音對蔣空流那句疑似越過時空抄襲丁東的說話，冷冷的回話了，卻只是說了一個「不」字，而且這個「不」字給拖得極長，而後續還沒接下去……

這跟之前當殷別把丁茜替換下來，再直接跟丁東與靜璇作靈感對話時，有點相似，卻不盡相同。十五歲的丁茜、十七歲的丁東，那個丁乙依然活得好好的時空，在他們靈感對話的時候，是給靜止了。而此刻，在澄音與蔣空流相遇的這裡，時間還是往前進的，只是給無限放慢了。

「因為，這裡根本不是你們的意志碎片呢。我都不可能完全影響這份意志的流動。看來，我已經不存在了，太好了！」

這聲音，明顯屬於正在同時跟澄音對談的蔣空流。然而，「聽」起來卻似乎要年輕得多。不是音質上的高與薄讓人有這樣的錯覺，而是那給出的感覺。

充滿好奇心，同時充滿對一切的熱愛，卻又單純的維持著這樣的好奇與熱情，似可以持續到永遠。這樣的感覺，鑲嵌在他每個說出來的字、發出來的音，縱然那些都不是正常透過振動、以空氣傳導而產生的聲音。

在靈感的交流中，那種不是真實聲音的聲音，卻更真實更直接的傳遞了當中蘊含的特質，讓接收的人根本沒有質疑的餘地。

他，被很多人稱之為守護神，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

然而，他，打從靈魂最深處，就是個單純的孩子。

比現實中能接觸到的任何一個孩子，都更加純粹！

丁東就能夠肯定，這個「流」，要比他家中老么丁北單純，甚至更加天真。

不！不是這時候的丁北，而是十年前整天不是吃就是哭，不哭的時候就看電視看動畫的那個丁北，也要比「流」複雜得多……

「是你。不是妳。但，不能沒有妳。」

蔣空流的說話，平常人聽著就像廢話，聽在丁東與靜璇的思域裡，卻像能翻起巨浪般帶來了衝擊！

是他，丁東，把他們帶進這不屬於他們的意識碎片裡。

不是她，靜璇。因為與丁東以思念讓意識緊緊相纏一起，才能緊隨著來到這裡。然後，更深一層的說及這時候靜璇跟丁東的相互作用，就是靜璇作為錨的特性，讓他們在不同意識備份（碎片）之中不斷深進也不會從現實迷失……

蔣空流只說了一句話，已概括了丁東與靜璇的現況。而且，他根本已不存在了！

「她活得好嗎？」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這次，丁東聽得一頭霧水，思緒還在轉動，想著蔣空流所關心的，是哪一個她？然而，靜璇卻直覺知道，是誰能夠最讓這個奇異的存在擔心在意……

「我們來之前，她還很好！而且，很愛惡作劇！」

靜璇說的，是藍凌輕。

丁東隨即也醒覺過來……

「我們的這個思念體，蘊帶著Mirror？」

「你們拿著鑰匙，把通道給打開來，卻不知道？」

蔣空流的疑問，是真的有給驚訝到所以大感疑惑的提出，而不是帶著嘲諷的反問。他的表達，包括語言用辭、聲音上的音調、聲量與展現的情緒與態度，都很直接，沒有任何掩飾。這或許就是為甚麼他總給人簡單純粹，甚至毫無雜質的感覺。

或許，是千真萬確的，他就是這樣的人。又或許，他比誰都可怕，能裝成這樣。但，應付他們，他還需要裝甚麼呢？如他自己所說，他老早已經不存在了呀！

「我有點懂了，你是想太多，妳是感受太多。」

蔣空流這次的結論，帶笑。

「幸好，她沒自己來。雖然她已經在亂流裡亂跑很多次了，但相比把這裡弄明白，她早已有不一樣的選擇。再回來也不會有甚麼改變呢。她要的，不在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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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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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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