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 - 悔 | Penana

自從去登月閣回來後，越夜不知為何，很久都沒再來找唯希。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RjCGNh2B

一開始唯希以為越夜又是被他師父留下來種花，但時間久了，唯希也不免擔心。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o1Bfdys1

剛好，今天來找唯希治療的這個患者是之前圍著越夜聊天的一位大伯，於是唯希便向他打聽：「大爺，你知道越夜住在哪嗎？我想去找他。」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URN7r036

大爺面露疑惑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妻子，問：「越夜？咱們城裡有這個人嗎？」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K9cNg5gl

他妻子也同樣感到奇怪，唯希正感到不對勁時，門外就走進來一人，笑著問：「道長在找我嗎？」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5CVFrJmL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那對老夫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般，表情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兩人對越夜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0GudaQjG

唯希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人，老夫妻奇怪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裡，所以現在看著笑容無懈可擊的越夜，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之感。

…

接下來幾天，越夜又音訊全無。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IzRmF7w1

而當唯希再度問有關越夜這個人的問題時，那些來找他治病或閒聊家常的人卻都不記得有越夜這個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7Yv9uNtD

這天夜深，唯希正準備歇息時，忽然看見窗外似有火光。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lAxQM95c

他急忙跑到窗戶邊往外看，頓時全身發涼。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WgvkrZ4H

登月閣燒起來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jLHV0FzB

唯希趕忙披上衣服，往登月閣奔去。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Fj5rFsTj

瞬息間，唯希就到登月閣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DVVduhdc

只見火焰無情的吞噬登月閣，唯希掐著法訣召來雨水，試圖撲滅大火。然而火怎麼都撲滅不了，反而越燒越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DhmhO0fR

唯希冷汗順著面頰滑落，恐懼一點一點的蔓延。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KKDWGIjG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傳入唯希耳裡，他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就看見登月閣二樓的欄杆上坐著一個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ApW38kq2

那人從二樓跳下，輕輕落地，火光映照出他的臉，是越夜。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nPKzkero

越夜每走一步，他的臉和身上的衣服就變化一分，直到站在唯希面前，他整個人的模樣、身高都變得不一樣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SFThhl0R

還不等唯希看清楚他的臉，那人便一拱手躬身。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tQI789La

那人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說：「在下夜暝，見過唯希大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btKn985l

他說完便直起身，唯希看清他的臉後，心裡的恐懼直達巔峰。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swDr6xxh

那是桑悅，鬼王夜暝就是桑悅！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OkDTwvB7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唯希熟悉的款式，他們三人在登月閣修煉時會穿同款式的衣服，只有外袍顏色不一樣，國師為紺青，桑悅為藏青，他則為靛藍。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oMvhBXzJ

而且他們衣服的繡工和布料都是特製的，旁人無法模仿，因此唯希能很確定夜暝身上穿的的確是登月閣的衣服。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pJc7a25S

雖然唯希還留著那套衣服，但他現在根本不敢也沒臉再穿。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KPjzBM1q

夜暝並不在意唯希說沒說話，他指了指火光沖天的登月個，又繼續說道：「雖然晚了一點，但我送您的見面禮，您可還喜歡？」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qhvUK3A7

唯希根本沒聽清夜暝在說什麼，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可他卻踉蹌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他的右腳腳踝被藤蔓綁住，動彈不得。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KEHxrBUf

唯希又抬頭望向夜暝，像是才回過神般，顫抖著聲線說：「桑悅……？」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mt7PlSi7

他眼前的人雖然比他矮了些，且身形瘦削，但卻讓他無端感受到壓迫。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ys9OVJEO

夜暝聽到這個名字，低低笑出聲來，片刻後，他才說：「桑悅已經死了，還請您稱呼我為夜暝。不過既然您這麼叫我，是想我也喚您一聲……師兄……嗎？」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iQdPzDqy

唯希此刻只感覺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似的，渾身發涼。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nZGg0Zt7

“得道則成仙，怨憎則墮鬼。”這是曲寒第一天教導唯希時就對他說過的話，唯希一直謹記在心。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uJz6xjs4

所以，唯希當然也有懷疑過越夜是不是桑悅假扮的。畢竟越夜跟桑悅除了性格、長相和身高、年歲外，有太多相似之處。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LA5oOLBl

可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往這方向想，一來因為二人畢竟還存有不同的地方；二來當時桑悅身邊有師尊，也許可以壓制桑悅化鬼。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zq5anrct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相信。桑悅確實化鬼了，還成為了鬼王。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MHgVWvex

唯希勉強定下心神，問：「為何要扮作他人的樣子來接近我？」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mMMJPlz3

夜暝：「閒的。再說趁這個機會，我也想體驗看看個子高的感覺啊，畢竟真身的身高好矮的。要不是有一群廢物道士來鬼界搗亂，我還能玩久一點。」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eh4rtPh5

隨後，夜暝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下，說：「對了，也不知道你什麼心態，你那附近一株植物也沒，連我給你的月季也爛了，讓我控制不了附近的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hlVpe6Hb

唯希怔怔的想，所以一開就全是夜暝設的局，但是……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vY2cUfDX

唯希：「你怎麼找到我的？」總不可能他連仙界也來去自如了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B0dlXxCP

夜暝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說：「我當然是沒本事去到仙界，但這不代表你到我的地盤後，我找不到你啊。」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QBIWgJx0

說著就勾了勾食指，唯希收在衣袖裡的傳音符飛到夜暝手裡，此時的傳音符上面纏滿了黑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LBRxYcVH

夜暝拋著傳音符，說：「你一來，我底下的鬼就牢牢鎖定你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h0cdhqGa

他說著說著就隨手把傳音符扔到地上。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U70kbf1C

唯希咬緊牙，捏緊雙拳，又問：「前朝是你滅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fshy15Fg

夜暝想了下說：「前朝氣運本就到頭了，我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這算我滅的嗎？隨便吧，反正那東西的後代怎麼能坐那麼多年？早該滾下來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viUfcGJz

唯希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問出那個他一直逃避的問題：「那……師尊呢？」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slyXUgf9

夜暝面上一直帶著的微笑倏然消失，臉色陰沉的直盯著唯希。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8GNGtZU0

沉默許久，夜暝才吐出兩個字：「死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tiv6OEl2

唯希愣住了，半响，他才艱難的開口：「怎……」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EWqJQvSE

沒等他說完，夜暝就譏笑出聲，說：「呵呵……怎麼可能？」他歪了歪頭，「還不都是你害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wqR3QxPj

夜暝上前一腳踹上唯希的腹部。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7HzFsQlW

唯希被綁住腳踝後就感覺自己的靈力也被封了。因此，此時的他就像是個普通人，輕易就被夜暝踹的向後仰倒，跌坐在地。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rG3ipxrg

夜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嗓音冰冷至極：「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飛升的這麼順利，身上一點塵緣也沒有？」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0XRJlPYx

唯希渾身ㄧ震，確實他飛升相比起其他人所受的過程簡單太多了，雷劫只落下幾道而已。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bQkDZAOJ

而且通常飛升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有塵緣，得花上幾年才能消除，但他身上卻一點塵緣也無，乾淨的很。這也是他飛升比其他人晚，可實力卻比大部分的人還強的原因。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I8JiOIBV

還未等他理清思緒，夜暝就把當時的事說出來了：「你渡劫前日，師尊就把你身上的塵緣全都引渡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TX1F3vPt

夜暝嗤笑一聲，又道：「你身上那些塵緣已經積累成業障了，你要真頂著那身業障去渡劫，我看雷劈幾道，你就直接魂飛魄散了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8yie730X

他會知道這些，是因為當時他一直跟在曲寒身邊。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2RRxpBfx

那時候曲寒清楚桑悅墮鬼已是不可避免之事，只是為了不讓桑悅太快化鬼，以免桑悅成鬼後神智不清，才先將桑悅的魂魄暫且壓制。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kWEVr8xt

雖然魂魄被壓制在體內，但也許是執念太強，桑悅的一縷魂飄蕩出來，就在曲寒身邊。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oP1Mt6Bs

而曲寒當時心神不寧，沒有發現有魂跟著。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g6D928bJ

當時桑悅的那縷魂並無自身意識，只知道跟隨自己最親近的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70SucGzp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曲寒算到夏凌飛升的日子後，在那天到來的前夕，偷偷的到夏凌閉關的地方，將夏凌身上的業障引到自己身上，花了大半的靈力暫時壓制，接著又回到他安放自己的小屋。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qWkrJ5K8

回到小屋後，曲寒畫了陣法將桑悅包圍起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V62wMMjw

曲寒跪坐在桑悅旁邊，他把桑悅抱在懷裡，額頭抵著桑悅的額頭，喃喃：「桑桑乖，不痛了。」說著就把他剩下的全部靈力渡給桑悅。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cjjywIao

傳送完靈力，曲寒就把桑悅輕放在陣法中心。他看了一會，又摸了摸桑悅的頭，溫柔的笑了笑。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9DOFYR8g

接著他走到陣法邊緣，拿出佩劍，無聲嘆息。他已經業障纏身，靈力也壓制不了多久，再過一陣子人就要瘋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o35GAHqD

曲寒又回頭看了一眼桑悅，隨後雙眼輕輕ㄧ閉，將劍往脖子上ㄧ劃，自刎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JbzWPn90

曲寒死後，他畫的陣法便啟動了，桑悅飄蕩在國師身邊的幽魂也被拉回他自己體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O25omzRW

曲寒用他的身體壓陣，將桑悅保護在陣法內，讓他成鬼的同時也消化他渡給他的靈力。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0TXMQYQf

桑悅再次醒來，就是幾十年後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vvcG6Ybi

他甫一清醒，就看到曲寒倒在地上，沒有生息。也因為曲寒是修道之人，他死後屍身不腐，依然是生前的模樣。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M2Ah33gk

而桑悅旁邊則是他自己的身體，他化鬼了，肉身也就沒用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kv9FTWrI

剛醒時他人還是混沌的，過了一會，屬於幽魂時的他的記憶才一股腦的湧現出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J9yntGlT

他想起了所有事，恨意暴漲，但體內一股溫和的靈力安撫著他的情緒，讓他不失控，始終保持理智。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Qc4r7feL

桑悅坐在地上，抱著曲寒抱了很久，才想起要讓曲寒入土為安。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z0RRg7up

於是桑悅將曲寒安葬在門外的柳樹底下，又畫了個陣法把柳樹和小屋保護在內，用他自己的屍身作為陣眼，埋在柳樹和小屋中間。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upzrxglU

桑悅畫的陣法除了他自己，其餘人只要踏進裡面，不管人鬼妖仙，全都會立刻魂飛魄散。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H9S53m9b

此後桑悅便改名為夜暝，在人間鬼界四處遊蕩。

…

唯希呆愣的聽完夜暝的話，雙手無意識的抓著地上的泥土，口中不停喃喃：「不……不可能……怎麼會……」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Hfxhd7fN

師尊可是名震天下的曲氏兒郎，年紀輕輕就僅差一步問鼎仙界的絕頂天才，不世出的國師曲寒啊。他是因為喜歡人間，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兩個徒弟才遲遲沒有飛升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Q9fn10hi

唯希渾身顫抖，不可抑制的想，全都是他害的，是他害桑悅性情大變，變成喜怒無常的惡鬼。也是他不聽勸告，害從小便教導他，他最為尊敬的師尊殞身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vROhJWbX

巨大的悔意湧上心頭，他低垂著頭，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快被滿腔的懊悔淹沒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BNBw0GGd

這時，他被人一腳狠狠的踩到地上。綁縛住腳踝的藤蔓也越收越緊，像是要把他的腳踝絞斷似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1CmYtxHL

夜暝壓到唯希身上，看到唯希滿臉淚水後，諷刺笑道：「你居然哭了？你有什麼資格哭？會有今天的結果，全都是你造成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kNaG1XSj

他掐著唯希的脖子，表情似癲似狂、似哭似笑，說：「你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啊！」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ST3AiNlh

唯希本能的伸手試圖把夜暝推開，但夜暝紋絲不動，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唯希只感覺到一陣窒息，眼前發黑。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wN6u3UUX

忽然，唯希感覺腳踝上的藤蔓一鬆，夜暝的雙手也放開他的脖子。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KXsAHQ0E

空氣重新進入他體內，讓他不由得偏頭劇烈咳嗽。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iuMyr13G

等他轉頭看向夜暝，瞬間就愣住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keLNq4Ay

只見夜暝一手抓著頭髮，一手緊抓衣襟，似乎在極力忍著什麼，嘴裡低聲自語：「我會乖的，師尊。我會乖的……」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fjr4kn4H

夜暝身上散發出淺淺的靈力，唯希感覺出來了，那是他熟悉的，屬於師尊的靈力。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0fCHagaX

隨後他又瞥見被夜暝抓亂的衣領微微敞開，裡面露出的是一道道疤痕。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cfcTURYa

夜暝冷靜下來後，就察覺唯希的眼神定在他敞開的衣領上，他低頭一看，瞬間了然。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2nFwRS25

夜暝呵呵笑了兩聲，說：「看到這些就嚇到了嗎？可這裡……」他抓過唯希的手按到他左下腹的位置。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crZSTUy7

唯希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透過薄薄的衣裳，他摸到那裡有一道更大也更為猙獰的疤痕。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pejRVfjR

夜暝牢牢抓著唯希的手，說：「這個，可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呢。」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aMnbObW1

唯希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掙脫開夜暝的手，雙手摀著臉，不停的說：「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utdYky4z

夜暝冷漠的看著崩潰的唯希，輕聲說：「本來你若不來人間，好好的待在仙界，我也不會特地去找你。但……既然你自己過來了，那也不怪我找你麻煩了。」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yUS4QfMn

他頓了下，又說：「喔，對了。你也別想逃回仙界，如今你們那裡來了那麼多人，帶了什麼驚喜回去也不奇怪，對吧？」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Ou0aPaYl

唯希的手依然掩著臉，嗓音帶著哭腔，微弱的低喊：「桑悅……」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crMWdcyZ

夜暝笑了，他伸手拈起幾縷唯希散落在地的頭髮又放開。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7P7wYZL2

不遠處的登月閣終於經不住大火的燃燒，整座倒塌，被火海吞噬殆盡。

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n96PsTJ0

轟然巨響中，夜暝微微俯身，在唯希耳邊輕聲說：「師兄，我們……來日方長啊……」

～完～

ns216.73.216.224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