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妹邪神賴我家：來路不明卻可愛到爆的正妹邪神賴在繳不出房租又救不活社團還可能延畢的我家憑藉悖於常理且無所不能的力量傲視宇宙天下無敵 - 第二章第四回：雖然沒能成功招到社員，卻意外得了一名軍師

〈第二章：天降系邪神，君臨輔仁大學〉

〈第四回：雖然沒能成功招到社員，卻意外得了一名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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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吧……？」

　　下課鐘響後，祁玉寒闔上講義，端坐不動望著險些虛脫的我。

　　「妳覺得呢？」我呼出一口長息，宛如要將今生殘存的精氣全部傾吐出來，連綿數秒。「要是知道教授會一直點人回答問題，我就──」

　　「不會來了？那怎麼可能，你是被我強拖過來的呢。」

　　妳也知道哦……在我身旁的罪魁禍首始終沒有收回笑臉，彷彿我虛脫無力的模樣是某種天然笑話一般，看多久都不會膩。事實上，這堂法學英文課的確沒有想像中困難，講義編排也很單純，不會塞滿令人難以理解的內容，若是好好跟著教授的步調學習，應能收穫頗豐──前提是「好好跟著學習」。我從一年級開始便不斷缺席早八的課堂，按照原訂計畫，今天上午的課也該在被窩裡度過才是，半路卻殺出小克和祁玉寒兩位程咬金，破壞我完美的睡眠計畫。

　　勉強上完兩節課，體力早已用盡，決定下兩節課無論如何都得蹺掉。

　　「對了，你是不是要去顧社團博覽會的攤位？」

　　「啊。」

　　「這個『啊』是什麼意思……」祁玉寒開始收拾桌面物品，「我記得有看到沉浸社的攤位，照理說沒課的人應該可以去顧吧。」

　　「我下兩堂有課。」有是有，只是會蹺掉。

　　「我知道，是林秀雄教授的『民法親屬』課。」

　　「為什麼妳……」

　　「別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好嗎？我又不是自己想知道的！」祁玉寒皺起眉頭，雙頰微紅。「秀雄老師上課是會排座位表的，每個有修課的人都有固定的位子，而且上週就全排好了。」

　　「咦，那我不是開學第一週就被老師發現蹺課了？」

　　「是這樣沒錯。」她輕聲笑了，「無所謂吧，看起來你並沒有很在乎。」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哪個大學的課會排座位表啊……既然妳知道我有選那堂課，怎麼還問我會不會去顧社博攤位？」

　　「看吧，這就是資訊量的差異帶來的客觀無知。」

　　咦，我怎麼好像突然被拐彎抹角罵成笨蛋了？

　　祁玉寒裝模作樣地清清喉嚨，雙手叉腰，刻意把聲音壓得更為低沉：「那個吼，因為下週有個講座，會先停課一次……」

　　「妳幹嘛學秀雄老師的聲音？」

　　「比較有臨場感嘛。」

　　「誰需要這種臨場感啦！」隨著相識的時間越來越長，祁玉寒的小惡魔性格也越來越顯著。「既然沒課的話，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去顧一下攤位了。」

　　「我記得沉浸社目前只有你一個社員不是嗎？」

　　「是社長。」

　　「但也只有社長啊。」祁玉寒拍拍我的肩，「社團博覽會如果不加把勁，再繼續招不到新社員的話，可能會有營運危機哦……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被人戳到痛處而已。」

　　小克出現之後，我都差點忘記社團瀕臨解散的大問題了，依據輔仁大學學生輔導辦法，連續兩年評鑑成績未達60分就會被解散，或者轉為沒有辦公室的網域型社團。對我來說，有沒有實體的社團辦公室根本沒差，問題是曾經壯大的社團好不容易苟延殘喘至今，萬一倒在我任內未免太難看了，再怎麼說也得撐到下一屆──反正之後的事與我無關。

　　雖然社員人數基本上和評鑑分數無關，沒有成員自然無法進行「活動」，很可能另外符合「全學年未申請舉辦活動者」和「未依社團組織章程運作或運作不良，經輔導一年後仍未改善者」兩項規範，以其他理由解散。

　　人多好辦事的俗諺，各種意義上都正確無比。

　　「祁玉寒女士，」我稍微彎腰，恭敬地行了禮。「請問您是否願意加入敝社？」

　　「抱歉，我是ALSA的成員。」

　　ALSA是亞洲法律學生會的英文縮寫，基本上是與我無緣的團體，是專屬於法學院的國際學生組織，除此之外的細節事項，一概不在記憶之中。

　　「偶而來露個臉也行，拜託！」

　　「你也好歹徵個有意義的社員吧。」她吐嘈式地拍了我的手臂。「團體的意義就在於『人』，社團之於財團，本來就特別重視人的性質，要是沒有社員，別說進行活動，連最基本的存在意義都會受到挑戰。經營社團，要利用雪球式的正面效應，用良幣吸引良幣，製造蓬勃向上的積極外觀，才能讓課外活動指導組的輔導老師們看見你們的成果。以沉浸式虛擬空間來說，果斷放棄高難度的虛擬軟體設計，專注於虛擬空間的電玩競賽和社群宣傳，可能是較為可行的實施策略，至於費用部分，就得壓在必要的參加費用和行政規費，訓練用的軟體和裝置則得盡可能借用，把支出壓到最低。」

　　「呃……」

　　「怎麼了？」

　　「妳願意來當我的軍師嗎？」

　　「為、為什麼？」或許被我充滿敬佩之意的目光震懾住，祁玉寒眨了眨眼，後退一步。「給你意見是可以，軍師什麼的還真不敢當。」

　　「那麼妳願意入社嗎？」

　　「不願意呀，剛才的話沒辦法導出這個結論吧。」

　　可惡，還以為能順水推舟讓她答應這項要求呢。

　　祁玉寒說的經營方向是我未曾想過的路線，畢竟對一個瀕臨解散的社團來說，積極向上的思維模式有點不切實際──但這正是消極之人立刻浮現腦海的「正常」念頭。良幣吸引良幣，而非良幣驅除劣幣，用好的社員和活動吸引更多好社員，營造出正向發展的外觀，確實是值得考慮的藍圖。

　　然而，就算照著她規劃的方法走，同樣窒礙難行，畢竟真正的問題在於……

　　「問題在於，怎麼找到『最初的良幣』。」祁玉寒在旁低喃。

　　「哇。」

　　「怎、怎麼了？」

　　「原來世上真有所謂的心有靈犀啊。」

　　「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啦……」

　　祁玉寒用力拍打我的臂膀，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我偷笑幾聲，正打算繼續追擊時，突然瞥見社團博覽會的沉浸社攤位，趴著一位穿著哥德式洋裝，留著墨綠長髮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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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第四回‧完‧下回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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