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 呼吸

認識她的時候，我只是個社畜，

每天過著再普通不過的朝九晚五生活。

她卻是個學生，既要上學，又要上班，

更重要的是，她住柴灣，我住荃灣。

所以我們相處的時間只有很少，

但日子久了，我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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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用上班，你會過來嗎？」

上班時突然收到她的訊息，

本來要合上的眼皮在那一刻拼了命地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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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在辦公室七個多小時的折磨後，

我的精神不容許自己在車廂站着一個多小時，

我注視着那個唯一空缺的關愛座，

同時感受到四方八面的目光注視着我。

莫名緊張的氣氛使我額角冒汗，

汗珠漸漸由眼眉流到眼皮，我深呼吸，

準備吸掉所有染上戒備、猜度、可佈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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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有位滿身煙臭的大叔毫不猶豫把座位佔據，

我立即回過神來，並鬆了口氣，把汗珠擦去後，

便展露出和別人一樣的眼神，凝視着那位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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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在擁擠無序的人群中，

跌跌撞撞過好幾次後，雙腿開始發麻，

車內稀薄的氧氣更是令人頭昏腦脹、搖搖欲墜，

我以為自己將會暴斃於這個該死的車廂裏。

幸好，人潮漸散去，我終於到達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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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她的瞬間，我用力把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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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很臭。」她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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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帶我回家一起洗澡嗎？」

我靠在她的耳邊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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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頸傳出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

黑色的內衣在純白的校服裏若隱若現，

她很性感，可惜街上太多人，

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抓一下她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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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到訪她的家，

雖然荃灣和柴灣相隔了一個港口的距離，

但人們所吃的、住的，其實沒有太大分別。

我進門一看，是個只放得下二人沙發的客廳，

電視機則放在沙發的前方，

兩者之間夾着一張正方形的摺疊式木桌子，

而供人走動的空間，就只剩下半個階磚的闊度，

所以我的性慾對比起剛才，也只剩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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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她拉著我回房間，

我二話不說把門關上，耳根終於回復清靜。

本來以為這裏是屬於我和她的世界，

我想吻她時，她的小弟弟卻在瘋狂地拍門，

好不容易把小弟弟打發後，又來一個伯母，

最終，我還是乖乖待在客廳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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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看手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一天又過去了，這樣的日子，是日常。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家後，

我終於能夠放鬆地洗個澡，

打開水龍頭的時候，我突然想起，

明天才是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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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很累，卻不想睡，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感到自由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我突然想起那陣茉莉花香水味，

又想起黑色內衣和她酥軟的胸部，

於是我把手伸進下體自慰，

並享受着這一瞬即逝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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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沒有機會與她做愛，

甚至和她見面的機會好像也越來越少，

那我們之間的熱情，自然也越來越少。

然後她選擇離開，我選擇放棄，

這個結局對我們來說都見怪不怪，

不過是人生多一個過客而已，

我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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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習慣了習慣，也是一種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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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閒來無着之時，也會想想，

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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