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妹邪神賴我家：來路不明卻可愛到爆的正妹邪神賴在繳不出房租又救不活社團還可能延畢的我家憑藉悖於常理且無所不能的力量傲視宇宙天下無敵 - 第一章第九回：為什麼總在最糟的時間點被人撞見‧其之二

〈第一章：邪神，降臨於新莊〉

〈第九回：為什麼總在最糟的時間點被人撞見‧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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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跑到哪去了呢？

　　514巷53弄沒什麼岔路，要不是轉進小巷，要不就是直通中正路。輔大工商城雖是學生租屋的聚集地，學生以外的住民也很多，人人都穿便服的狀況下很難一眼找到目標──即使是放眼整個法律系恐怕最為亮眼的她，也不例外。

　　好吧我錯了，人的身姿一美，連周圍環境都會幫她打上聚焦燈。

　　與我同班的那名女同學，有著一頭秀麗長髮和標緻的鵝蛋小臉，平直的細眉就算不帶情緒，依然散發某種淡淡的沉鬱氣場，彷若西施捧心的嬌柔之美，就算以擁有「美女大學」之稱的輔仁大學高標準衡量，也是特別醒目的一位。

　　她在53弄與中正路口左轉，站在柱子邊，抬頭沉思。

　　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走路走到一半，因為陷入思考而停下腳步的人。

　　「那個！」

　　我的叫喊太過突兀，語尾也險些破音。

　　叫出聲了叫出聲了叫出聲了叫出聲了叫出聲了！怎麼辦，我的天啊，緊跟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同學身後，用莫名巨大的音量叫住對方，然後呢？然後我該做什麼？一般正常人類都怎麼面對比什麼都還可怕的「第一句話」？嗨、哈囉、妳好？不對，我不是在搭訕，我只是……慢著，我到底為何要追過來？

　　大腦陷入混亂，再次抬起眼時，發現對方探出頭來，近距離端詳我的臉龐。

　　「哇啊！」

　　「你沒事吧？」

　　「沒沒沒沒沒沒沒沒沒事啊……倒是妳，沒事吧？」

　　她眨了眨眼，先是檢查雙肩和雙臂，隨即低頭查看服裝儀容。「我沒事。」

　　「這、這樣啊。」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清晰而柔軟，屬於聽久了也不會膩的悅耳類型。「如果是剛才的『那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畢竟涉及個人隱私與私人癖好，我也不便多說什麼──」

　　「慢著！」我連忙打斷她，「什麼私人癖好？」

　　「蘿莉控？」

　　「我沒有！我不是！真的不是！」天啊萬一被這麼誤會還得了，先不提她身為主流團體的特殊身分，光是被人以為自己對發育不全的幼女體高中生有興趣，就讓人滿心想跳濁水溪了。「蘿莉控當然沒什麼不對，應該說，人類的性癖自始至終都是自由的。身於自由民主憲政國家，任何喜好都該受到保障，個人性癖也不例外！」

　　「為什麼突然向我宣示這麼奇怪的理念？」

　　「因為我很怕被妳誤會啊。」

　　「誤會什麼？」

　　「誤會成蘿莉控啊！」

　　「咦，原來那是誤會嗎？」

　　「對……拜託妳，千萬別當真了，尤其別告訴任何班上的人──啊，抱歉，雖然妳可能沒注意到，但我們是同班同學。」

　　「我知道。」

　　「咦？」

　　「我知道。」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你和我一樣，是輔大法律二年乙班的學生，同時也是沉浸式虛擬空間研究社的一員，平常很少參與系內活動，但成績亮眼，讓人有些在意。」

　　真令人意外，主流團體的女生居然記得我這種邊緣人。

　　「你是不是以為，在班上比較活躍的人，不太可能注意到沒什麼參與活動的同學？」

　　是這樣沒錯，但我無法坦白說出這種偏頗的話。

　　見我靜默，她露出淺淺的微笑。「我想，你連我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糟糕，還真的不知道。

　　「說中了吧？」

　　「抱歉……」

　　「頻繁參與班上活動的人，尤其討論到迎新和宿營時，因為這是規模較大，也較凸顯參與者特質的活動，反而更容易讓人注意到『誰不在場』。當然，這不是鐵律，並非每個人都在意這點。──不過，至少我蠻在乎誰沒有到場的。」

　　「妳是系學會的成員嗎？」

　　「不是。」她漾起散發出「你看看你」氣場的笑容。「我是班代啊。」

　　「……抱、抱歉。」

　　班代，也就是班級代表，等同於高國中時的班長，姑且算是我們班級的第一把手，不論是為了資訊流通抑或人際和諧，都是最該認識的對象，而我卻渾然不知，將她視為主流團體中的一般成員。

　　「我是祁玉寒，」她朝我伸出右手，「雖非初次見面，亦非首次結識，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我連忙握住祁玉寒小巧的手掌，簡單自我介紹後，說：「有必要補充那麼長的一串話嗎？」

　　「有，我得好好表達『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這件事。」

　　「感覺妳很介意。」

　　「並沒有。」

　　看來，即使身為邊緣人，也不該輕易無視作為班級老大的班代。

　　祁玉寒，光是名字就讓人難以忘記，雖然是比莒更常見些的姓氏，放眼輔大可能也沒幾個同姓之人。

　　話題驟然結束的此刻，我和她就這麼四目相接，靜默不語。

　　「那個……呃……妳在這裡做什麼呢？」

　　「這就是你苦思一分鐘，得出的新話題？」

　　「不、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她悄聲竊笑，「但你真的該好好學習一般人的交流方式。」

　　可惡，無法反駁，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

　　「既然你提問了，那我們玩個簡單的猜謎吧。」

　　「什麼樣的謎題？」

　　「從你的角度判斷，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我，最有可能『在做什麼』？」

　　「問題本身就很有問題了，首先，『從我的角度判斷』是主觀評價，『你最可能在做什麼』卻是機率性的客觀事實。我到底該怎麼回答這項謎題？此外，就謎題本身──」

　　祁玉寒的食指倏地抵住我的鼻尖，「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我剛才說過，你得好好學習一般人的交流方式，天底下只有一種人，會像你這樣在日常對白裡進行邏輯剖析。」

　　「什麼人？」我想了想，「法律人？」

　　「是『無聊人』。」

　　這傢伙基本上把所有大一法律系的新生都打入無聊人之列，不過，確實會這麼講話的人，都挺無聊的。

　　「一般人絕對不會管什麼主觀和客觀，尤其面對一個不合邏輯的提問，根本不會想那麼多。」

　　「原來妳知道這是個不合邏輯的提問哦？」

　　「當然啊。」

　　她漾起俏皮可愛的笑容。

　　「我和你一樣是無聊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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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九回‧完‧下回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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