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帶著小德上二樓就行了,這裡畢竟是流金區域,如果你在外面隨意遊蕩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驅逐出去。」王瑄注意到了楚謙君的罪人身分,但是她並不在乎,只是罪人在新骨城是不受待見的,特別是在流金區域的貴族更是如此,他們視罪人為比糞土更加骯髒的東西。
「好。」雖然王瑄沒有將話說白,但是楚謙君也明白她的意思,畢竟她還是很了解貴族的想法的。
王瑄帶著莫德上到二樓以後,楚謙君獨自一人在一樓閒晃,他不得不說這薛家的確是生活優渥,內部裝潢動輒就是幾十萬,還有許許多多骨城時代留下來的動物標本,看得出來此處的主人對於珍稀事物有著特殊愛好,楚謙君甚至看到了幾張虎皮、狼皮、犀角等等,這些東西在市面上據說都已經炒到一件幾百萬的譽值,比很多珍稀礦石、植物都還要珍貴,這對於普通居民來說簡直就是天價,有些人終其一生的財富都難以達到這個價位。
晃著晃著,楚謙君走到了一間房間面前,房間上頭寫著遊樂園三個大字。
他伸出手來轉動門把,發現竟然沒有鎖,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他打開了這扇水晶門。
水晶門以後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在房間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工具,隨意的瀏覽一番以後,楚謙君發現這裡放置的竟然都是…性愛用品?
例如說束縛繩子、長長的白銀鍊子、跳蛋等等,而且不論是床、沙發或者椅子上都會設有類似男性棒狀物的東西,這裡就像是為了享受性愛而特地打造的房間一樣,四周的牆壁則是粉色色調,除此之外還有一台超大螢幕的電視和音響。
楚謙君尷尬的退出這一間遊樂場,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擅闖禁地了…,果然過度的好奇心是不理智的。
離開這讓他有些不舒服的房間以後,楚謙君來到客廳坐下,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他覺得這一棟屋子還是別亂闖的好,如果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一陣子以後,外頭突然一陣雷聲響起,緊接而來的是劈哩啪啦的雨聲,厚重的雲層終究乘載不了如此多的雨珠,最終只能傾瀉而下,天氣在一瞬之間變調,雨珠甚至沒有毛毛雨的過渡期,直接就演變為傾盆大雨。
楚謙君走到窗戶一旁,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新骨城近日來果然天氣詭譎,天空一片黑壓壓的,外頭也是一瞬之間陷入黑暗,路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然後路上行人四處奔走,企圖尋找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在這一刻,貴族並沒有比平民好到哪裡去,一樣是抱頭鼠竄,在自然氣候面前,身分並沒有任何意義,楚謙君心有感悟,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激發了他腦海裡面的某個想法,但是卻非常模糊,沒有辦法一時之間就抓住那個靈感,他只是覺得自然似乎是可以利用的東西。
在楚謙君思緒凌亂的時候,他眼角餘光發現了一個胖子正朝薛家大宅奔來,這胖子此時看起來有些狼狽,已經被這場大雨給淋個濕透。
胖子的目標似乎就是薛家大宅,他直直地衝到薛家大宅前面,並且按下了門鈴,這讓楚謙君有些猶豫要不要開門,因為他並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也不清楚外頭胖子的身分。
胖子見沒人開門,他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又連續按了幾次門鈴,楚謙君見他這個反應,好像不是隨便選了一棟屋子,應該是真的認識莫德的媽媽,於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開門,反正這裡是流金區域,基本上沒有人敢在這裡犯罪,除非他是腦子燒壞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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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貴這時候感覺自己倒楣透了,雖然天空陰沉沉的,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雨說下就下,而且還來的這麼猛烈,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淋成了落湯雞,他只能匆匆跑向離他最近的住宅,也就是他準備給王瑄的屋子,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更悲劇的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帶鑰匙,因為平常總是會先打電話連絡王瑄,讓她等著幫自己開門,所以已經很久沒有把鑰匙給帶在身上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狂按門鈴,結果竟然沒有人回應,這更是讓他氣到不行,心中暗暗決定等會兒一定要和王瑄洗個鴛鴦浴,並且狠狠地操她,讓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氣,他同時抬頭望著那由天而降的大雨,覺得當初自己真應該在大門的上方多做一道防雨石壁…
好不容易等到大門開啟,薛貴正想怒罵個幾句,但卻發現門邊站著一位素昧平生的少年,難道是自己走錯了?
「你是…?」薛貴看了看門邊的招牌,確認了這是自己買下的屋子沒錯,那這位少年又是誰,難道是王瑄的小白臉…!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薛貴的怒氣就更甚,如果王瑄敢背著自己搞小白臉,他一定會狠狠修理她,讓她以後不敢再犯,畢竟王瑄的肉體只有自己可以佔有,其他的人都沒有資格染指。
薛貴這種想法其實很可笑,畢竟是他搶別人的老婆在先,不過這就是新骨城貴族既定的思考模式,他們總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看到眼的就一定要拿到手,根本就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新骨城還在的一天,他們就永遠是貴族身分,沒有人可以反抗。
面對這個問題,楚謙君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做自我介紹?但就算如此,對方也不認識自己呀!
「那你又是…?」楚謙君想了一想,決定先確認對方的身分。
薛貴擰了擰衣袖的水珠,他傲然說道:「我是薛家族長薛貴,你小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最好給我一個清楚的解釋,不然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原來這就是薛家族長,難道也是莫德的父親?可是莫德並不姓莫,所以應該是莫德的繼父才是。」楚謙君在心裡推測,同時說道:「我是莫德的朋友。」
「原來是那雜小子的好朋友,人家都說物以類聚,果然如此。」薛貴瞥見了楚謙君脖頸上的罪值,因此擺上了鄙視的態度,他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馬上離開我的房子,真是倒楣,被大雨淋了一身濕,結果家裡還出現一位罪人,簡直就是晦氣。」
「呵呵!真是好大的威風。」楚謙君冷然笑道,既然對方態度如此差勁,他也沒必要擺上一副笑臉,反正他和貴族本來就不對盤,看慣了這些人醜陋的嘴臉。
「你最好趕快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就喊城衛軍來抓你,到時候下場如何,嘿嘿!你自己掂量掂量。」薛貴認為自己話都說的這麼露骨了,面前的少年總該識相的離開才是,他還等著要玩弄王瑄呢!可沒有閒工夫陪這小子在這裡瞎耗。
以一般情況來說,楚謙君當然會選擇退讓,畢竟這是別人的房子,他雖然不算是擅闖民宅,但主人家不歡迎,他也不會自討無趣,只是現在情況卻是不同,因為薛貴的態度十分惡劣,而且竟然稱呼莫德為雜小子,楚謙君這時算是猜出整件事情的原貌了,這種品格低劣的人,莫德母親是絕對看不上眼的,所以唯一有可能的狀況就是莫德的母親被逼屈身於薛貴,這種事情在貴族的世界來說可以說是屢見不鮮,楚謙君也明白的一清二楚,因為他在科學院的那些年就已經摸清楚這些上層的思想了,永遠的利己主義,永遠的卑鄙自私,除了喊口號愚弄人民以外,基本上一無是處。
無怪乎莫德對於貴族這麼厭惡,或許莫德的父親還是被這一位薛貴給害死的,楚謙君非常明白這群貴族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行為模式。
「我無所謂,等你喊城衛軍來,你再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楚謙君淡然說道,完全沒有薛貴預期中的害怕情緒。
薛貴見楚謙君如此淡定,他也有些摸不著頭緒了,這還是他頭一遭遇見不怕城衛軍的罪人,什麼時候罪人說話也這麼有底氣了?這不太正常吧!
「你小子想唬我?」薛貴挑眉,他下意識認為少年是在虛張聲勢,要是自己真去喊城衛軍,他肯定嚇的屁滾尿流,城衛軍之於罪人就像貓之於老鼠一樣。
「是不是想唬你,你去喊喊便知。」楚謙君一把關上大門,並且順手鎖上。
薛貴一瞬間進入了當機狀態,然後又被那大雨給冷的一個激靈,現在自己是被關在自家門外了是嗎?
「該死,肯定是遇到瘋子了…」薛貴氣急敗壞地敲打大門,但是根本沒有人應門,他嘴裡不斷咒罵少年,連帶王瑄也一起罵上了,竟然不替自己開門,再看自己等會兒怎麼收拾他。
薛貴只能再一次奔入雨中,去尋求城衛軍的協助,這是他感到人生第一次如此狼狽,身分完全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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