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上弦壹是我的手下敗將 - 第九章

［鬼滅］上弦壹是我的手下敗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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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們翻過了陡峭的山岩繞過潺潺流水，越往高處走空氣越是稀薄還夾雜冷氣，活動的身體像感受到了氧氣的減少開始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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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岩勝拉著我的手義無反顧的向前沒有回頭的打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舉動讓我聯想到他這個人的本質…「他」繼國岩勝。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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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個時辰前就開始拉著我的手，從未松開卻也從未回頭看過我一眼，自顧自的腳步也略微倉促，自己幾乎是小跑著被他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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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為何上山，不知道他方才為何生那麼大的氣，也不知道他這看似下定某種決心的腳步是要拖著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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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肯定，他這個人肯定固執，就像四季的變換，雖然一言不發但卻堅決的遵循春夏秋冬，該是夏就是夏，該是冬就是冬，只要是繼國岩勝認定的事他就會像現在這樣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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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什麼都問過了我卻也什麼都沒問過，就像他知道我喜歡緣一卻還這樣的和我訂下婚約，這就是此刻我所知道的「繼國岩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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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來揚起了眼前人的頭髮，參差不齊的馬尾在橘暖的夕陽下泛紅變成了我熟悉的色澤，被牽著的手似乎因此而多了份安全感，可他回過頭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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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個小動作就足夠讓我從看似浪漫的氛圍中清醒，四周飄著紅檜木的香氣現實里的夕陽也美的像夢一般，我多想沈淪就這樣把眼前人看作是那個他，這會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完美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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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法才僅僅是一個苗頭，眼前人就出聲打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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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嗎…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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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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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令我窒息，繼國岩勝當然不是失憶，他這麼問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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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自己不是緣壹，他要我認清現實，他在間接告訴我他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只是不願說穿，就像我內心的坡折他都看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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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讓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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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人自以為是的認定你遭受的一切只要抬頭認清現實就能向前走一樣，只有置身事外的人才能說出這種漂亮的空話，因為他們沒有失去過，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與自己感同身受，沒有絕對的共情又有誰有資格對自己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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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之以鼻的笑了，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聲音帶有未修飾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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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成為緣壹，永遠不可能。」緣壹是不可能被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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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我的力道加劇，沒說話都能感受到空氣在結冰，這樣的死寂中我知道那雙凌厲的眼神又在死死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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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聽出了我的話中有話，我想過繼國岩勝現在正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我，可能是憤怒或是蔑視，但在許久的沈默後與他對視，我怎麼都沒想過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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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凡事莊嚴體面的人現在卻像個被搶走糖的孩子，眼眶不知是不是受夕陽的影響才泛紅，猙獰的眉頭抿住唇的嘴角在壓抑下微微顫抖，從這個表情下我只讀到委屈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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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情緒讓繼國岩勝露出這樣的表情卻又矜持的吐出穩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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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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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見到這麼苦澀的笑……嗓子說不出話，這一刻有太多我不懂的東西，他為何帶我來這？此時此刻，他的笑又是什麼意思，我反覆的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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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眼中我看不見自己，既然都知道不可能，那就請你不要看著我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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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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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繼國岩勝收納了所有表情，徬佛剛剛那個被搶了糖的孩子只是我憑空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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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他剛剛的話，我算是明白他生氣的理由，是因為他發現了我把他看成緣壹，外加緣壹的實力為何我與他心知肚明，在他心裡或許緣壹就是如天選之人般遙不可及，所以被拿來比較或相提並論他肯定不高興，尤其他們還是極為相似的雙胞胎，這是很合理的解釋，也只可能是這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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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他的行為和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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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從這天開始，繼國岩勝見我的每一天都帶著一面純白的面具，直到他臉上的這張臉不如我記憶中那般稚嫩…而他這麼做的用意最後也還是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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