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4 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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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行人的蹤影，但取而代之的是穿戴著全身鎧甲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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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時候的貓頭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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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只能希望那兩人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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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聲音，大概是先前潛入國王辦公室時遇到的貓頭鷹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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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知道我所以才用這種方法嗎？但是造成這種程度的破壞想必會造成大量傷亡吧？不惜這樣也要把罪名扣在我頭上嗎？而且在深夜能夠隨便進出國王的房間的你也算是位高權重之人吧？為什麼要親自做廣播這種事情？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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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不出對方有何目的。按照慣例，凡是第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的話，就先什麼也不去想，時候到了線索自然會自己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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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向後方，女孩依舊低著頭，端坐在某棟大廈天台的管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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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女孩的肩膀，卻被對方以極大幅度的動作躲開，最終瑟縮在通風管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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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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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站了起來，看向……不，面向少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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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是想要把我交給那些士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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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想法似乎是被對方識破，但是她也沒有嘗試狡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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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接下來要做些危險的事情。你跟著我的話只會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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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身邊死去的人已經太多了。即便對方只是路上偶爾碰到的陌生人，現在的亞特已經記住了對方的臉孔，也就是說對亞特來說，對方已經不是在新聞上看到幾千幾百人死去也無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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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跟著大姐姐的話我才會是安全的……我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請讓我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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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懂對方有什麼根據，但從剛剛能比少女更快察覺到危險的表現來看，對方的直覺似乎蠻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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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好，你還是趕緊跟著大家去避難所待著比較好。在我的身邊不會有好事發生，反而壞事會有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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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一直以來與自己一起的各種人，少女已經不敢與他人共同行動。聽過少女的勸說，女孩還是慢慢的走向少女的方向，看了看街道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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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對魔法的事情很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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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問，但少女還是如實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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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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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著頭，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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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大概是有著某種時間魔法的適性……至少學校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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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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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入學前……我們都會先經過魔力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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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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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六種魔法裡面最稀有的種類了吧。就算是殺人無數的少女也沒從中獲得過幾種時間魔法。就算是常用的加速也只能算是以劍作為媒介才能使用，不算是少女自身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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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沒有眼睛的獸人……我們種族的皮膚對外部環境十分敏感……比如說從空氣的流動便能判斷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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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似乎比其他人的感覺更敏銳……就像是能夠知道未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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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動物也有著接近預判危險的反應能力，但那始終只是反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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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看到能對我造成威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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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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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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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的話，雖然看不見物件本身，但是我卻能在看到不同物件上面寫著大小不一的“危”字……只要是出現反應的物品或是地方，如果不是好好處理或是遠遠躲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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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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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知道該對這奇怪的能力給予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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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一整條街道都有著那個字……幸好我能用另一種方式看路……如果是單純依靠視力的話……這能力反而會變成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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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看到的則是士兵們，甚至是避難所的方向都有那個字……反而大姐姐的頭上沒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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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跟著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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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都保持著懦弱的人設，怎麼在這方面就變得那麼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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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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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的想法，少女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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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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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各種不幸的少女無法理解對方的心情吧，那想要求生的意志，在少女眼中是多麼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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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活著只會帶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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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不想死的人才是大多數呢！！我都忘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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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嘲諷對方還是嘲笑自己，已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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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難道你不想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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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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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無謂把我自己的負能量放到你身上去吧，畢竟你也還小，講了你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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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們年紀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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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講得也是事實，可這也是少女少有想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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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那種話題就先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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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聽到那種話，少女以綠色長劍刺進女孩的身體。也許是因為這柄劍本來就不會對對方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對方的能力似乎因此沒有被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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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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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躲開嗎？雖然這樣就能感受你的身體裡面某種魔力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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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拿出了另一柄黑色長劍，準備對對方施放無法被感知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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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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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魔力甚至還沒有被凝聚起來形成某種現象，對方卻已經展示出警覺。少女因此沒再釋放魔力，而是選擇相信女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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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測試你的能力。畢竟你說的都不好相信呢，不過也有那種的魔法嗎？是我見識不夠，請容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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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手來，扶起坐在通風管上的女孩。也許是因為知道對方已經沒了傷害自己的意思，女孩在一陣遲疑後便抓住了少女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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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不要離開我身邊哦。我可沒有自信可以一直留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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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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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對方說的似乎都是事實。對方對有實體的長劍沒有反應，卻感知到了理應無法被感知的攻擊，她說現在的士兵對自己有所威脅，少女也只能去相信吧。雖然少女表面上這樣說，但是心裡卻不斷想著怎麼可以甩掉堅持跟著自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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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知道發佈廣播的人會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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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號伸出纖纖而透白的指尖，指向某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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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高樓嗎？雖然早有預感，但可以的話真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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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目標後，少女再次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女孩，在建築物之間跳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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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豪華大宅的上方，女孩原來蒼白的膚色現在顯得特別紅潤。看著這樣的對方，少女也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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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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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緊握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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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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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力量的一拳準備砸在磚石建成的頂蓋時卻停了下來，只在一瞬間迸發出強大的風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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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不行吧……太用力的話會把整棟大廈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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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鬆開了拳頭，改為以食指彈在磚石上。雖然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足以讓大樓的頂蓋出現一個足以讓兩人進入內部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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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麼張揚的方法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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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女孩感受到如此動靜後，不禁發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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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次來也不再是潛入，而是無雙。還有這已經不算張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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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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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敵人全打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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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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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少女的計劃後，無臉的女孩卻似乎不大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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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可是可以隨便犧牲你們這種平民的壞人哦，雖然讓對方這樣做的似乎是我自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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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強風一瞬間吹散了灰塵與碎石，兩人就這樣跳進了大宅的某個房間裡。與想象裡的一樣，少女一推開房門便看到走廊上的士兵仿佛拿起武器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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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魔將！！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請你馬上釋放你身後的女孩，並舉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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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底層的士兵不會知道任何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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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女孩，示意對方不要亂動，好好待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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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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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藍色的電光在少女纖細的指尖躍動著。電流順著輕輕的指向士兵們的方向直直奔向其中一名士兵，又隨即在大軍之間形成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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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沒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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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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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電流通過身體時會影響大腦透過神經系統傳遞的信號，使其無法讓身體各處正確的運作，最明顯就是會讓肌肉不正常的抽搐，因此越是壯碩的肌肉就越是會被影響得嚴重，感受到的痛楚也會越嚴重。左手牽著身後的女孩，兩人就這樣直直走過身體依然冒著黑煙，陷入不自控抽搐的十餘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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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廣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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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某房間前，女孩指著那普通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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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看不到嗎？為什麼能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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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繼續從王國獲得經濟援助，修格斯的正式文件需要同時以兩種語言記錄，為了更好的接待遊客的旅遊區也會以雙語言作告示。但這個地方似乎就只是用了修格斯原來的文字作路標，因此少女只好準備逐個逐個房間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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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器材的氣味……不過負責廣播的大姐姐似乎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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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感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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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裡面放著的是各式各樣的錄音器材，但最關鍵的人卻不見蹤影。弄出這個大的騷動，修格斯的兵力很快也會集中到這裡來吧？少女正苦惱下一步該怎麼做時，身後的女孩卻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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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這裡有奇怪的氣味……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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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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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東張西望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但這時候的少女大概也幫不了什麼忙，她完全感受不了對方所謂的奇怪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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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紙張的氣味……但那個位置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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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大概是從那個通風口裡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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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指向角落的通風口。那裡接近房間的天花板，一般人難以觸及，不過那對少女而言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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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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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浮空而起，輕輕鬆鬆的便來到通風口的高度。打開蓋子，那裡確實有著小小的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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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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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紙團復原，少女看著那寫著王國文字的小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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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前往學校的方向，在那裡會有人告訴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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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卡片上寫著明確的指示，但少女似乎不太想要聽從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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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知道了你在我身邊才會用這種方法藏著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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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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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確認卡片上沒有其他信息後便燒毀了卡片，讓其灰燼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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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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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說嗎？只能去對方說的地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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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取代雙臂位置的翅膀推開厚重的鐵門，忍受著刺耳的聲音，又輕輕的關上了門，讓房間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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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血肉腐爛的味道，漠視腳下踩過的尸體與血液，少女往前走了幾步，在真正的王座面前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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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來襲……那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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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完全的黑暗中完全無法看到對方的臉，但是從咀嚼聲便能知道對方正在進食，但是那聲音並不屬於正常進食會發出的聲音，而是更加暴力的，血腥的將生肉從獵物身上撕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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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經確認了……而且街道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因為疏散及時所以傷亡人數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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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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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群異能者呢？他們可是我國重要的未來支柱，特別是那幾個魔法適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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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還沒有收到完整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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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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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從男性聲音的方向向少女丟過去，落在少女面前。在微弱的火光下，少女能夠看到那是露出內臟的半具軀體，從還殘留在上面的破碎布料便能知道對方原本是個穿著校服的年輕學生。對方還有一息尚存，但此時的少女什麼沒有做，只是等待對方失血至死，輕輕歎氣後用手帕擦乾淨濺到臉上的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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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必要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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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修格斯能夠得到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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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被我吃掉，成為我一部分之前，請你好好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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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依舊跪在地上，聽從著對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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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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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保持著平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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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位魔將的能力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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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夠使用大量不同種類的魔法與強大的身體能力……一般士兵無法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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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陛下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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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是嗎？這樣的話，或許能夠讓她也變成我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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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發出滲人的笑聲，就像是在打著什麼小算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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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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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男性報告完狀況後，少女離開了一片漆黑的房間，輾轉回到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即便已經用清水稍微清理身體，但是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血液與腐爛肉塊的氣味卻無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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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走到了哪一步呢，騎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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