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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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信徒（暫稱）」的腳步，我來到了某棟紅色的建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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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這裡也是被完全破壞，但是根據那些碎片上的紅色外漆，我還是能勉強認出來。這是賈尼斯的辦公大樓，是什瑪伊姆，也就是少年所在城市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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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果然是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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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信徒（暫稱）」們似乎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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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變成了這樣的身體，出現在哪裡都不奇怪呢。不過這樣的話，你的本體大概是幾天前逃了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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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對方也沒有要繼續解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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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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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碎石之間有被掩蓋著的暗門。打開蓋子，那是通往下方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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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宇宙聘用同一個設計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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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沒有理會我的吐槽，不，他們本就不應該懂，只是安靜的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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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層，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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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設計感的螺旋階梯，只是普通的，高低不齊的簡陋石梯。走到中途，我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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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知道這個地方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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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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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旁邊的牌子如此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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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國家長年陷入戰爭的話，有這種地下設施的存在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地方也建的太豪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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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雕刻和那恰到好處的光照和通風設備，大概某個地方還藏著臨時發電機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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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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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地方的存在只有記錄在管理者大樓的員工手冊裡面。而且還被嚴令禁止說出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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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純白的走廊，我們停在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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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大的房間。有事找他，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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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回頭一看，他們卻早就丟下我一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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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也沒有其他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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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進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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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動門把，正當我想要推開房門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一陣寒意直接刺激著我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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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沒有骨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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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的話，信徒（暫稱）們的老大……不會就是那個黑色鎧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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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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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準備推開大門，但是在那的上一秒，有什麼從門的另一邊衝了過來，將我撲倒在地上。雖然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對方壓著我的雙臂，還是讓我難以再次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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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門是雙向的啊？不，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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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不，魔獸的身體摸起來並不是這樣的。這種毛茸茸的感覺絕對不會出現在魔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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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斷有某種液體滴到我臉上，定睛一看，壓在我身上的，似乎是一直大型犬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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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裡會有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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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到而尖叫著，但是這行為似乎嚇到了對方，他只是垂著尾巴，一臉委屈的走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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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罪惡感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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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伸手安撫對方，但是對方卻因此退得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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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的身體裡面就沒有名為心臟的器官……但是這絞痛，窒息的感覺……不，現在不是沉醉在心碎感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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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站了起來，我看著坐在石英椅子上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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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登場方法和配色，你是惹上了官司的多元宇宙反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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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邊背對著我的，是一位因菲爾諾的信徒（暫稱）。明明跟其他人一樣用斗篷蓋住了臉，但是我認得出來。對方就是當時坐在新來的管理者身上，喝著對方的酒還吐了一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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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什瑪伊姆吧？這個地方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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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確認的是，對方有著清醒的意志，而且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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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至少可以從他口中了解到少年的去向，而不是接下來以「他可能死了在某片瓦礫下」的猜測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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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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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左上方，似乎在回想什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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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兩三週以來不斷的攻擊管理者相關的地方，也就是城市內的大小辦公大樓。中央不信邪地換了數任管理者，不久之後就是派了極少量的軍隊，隨意丟了幾顆導彈……結果就是果斷決定放棄這個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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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方沒有說謊，這樣過於輕描淡寫的描述也讓我難以產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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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在真正的因非爾諾逛了一圈，有什麼得著嗎？女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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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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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但是仔細想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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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大人……？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除了少年和被刪除記憶前的莫比勒外，還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嗎？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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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上前，掀開他的斗篷。不過，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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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我還為你的事情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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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信的聲音，神態，表情，一切一切都讓我難以一瞬間認出對方。沒錯，在我面前挺起胸膛……不，甚至可以說是以不可一世的站著的，就是我和亞特大人初來乍到時認識的第一個人，那個怕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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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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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方的生命安全而安心，但是他的行為，表情，依然讓我感到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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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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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坐到椅子上，摸著身邊的大型犬，翹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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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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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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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再提起她的事情了吧？身體前傾，裝出什麼黑道大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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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來說一下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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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大概是應該需要正經的場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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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耍什麼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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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房間中央，而我則是坐在了他隔著一張桌子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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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幾乎不流動，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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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那樣的吐槽過後，尷尬的不是我，而是他。即便將斗篷拉下來蓋住上半邊臉，我還是能夠清楚看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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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個……我們不是要來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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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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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生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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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來說一下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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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先另開話題吧。而且還要避免提到上次看到他時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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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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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重要的問題，他卻給出了這樣的答案。要說他是在賭氣嗎？但是他的語氣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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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一天，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然後睡了一覺後……就發現自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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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他的答案，我閉上雙眼，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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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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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對方能夠給我更加詳細的解釋，但是他也只是雙手交叉，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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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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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理解那個黑色鎧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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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因菲爾諾的信徒都是沒有理性，難以溝通的存在，對嗎？那麼……為什麼你能夠保持意識？或者說，得到力量的人有什麼共同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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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連衣帽子往後撥，撓了撓頭，雖然眼睛發著紅光，但是總算是把那熟悉的臉孔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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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確實一般都是沒有理性的存在……但是留在這裡的人基本都是多次變成『信徒』的人，漸漸的就能夠奪回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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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每一句話無一挑戰著我對「因菲爾諾的信徒」這一類存在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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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從頭開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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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解是，對水晶天有反抗心理的人會被賜予力量。他們會在睡夢中……這樣說吧，靈魂出竅。本體還在某個地方睡著，但是能夠使用力量的另一個軀體卻會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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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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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到的『你們』，並不是『本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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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的本體在上面那個大空間裡面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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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身體，所以能夠突然消失，突然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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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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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樣的話，確實能夠解釋之前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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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最一開始被亞特大人打倒的那些人大概是直接消失嗎？這樣想的話，亞特大人也有白費心力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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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據我在那邊了解到的，你們的力量大概是那個帶走了亞特大人的人神秘鎧甲所賜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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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有可能的結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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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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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中遠距離賜予他人力量，而且根據這裡的人的狀況，他們甚至能夠無限地從他身上獲得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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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更有效率地揪出那些不順從他的人吧？畢竟即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醒來的時候記憶還是會深深烙在腦子裡面。無論是因為受夠了現況而想要改變的人，還是選擇繼續忍受，不斷降低自己底線的人，他們總會出現某種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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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多少製造點向著『因菲爾諾』的恐懼和仇恨吧？這樣他們就會無條件支持水晶天的一切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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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手握力量帶來的自信嗎？感覺少年講話變得有條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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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畢竟你說過中央已經放棄了這個地方，食物和水總會見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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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因為其獨有的能力吸收了眾多生命後，她的魔力可以說是無法估量，甚至能夠將魔力轉換成身體活動與代謝所需的能量。但是即便是亞特大人的世界，據我所知能夠純粹依靠魔力維生而不進食的人依然寥寥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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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乾糧，大概還能撐個半個月吧？雖然這裡不是所有人都會完全聽命於我，但是真到那個時候，也由不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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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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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附近的城市發起攻擊。那樣的話大概能再多撐一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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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著，那不會是他的真實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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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現在的他來說真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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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你在這裡坐了那麼久，不會是想著等等獨自去對抗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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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即便以一個世界為代價得到了勇者的力量和身份，我還是沒有信心能夠獨自面對那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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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來討論一下吧……之後你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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