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千語－選擇１ - 選擇錯誤

「薩邁爾啊，虧你到現在才發現我。」

一隻粉紅色的兔子趴在走廊圍牆上，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學生以及他們腳底下的影子。

現在是早上第二堂課，太陽跟溫度都還不算狠毒，每個影子被拖曳了一點點，當中幾個學生的影子已經不安分的躁動著，似乎是想抗拒運動這件事情，隨時都要湧出地面。

「你家主人也體育課喔？」兔子飄了過來。

「你也看到啦，跟我契約的對象。」薩邁爾說著，它與這隻兔子的關係說不上太好或太壞，只是比起遠在天邊的曉安，在同一間學校的琰研似乎更好照應千語。

「看到啦，你這次下錯注了呢。」兔子的語調平淡。

「我說阿撒茲勒，我們哪一次不是在賭博？」薩邁爾說出了兔子的名稱，並微微昂起頭，看著一旁的面帶笑容的兔子。

每個人都有影子，薩邁爾盯著操場上的千語，恰巧琰研也在隔壁球場上體育課，他們腳底下的影子不像其他學生都被＂寄宿＂著可怕的怪物，與其他同學相比，在薩邁爾他們眼中，千語跟琰研是何其突兀且引人注目的存在。

只是相比起千語，琰研和班上同學的關係還比較好一些。

「是說，我看不出來你主人是有什麼問題？」薩邁爾反問。

「哼，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愛找病入膏肓的。」阿撒茲勒回：「你可是跟我們同時期出現的存在，我也不想改變你的想法，畢竟那些已經深根地固，但是我討厭你一邊利用他們，一邊又同情他們，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是無能為力，最終你也只能看著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逝。」

「但是她不想死。」薩邁爾回應。

阿撒茲勒挑眉，他看了一下薩邁爾那長著一點都不對稱的臉，又低下頭沉思，看著薩邁爾的表情，幾乎與千語如出一轍，一個是否定自己，一個是否定對方。

有趣，又不是那麼想看戲。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阿撒茲勒清楚這件事情，他直勾勾地盯著薩邁爾的眼睛，那雙布娃娃用的大大黑色圓珠子，在此刻也看起來多了幾分哀傷。

薩邁爾的存在很強大，他們的存在很強大，但也因著契約者的狀態而有所影響。

如經薩邁爾就是個需要被保護的普通娃娃。

「喔——」阿撒茲勒若有所思的說道。

它看的出來。越嚴重的人，會發揮越大的能力，而且因應每個人的症狀不同，所發揮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

這東西，可不像感冒吃藥那麼簡單，既彈性又飄忽不定，難以捉摸的病情跟病症。

所以它們都在賭博。

「阿所以，你們家那隻是怎麼樣？」薩邁爾見阿撒茲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開口又對阿撒茲勒丟出方才的問題。

「歇斯底里、緊迫逼人、霸佔慾、操控慾、疑心疑鬼。」阿撒茲勒也沒有迴避或者隱瞞，而是淡淡的道出這些令人感到寒毛直栗的東西。

這些東西平常單獨出現在二次元人物上，感覺沒什麼，但當這些元素聚集再一起，並且同時存在於一個現實的人身上，就變得極為可怕。

聽到阿撒茲勒說出的話語，薩邁爾陷入了沉默。它在心中細數著千語的症狀與條件，最嚴重的、最致命的，都是那一個「沒有病識感」。

直至至今千語與自己的距離不減反增，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抗拒自己的存在，試圖為自己作些抵抗，儘管方向錯誤，本以為今天琰研跟阿撒茲勒的出現，能讓她更加確信到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沒想到卻讓她往另一種情況思考。

薩邁爾也忍不住好奇起千語過的日子，千語的童年。

是否那看似正常的家庭，她的家人正是把她推到懸崖上的人。

「那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跟琰研作契約的？」薩邁爾又問，顯然薩邁爾也是個八卦仔。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阿撒茲勒搖搖頭說：「這麼八卦可不是件好事喔。」

「切。」

乾，改天我一定要寫一個關係圖、設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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