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155 不怒

在更久遠以前的那個時空裡，親眼目睹過靜璇虐殺怪力壯女的希嵐，知道了靜璇可以多恐怖，但卻似乎從來沒有害怕過她，也沒丟失過彼此的那份極為難得的信任。那麼，初遇時希嵐提起這些，臉上不經意流露的異樣神色，是甚麼樣的心情下產生出來的？

「丁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們三個是在靈感交流的吧？」

希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丁東轉向靜璇，只見她頭盔眼罩後的一雙眼都似在笑。

「你們一點都不擔心不夠空氣喲？」

思域裡的靈感交流，所用的時間要比現實中以語言交談的快得多。哪怕他們興之所致聊個不易樂乎的，也不會花掉多少時間。從確定他們可以靈感對話，直到此時此刻，他們的行動與動作沒有停頓過，幾乎是一氣呵成的來到這裡，實際所用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太久。作為助手習慣了，靜璇就隨時都在檢驗壓縮空氣的儲量。

然而，此刻，實際情況甚麼的，根本不重要……

「雖然很奇怪，但這樣能跟妳再見，似乎一切都值得。」

靜璇這句名副其實的心底話，大概悶在她心裡已經太久太久了吧。

希嵐移近來，重重的擁抱靜璇。

「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靜璇稍稍有點驚訝，眼前這希嵐明明不是真實的，但她們相擁的感覺卻比一切都真切。甚至那隔著潛水衣傳來的觸感，絲毫不假！她不禁微微用上了力，回應希嵐的抱擁。

在丁東眼中，靜璇與希嵐的擁抱，畫面很美麗。美麗的程度，甚至能讓他忘了當中的特殊性。待得他回過神來，醒覺此刻的希嵐根本就不是實體，眼前所見的遠超他能接受的超現實，下一刻他才懂得感到詫異。

「你與她的牽絆遠比你自己所認為的深呢！」

希嵐的聲音，單獨的出現在丁東思域裡。

「透過靜璇，你似乎也能夠讓『鏡鑰』生效。」

「鏡鑰」，是指他們不讓處飄浮著的那枚鑰匙？

「『鏡鑰』只有在橋與我能夠使用，要突破這限制，需要先了解這究竟是怎麼樣的限制，也就必須進行一些測試了。而能夠進行這樣的測試，人選必須是跟我們有著深厚情感牽絆的人，同時也必須能讓我們絕對的信任。」

「我先要跟妳本人說說！」

靜璇與希嵐已不捨的放開彼此，也加入了這場對話。

「我想真正的見到妳。」

希嵐一臉為難。看得出，她的思想中，是真的無奈。

「會發生甚麼事？」丁東問。

「會比我更可怕嗎？」靜璇追問。

希嵐用力的點點頭。

「情況比那時被那怪物女揍更可怕很多倍。不，是我會比那怪物女恐怖無數倍！」

明明長得像公主，卻從來對外表絲毫不在意；自我防衛得徹底的一頭刺蝟，一旦信任了卻把重視的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得多；看似任性，總是肆無忌憚橫衝直撞的，本身卻心細如塵，觀察入微……

這樣的沈希嵐，會變得比怪物更可怕？有這樣的可能嗎？

「我也沒見過那個她，又或者我暫時還沒有真正變成那樣，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連外型都會變怪物呢。」

希嵐這樣說的時候，一臉惡作劇的神情。這是她自我控制不因絕望處境而失控的方式？抑或她真心覺得那一切都沒甚麼？還是在她思海裡本來就認為這一切根本就是惡作劇？只不過，這是針對她來的惡作劇罷了？

「除了我外甥女，再配合一些特別安排之外，我不能被直接接觸，哪怕只是對話或是通訊都不行。就算經由特別安排下偷到一點點的時間，也不能太長。」

「所以那時把我丟出去當空中飛人之後就消失了。」

「看見你那麼『業餘』，我也很擔心呀！把靜璇的男人弄死了，她可能會直接殺死在橋來報仇的！」希嵐似乎真的為此苦惱過。

「我在這裡呀！」靜璇沒好氣。

「我是動腦的！懂嗎？」丁東似乎愈來愈知道尷尬了。

「妳哪來的外甥女？」靜璇不禁覺好笑，也就出手拯救丁東。

「好複雜。『鏡鑰』或許能解答一切。當中有很多，就連我跟在橋都弄不明白的……」

回到主題，丁東的思考能力立即回復正常。彷彿要快速甩掉窘態，他急不及待似的問：「你們到底甚麼關係？」

「不能相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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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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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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