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8.1 前往訣別之地，迎來最終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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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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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推開旅館的房門，亞特看優衣與克莉絲早就睡著了，便馬上撲到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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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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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著飛劍關上門，亞特在床上滾了幾圈。最終以能夠看到優衣睡臉的方向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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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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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的淚痕，大概是大哭過一場吧？雖然平時嬉皮笑臉，愛在奇怪的地方大吵大鬧，說著些無厘頭的事情，但是那也是因為她能夠享受每一個當下，珍惜每一個遇到的人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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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的事情，還是要說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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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與大量魔獸戰鬥，然後是受到精神上的折磨，最後則是與魔將戰鬥了一場。少女的精神與身體早就疲倦不堪，但此時的她還是無法停止思考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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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魘夜就是魔王，也就是我們最後的敵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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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你現在為貝爾的死感到悲傷，但是我們現在就要去殺死我們的另一個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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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不是魘夜，只是第三個跟我樣貌一樣的人，所以可以放心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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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不。那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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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內模擬了數遍，少女還是想不到能夠好好跟優衣解釋的方法。用雙手蓋住臉，踢著腳，少女後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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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她們認識彼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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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時的少女而言，她只想要盡快結束這趟路途。對於路上認識的人們，既然遲早要分別的話，那一開始就不要對她們投放任何感情，亞特以為只要這樣就能夠毫無負擔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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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握過手就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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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優衣說過的話，也許沒到摯友或是知己那個程度，但是自己也許早就與那個奪去自己親人的魔王成為了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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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真的能夠打倒魔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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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也不珍重自己的話，也就不會珍惜與他人的關係吧。對於以前的少女而言，只要那是「正確」的事情，少女連身邊最親近的摯友也能毫不猶豫的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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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魘夜戰鬥……這跟對著魘夜下死手不一樣。現在的我能夠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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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如此，之前的少女才能理解作為魔王的魘夜的心情。明白必須為了正確的事而做出錯誤的行為，不斷質疑著自己的抉擇並為殺死他人的事情後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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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絲……你還真的是一個成功的魔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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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回憶起了痛苦，所以也不想要看到他人受傷，疼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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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優衣與克莉絲的床邊，亞特鑽進了兩人的被子裏面，在優衣的身後抱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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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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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緋色的天空，少女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準備結束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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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不，只能說命運就該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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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看到自己那由淺灰變成純白的長髮，少女知道了，這就是自己需要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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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後一張紙放進對應的資料夾，少女走上了階梯，輕輕的打開門進入了另一名少女的房間，最後一次親吻著熟睡著的對方的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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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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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房間前，少女盡可能忍住眼淚，想要在最後再多看看對方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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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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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次擁抱對方，少女卻在床邊的鏡子裏面看到自己那發著紅光的雙瞳。收回了伸出的手，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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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算使用能力，也無法藏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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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赤瞳，那就是傳說中魔王的標記，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生物都會恐懼並厭惡的存在。輕嘆一聲，少女打開了木門，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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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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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了掛在牆上的惡鬼面具，走到了後院的空地上。一聲彈指，少女便換回最一開始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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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勇者打倒就是每一個世界中魔王的命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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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空而行，立於黑灰的雲層之上，站在不被烏雲遮住的白月之下，看著這個自己「活過」數個月的小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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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我過得很開心喔。這大概不會是其他魔王能夠感覺到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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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面具，少女留下數滴淚水，往南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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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笑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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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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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窗外的強光照射到眼睛，少女被迫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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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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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弄出的聲音不大，但還是不小心弄醒了在自己身邊睡著的優衣與克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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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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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小聲的叫著亞特的名字，然後一把抱住了對方，將坐了起來的對方又在壓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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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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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明明睡了一覺，但還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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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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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種場景……就算是勇者大人也無法走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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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輕輕的摸著對方的頭髮，嘗試安慰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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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某人，在某日突然就不見了，是誰也會感覺心裡缺了一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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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過去的自己，亞特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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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醬是怎麼從那種感覺裡面走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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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著大家離開自己的時候，自己又是怎麼走過來的呢。不斷的重複著相遇與離別，其他人們又應該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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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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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任何人傾訴，不敢與任何人傾訴，少女就是一路這樣走過來的吧。但是不讓其他人與自己一樣，封閉自己，變得討厭這個世界，討厭無力改變任何事實的自己，就是少女現在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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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不出什麼方法呢。不過這樣……就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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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前的自己找不到傾訴的對象，所以現在就來成為能夠傾聽別人心聲的存在吧。少女讓抱著自己的優衣坐了起來，然後反過來輕輕的抱住對方，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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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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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將手放在對方的胸口後方，輕輕的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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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不，勇者大人與亞特大人都是這樣的人吧？在不想要跟別人說起自己的事情這方面，你們可真是完全一樣呢。雖然我不是很懂得那種事情，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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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被排除在外，克莉絲也加入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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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我在原來的世界無法感受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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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他們好好對話的話，他們總會明白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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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優衣的夢境中推想，她原來的生活大概不是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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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以後試試看吧？不過我可沒有信心呢。所以亞特醬跟女神大人可要趕緊找到前往我的世界的方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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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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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完全靠在對方的肩上，微微笑著，即便什麼也沒有說，也能感到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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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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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會比較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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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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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角度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從呼吸的聲音來看，優衣大概是鬆了一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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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魔將們都被打倒了……接下來就只剩下魔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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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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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主動提起魔王的事情。現在會是適合坦白魘夜的事情的時間嗎？不，現在大概是最差的時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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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的異世界之旅，要結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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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來，優衣輕嘆一聲，一言不發的看著兩人，表示對亞特與克莉絲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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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我會一直記住你的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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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就算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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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了一下筋骨，優衣主動向亞特問起了後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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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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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論如何都繞不開的話，只能選擇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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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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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要坦白，但是說到口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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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加塔諾托亞遇到的魘夜醬就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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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自己把答案說了出來，卻讓場面突然完全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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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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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說出真相，對方卻先於自己一步把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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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能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應有的能力吧？而且看著亞特醬跟幻夜醬的表情……只能這樣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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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勇者大人一直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嗎？？那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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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亞特醬也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是想要隱瞞的樣子，那我只能配合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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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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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為是在考慮別人的心情，結果自己才是被照顧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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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樣的話不就顯得我像個笨蛋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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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自己的腦袋，少女不知道自己早前想那麼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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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醬知道魘夜醬是怎麼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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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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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關於她自己的身份的事情，亞特醬知道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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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也有個大概的想法，但是少女還是想要知道確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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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她喜歡著現在的生活。所以她為了這個世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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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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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對方會像與貝爾戰鬥時那樣無心於對方戰鬥，但聽過亞特的話後，優衣在床上站了起來。依然無法接受的，反而是一直跟在兩人之後的克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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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魘夜醬一樣，我也喜歡這個世界。所以現在的我們，算是有著同樣的想法與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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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話，又要跟認識的人戰鬥吧？就算是因為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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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這個世界，才讓亞特醬那樣的人能夠活著吧？因為有了這個世界，我才能夠與亞特醬，女神大人，幻夜醬與魘夜醬相識。所以，這裡對我而言是一個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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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身能夠給予人們的，除了絕望，還有對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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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醬大概也知道了魔將全被打倒的事情了吧？那麼她大概會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吧？說不定她早就因為想念我們而等得不耐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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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將手放在三人中間，而亞特也很快便跟著把右手放了上去。互相確認了對方的想法後，兩人看向了尚未說出自己想法的白髮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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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大人，最後的戰鬥，你也會見證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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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最後的戰鬥，歡送會也許會比較準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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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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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靜默著，不想再次與曾經一起度過過快樂時光的友人刀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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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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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放在兩人的手上面，表示自己也會與兩人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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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了，這不是為了打倒魘夜……而是為了實現她的願望，保護她所珍視的世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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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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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克莉絲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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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站起來，亞特開始了準備外出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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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快就要出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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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下定了決心，但也沒想要那麼快就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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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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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鞋子，亞特亦催促著兩人換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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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也餓了兩三天喔！！趁著魘夜還沒有親自找上我們，我要先去吃一頓豐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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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亞特的想法，優衣與克莉絲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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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樣才是亞特醬會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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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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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可能就是最後一餐的話，亞特想要讓這一餐盡可能的豪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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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不是食肆的方向吧？而且被魔獸們破壞的建築都沒有被修復……現在人們都聚集在市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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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吧？我想要吃得豐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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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思路猜測亞特大人的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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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被魔獸們蹂躪過的花園，三人走到一座大宅前，由亞特敲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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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大人們光臨斯托克大人的大宅，請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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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負責應門的女僕說完，亞特便把某樣發著亮光的東西放到女僕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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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敢怠慢！！我馬上去通知斯托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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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僕拖著長長的裙子跑上二樓，亞特優哉游哉的走進了大宅的前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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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才剛剛被魔獸入侵就要開始工作……女僕還真的是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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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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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說呀……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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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頓好的！而且不想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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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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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亞特鼓起臉頰嘟起小嘴的樣子，優衣無法想像眼前的人是那個凡事都會做足全面準備，讓人有著絕對的安心感的小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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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不會麻煩到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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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但我也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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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講理的發言，讓優衣想起自己的兩個妹妹，兩個到處闖禍後需要自己幫忙善後的妹妹。但不同的是，眼前的亞特將要得罪的是這個城市的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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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好酬賓的話，會陷入麻煩的是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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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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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穿著正規的豪華服飾，以急步走下樓梯的男性只有穿著簡單而不太整齊的西裝便來到了三人面前，在亞特面前低著頭，顯然是在忙其他事情的時候突然被打斷而匆忙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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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烏姆爾副團長大人。先前得知副團長大人的死訊時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不過當中肯定有著國王陛下的考量吧。想必這次我的領地被魔將入侵就是得到了副團長大人相助才能如此快速解決，請容許我先行代表這座城市的人民向烏姆爾大人線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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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女僕將代表著身份的印章戒指還給亞特後，男性總算抬起了頭。在亞特身後的優衣與克莉絲則是完全無法融入對話，只能安靜的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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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烏姆爾大人特地蒞臨敝宅是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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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語氣就能明白，對方的語氣比起不想要被打擾，更多的是不敢得罪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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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吃頓好的，所以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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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眼前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的男性比較，亞特則是表現得非常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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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我馬上讓下人做準備！！！艾琳諾……你先把烏姆爾大人帶到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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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性匆忙離開，三人只能跟著眼前的女僕來到了某個豪華的大房間。讓女僕為三人準備好位置後，優衣與克莉絲才跟著亞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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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團副團長……是那麼大的職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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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領地，但是我也算是統領著整個國家最大的軍隊，手裡有著最強的軍事力量，每個地區出現魔王相關的人事物都要通知我，要不要出兵救他的領地還要看我臉色，甚至還勉強算是國王的貼身護衛喔。而且只要不是最近才接任的貴族，都會知道實際的權力都在我的手裡吧，畢竟作為團長的伊織基本不會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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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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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特大人之前也說過吧，騎士團是為了應對魔王而成立的部門，那在我們打倒魘夜大人後，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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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打倒魔王，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就會被送回原來的地方，但是兩人還是對這個世界的後續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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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雷吉諾德的說法，騎士團大概會保留吧。正確來說，應該是將其他治安部門都歸到騎士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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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還能夠升職的意思嗎？不過亞特醬不是對外宣稱戰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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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到現在雷吉諾德也沒有讓其他人接手團長與副團長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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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等亞特大人復職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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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將雙手交叉，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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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任性的少女不開心可會造成災難喔。何況是隨手就能整個都市燒成灰燼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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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只能尷尬的笑著。雖然三人之間多了幾分好友之間輕鬆閒聊的氛圍，但亞特在兩人眼裡也就是從一種怪人變成另一種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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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哪裡怪怪的，不過也只能是這樣嗎……？國王大人還真的是為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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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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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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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正規而莊重的服飾，男性坐到了三人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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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卡爾克斯•斯托克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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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還在說著禮貌的說辭，但卻被少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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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還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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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下人們還在準備，所以請烏姆爾大人再多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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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大宅的主人也只好配合著少女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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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要等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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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後一瞬間又切換到認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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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先跟領主大人說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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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起了在這裡與隔壁的烏以諾斯中跟三名魔將發生的各種事，並與眼前的領主商討了接下來救災重建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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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救災的人手分配和無家可歸的災民的處理就按照這個方案吧，然後就是被摧毀的糧倉……雖然這個地方會比較接近，但是那邊也不是主要生產糧食的城市，所以向這個城市求助的話會比較好吧？那樣對方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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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著用魔法造出的地圖，亞特跟領主商討著要從哪裡調配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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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亞特醬還是那個亞特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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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情況下我們完全沒有發言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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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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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將話題傳到優衣與克莉絲身上。但想當然爾，她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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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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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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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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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通過！那接下來就按著計畫進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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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筆記交給桌子對面的男爵後，亞特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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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烏姆爾大人，這年紀就能給出那麼仔細而高效的方案……如果不是烏姆爾大人的話面對這情況我都不知道要從何下手了。雖然有著從國王那裡得到的應對指南，但是實際上卻有很多細節需要微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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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是真心的佩服少女的能力，但少女自己卻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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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本來是我的工作，但只能說這種情況見得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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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少女的神情看起來，她自己也不想在這方面變得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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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話這城市人們的生活很快就能回到正軌了，這不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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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那麼這座城市可要放一座我的銅像來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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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亞特醬你承認自己的功勞可不是讓你得尺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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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用力的拍了一下少女的背好讓對方不再擺出那樣的表情，讓對方肯定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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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請烏姆爾大人好好品嚐一下這個城市的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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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以一聲響指示意女僕送上晚餐。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早就沒了一開始一開始的拘謹。誰讓完全放開來的亞特是個完全的怪人呢，在她面前一切對上級應有的禮儀都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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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你的宅子還有多餘的客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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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烏姆爾大人今晚想要住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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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想要更多的讓這兩位從其他世界超越而來的客人體驗一下我們世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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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亞特在說著有關自己的事情，優衣與克莉絲這才停下刀叉，看向亞特與男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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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這兩位就是勇者大人與女神大人嗎？我竟然沒看出來，我真是有眼不識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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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穿著不太顯眼的服裝，而男爵的話確實讓兩人感到被小覷的感覺，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也只能配合著對方不經意的玩笑，然後繼續吃著免費的高檔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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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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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貴族的房間！！可惜我沒把手機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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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能夠留下異世界影像的道具可不會跟著超越過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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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穿越部門就不能疏忽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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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勇者大人你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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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在欣賞著房間的裝潢，而亞特早就躺了在寬敞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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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這是什麼品種的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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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看著被置於角落的花瓶，對眼前這朵不曾見過的花種感到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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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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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花朵沒什麼興趣，也沒怎麼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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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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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優衣知道自己家門前小草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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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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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這朵花當成是野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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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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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繼續追問，優衣繼續看著眼前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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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亞特真的能夠來到我的世界的話……可以把這種花帶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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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很喜歡這觀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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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現在將種子帶在身上的話，可以將種子帶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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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你給我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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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任性呢。不過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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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的亞特不可能拒絕對方吧。即便知道那幾乎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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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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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夾在左邊側髮上的髮飾交給了亞特，蝴蝶的另一邊則是交到了克莉絲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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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在各自的旅途找到能夠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方法的話……就用這個定位我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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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你辦法呢……嗯。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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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優衣總算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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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內魘夜就會有所行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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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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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為之後將要面對的事情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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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你可能是最後留在異世界的晚上，好好的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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