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惡魔 - 1-19：蛇憶（下）

「開什麼玩笑！不管是莉莉還是卡莉都這樣！是你這個庸醫幹了什麼吧！」亞克奴大聲地對著倒在地上的治療師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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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請冷靜下來！治療師先生是沒有理由做這種事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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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怎樣？先是卡莉，現在又說莉莉得了那不知道是什麼鬼的病，這誰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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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用盡全力架著已經在崩潰邊緣的亞克奴，不讓他再向前走任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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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陶瓷隨意的在地上展開，治療師被一拳打飛倒在地上，在任何人眼中看了都會毫不猶豫的認為亞克奴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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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奴先生，我只能告訴你，我並沒有說謊……也沒有做什麼手腳，您的女兒莉莉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是【小杯子】的患者了。」剛剛被打的治療師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扶著自己的頭堅定的向亞克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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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哈哈哈……如果是早就的話莉莉她不可能活到現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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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莉莉小姐她常常動不動在施展【變身魔法】的行為消耗了不少魔力因此不會出事，但是昨天的裂痕以及昏迷就是警訊，代表著【小杯子】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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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身為治療師的你們不可能治不了吧？」管家如此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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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們並沒有辦法治好【小杯子】，只能夠先請莉莉小姐以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地放著【變身魔法】來消減自己的魔力量避免過載，還有，要是過載的話麻煩請她吃下由【負魔礦石】磨成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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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治好嗎！照你剛剛的做法，只要有一絲差錯，莉莉就會死了啊！沒有其他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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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能夠先這樣做了，為了讓莉莉小姐的生命能夠暫時的平穩下來……如果之後莉莉小姐的魔力上限突然提高的話就安全了……但是提高魔力上限蘊含著十分大的危險，甚至有可能會使病情加重，因此我不會建議您去採取這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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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要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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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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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告訴莉莉這件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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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療後診斷出來的當下已經向莉莉小姐解釋並使她了解自己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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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好吧，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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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師拿起了自己的包包，走離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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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杯子】真的是無藥可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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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或許去翻找文獻有可能可以查到，畢竟【小杯子】是一個已經存在於很久的病了，搞不好在古代早有治療方法，只是因為語言或是名稱不同而被忽略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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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掙扎，兩個人的心中都知道這個行為根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要是這麼簡單的話，在學園都市或是王都的這些比他們有更多資源的研究者早就成功將【小杯子】的解藥開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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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這樣做吧，我先去找莉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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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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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奴走進了莉莉的房間，靜靜地看著安穩的睡覺中的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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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失去的……已經不想再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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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奴用力的握緊拳頭，看著莉莉的臉龐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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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亞克奴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文獻上面，卻依然跟預計的一樣，一無所獲的結果只能夠使人感到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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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之鄉－天靈之森嗎。」這是最後的希望，透過坊間流傳著的那名無名的騎士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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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騎士過度追求力量，擅自突破了自己的魔力量上限，卻因為過載而得了【小杯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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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看見了騎士勇猛和魔王戰鬥的英姿，因此大受感動的他們將無名的騎士帶入了天靈之森，以精靈族的治療讓其可以繼續跟魔王奮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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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個奇幻的傳說成為了亞克奴最後的一根稻草，他開始讓人去學院都市帶回所有精靈語的文獻，但很明顯的，學院都市並不願意讓一名無任何知識背景的商人借走太多珍貴的文獻，因此他所能得到的不過是精靈族的神話或是傳說這種跟藥方八竿子打不著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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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亞克奴那自學的精靈語，要完全看懂神話傳說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能夠猜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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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即使學了三年的精靈語，他的精靈語只不過是最基層的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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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途末路的他決定直接前往天靈之森請求精靈族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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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問題來了，前往天靈之森的路途若是由精靈族以外的人當嚮導是十分危險的，但是精靈族遵循著他們的族約，不可擅自將外人，只可將自己完全信任甚至是願意交付終生的人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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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報酬多少，這一點便是精靈族即使以命相賠也絕不會讓步的其中一件事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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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亞克奴呢？自然是沒有任何一個精靈族願意帶他這個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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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精靈族的冒險者願意接受委託，隻身進入森林來獲取治療【小杯子】的情報，也不確定能不能夠獲取到正確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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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亞克奴決定親自過來請求精靈族的幫助，但是，這也不會是他一個人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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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現在是不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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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畢竟在這裡是完全沒有任何方向感可言的啊。」亞克奴看向了一直在旋轉著的羅盤，半放棄的將羅盤放入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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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他並不會太過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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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說沒做這點心理準備還敢來這的不是智障就是瘋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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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魔法還在吧？」亞克奴問著面前這個自己在幾天前救下的人，還很剛好的擁有土魔法的適性能夠製造路標以及連結的土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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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就幫他把他逝去的家人欠下的債務還清了，以此為條件將他招入自己這裡陪他走入精靈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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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至少我能感覺到我的魔力的位置還在，沒有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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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裡是用來讓人迷路或是錯失方向感的森林，森林本身並沒有甚麼太大的威脅，你幫大忙了，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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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這麼說！跟老大的恩情比起來這點忙根本不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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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過是小忙罷了，那也不是你欠下的債務，光是要你拿命跟魔獸奮鬥來賺錢就已經很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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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謝謝老大你的幫忙！要不是你突然要幫我，我八成以及被賣去當奴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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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現在還有奴隸販賣在嗎？這不是違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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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地下社會還是有在奴隸交易的存在，是那個拿著巨斧的壯漢領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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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們現在還有哪幾個方向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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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只剩下幾條路了，但是老大，要是天靈之森本身是以魔法隱蔽著的呢？我們的食物大概只夠再撐一兩個禮拜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森林到底有多大，那這樣子的話可能會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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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麼多了走吧，找不到的話就當成天靈之森是真的用魔法隱蔽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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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的兩個禮拜，兩人在森林中依然是一無所獲，在無糧且無助的情況下，兩人只能夠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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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啊啊！」亞克奴在森林外咆哮著，卻又無法有任何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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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幅度比想像中還要大很多，完全不像是地圖上畫的那樣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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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乾脆放火燒了好了－他不禁起了這個念頭，卻又對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愧，明明是去請求的，用火燒就算森林燒的起來，和自然共存的精靈們也絕對不會幫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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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的兩人就這樣子返回到了格爾鎮的家中，亞克奴打開了許久未見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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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終於回來啦。」莉莉開心的跑到玄關，而亞克奴就這樣子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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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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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有人他過來找你，但是你剛好不在，所以他留下了這封信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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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信，我看看……」亞克奴打開了那一封白色的信件，閱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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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莉莉！我要先出門一下了，我晚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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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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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奴站起了身子，頭也不回的跑出家門，向著鎮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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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停在了埋葬卡莉的墳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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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剛剛好，你是誰？這封信上寫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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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科……午安，亞克奴先生。」穿着風衣的魔人從樹的後面走了出來，和亞克奴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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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嗎？」亞克奴拿起了那個信封，問著薩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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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我的手上有著的這個石埤是黑暗精靈族的藥方，但是我其實是看不懂黑暗精靈語的，因此這是我從搶過來的人的口中聽到的。這是黑暗精靈族用於治療魔力過載症候群，也就是俗稱的【小杯子】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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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不可能是白白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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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的要求很簡單，請你將這整片石碑翻譯完成，並且將所有你讀過的精靈語的文獻中有提到《躍》以及《疾》的所有文章全部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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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疾》……這兩個字我確實是認得的，只有這樣嗎？」亞克奴重複著魔人所說的精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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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這樣，精靈語的文獻對我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情報，為了我之後的目的，我只能夠像這樣子跟你索取，畢竟我也不可能花那麼多時間從那麼多的文獻中一個一個抓出來吧？從貴家小姐成年以來三年的累積，能夠滿足我需求的人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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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去學院都市裡面，那邊肯定有更多的文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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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對經過他們審核的字典沒興趣啊，而且這個才是問題吧？連一個商人都不會借的他們怎麼可能會願意給我呢？」薩爾森撥開了自己的頭髮，露出了在那黑髮當中小小的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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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亞克奴不禁因為恐懼稍微的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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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談判決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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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涉成立，為了救莉莉，我即使和你這種魔人結伴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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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交涉成立。」薩爾森彈了一下手指，石碑便從地下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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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藏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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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奴看著石碑，找尋著自己能夠看懂的字，魔力過載，藥劑，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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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真的是【小杯子】的配方沒錯了……但是配方的部分毀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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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去做人體實驗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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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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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科……反正我需要你統整文獻，那等的過程中稍微幫你一下也不是不行，啊對了，錢要給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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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可以做人體實驗，就算可以，也沒有人願意來當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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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是因為人體實驗很不道德嗎……嘛，算了，反正你已經知道了吧？如何獲取資金，在地下社會中購買材料，甚至是獲取大量的實驗素材，對，只要你成為奴隸商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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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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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以的喔，只要把組織接管就好了不是嗎？正好，我的夥伴最近聽說有某個組織的老大最近失去了他的兒子，那這樣的話只要能夠趁虛而入，博取他的同情並且成為和組織合夥的合夥人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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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組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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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蛇，是由那個巨斧比本人還要更有印象的人帶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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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戴谷說的是同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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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這個主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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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可以，正當亞克奴要這麼回答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莉莉倒在床上身上逐漸出現裂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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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和跟魔人聯手這種事情都已經做的出來了，我何必要在這邊自視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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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科……那就走吧，還有不要把跟我聯手當做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好嗎，我不過是幫你一把罷了，畢竟家人永遠比陌生人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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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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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為了莉莉，只要能夠救回她，讓我走入地獄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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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一切都如同薩爾森的預料之中，由亞克奴合夥成立的人口誘拐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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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杖制約著的雙蛇杖－雙頭蛇在那時起開始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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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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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邊為止，便是雙頭蛇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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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雙頭蛇的成立過程我還能理解為什麼要跟我說，但我並不覺得我有資格能夠知道他和莉莉以及他妻子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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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個罪犯的自言自語罷了，沒想到竟然是莉莉舉報我的。」他喬了喬自己的坐姿，轉頭看向了我用風魔法設置的隔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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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馬夫不會聽到的，還有莉莉的事情，畢竟在她的眼中你就是誤入歧途的父親，自然就想要把你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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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來嗎？哈哈，跟她媽媽一個樣啊……騎士先生，你的騎士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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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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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是奇怪的名字啊，《惡魔》先生，如果你見到那一位無名的騎士的話，還請您幫我求一下他，請救一救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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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找他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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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大概是我剩下的希望了吧……受到精靈族喜愛以及幫助的他在【小杯子】的病魔下成功倖存了……但是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名無名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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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當初無名的時候是沒有被記錄在王國騎士錄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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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要告訴莉莉我開始犯罪的理由……」他直盯盯的看著我的眼睛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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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中，我只需要是一個惡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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