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理性．謹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nnOwjKhc
上學時份，一名背著貝斯的少年打著呵欠走進校門，然而他眼角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立即睡意全清，三步併兩步地走近一位背著電結他的少女背後，無聲偷笑起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X9Mognh4
少年一手把少女的馬尾向後拉扯，突如其來的拉力害她站不隱身子，連退了數步。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lqzJanWx
「孫、傑、明！你傻的嗎！」超痛啦──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b0Ict8eV
少女立時破口大罵，她揉揉自己可憐的馬尾，同時亦不忘用力巴回去，可惜對方輕易就閃開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EUrOibO2
「早安耶唐果！今天的妳依舊很有精神啊！」惡作劇成功，孫傑明顯然十分愉快，正式打個打招呼後便極速轉移話題。「昨天《雪鈴花》動畫最終話很感人耶！有看嗎？有看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2IhwPikz
唐果瞪了他一眼，這隻猴子真讓人不爽！不過她可以怎麼報復呢？要是和他一樣揪來打去活像小孩子似的，已經是高中生了這樣成何體統！這樣反擊根本一點也不划算！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ThxqGnIc
「有，沒想到國王就這樣死掉了，滿可惜的，死得不轟烈啊。」苦思良久，唐果嘆了口氣，認命地順著他的話題而去。「要是我是那位國王，一開始就去研究環保，這樣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也不用當壞人。」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kRN9GyQY
「完全不浪漫呢。」孫傑明一臉正經地吐糟。「話說到最後作者始終沒好好交代國王是男是女。」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RPSAJEGC
「作者說過自己是腐女，所以應該是男。」而且配音員也是男的。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cDxqlO3p
「我倒覺得是女，畫得那麼美形不是美女好可惜！」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aBQnKoNl
「就不可以是美男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xXoyZatM
「不可以！一定是美女！」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iyifU6Cx
二人的語氣漸重，原本輕鬆閒聊的氣氛驟然彌漫著火藥味之際，一把女聲忽然加入話題──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0Sn1XAoF
「不合邏輯，毫無根據。」
……咦？
二人恍然打住話題，不經不覺已走到課室前，那的確是他們的班級，卻怎麼出現了一副陌生的臉龐？插話者是個留有一頭烏黑長髮的中分少女，她個子比二人都高，手握一本《近代物理導論》倚著牆壁一邊翻閱一邊自顧自說。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SbMr2RJz
「樹木，換言之是植物，植物多以花粉受孕繁殖下代，也就是說，花是植物的性器官，而花的結構是雄蕊雌蕊兼備。」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EPtwViGT
黑髮少女毅然合上書本，轉個頭來直直望向啞口無言的二人，斬釘截鐵說出她的結論。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ANZXlEe8
「國王本身是樹的化身，即是植物，依照以上推論國王極可能是個雌雄同體的物種，討論國王是男是女根本不合邏輯。」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nK6SGAy3
話畢，走廊一片寂靜。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mwRXsSgs
唐果和孫傑明互瞄了幾眼，仍然不知道如何繼續聊下去，這位少女一開腔，話題馬上就終結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7yicKqvR
「……沒想到有人比我更不懂浪漫。」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CRzQbJjd
「……這樣分析一點也不有趣好嗎。」
少女倒是沒察覺自己把氣氛冷掉，文質彬彬地微微欠身行禮，繼而自我介紹：「我是三年甲班的黑澤樁，請問黑道嵐在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20oFQuro
太好了，是個能接下去的話匣！二人不知怎麼鬆一口氣，連忙笑著回應，只是笑容生硬到不行。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Zyl437Kp
「哦哦，原來妳來找老大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y3aGl79L
「那妳找對人了，他是我樂隊的鼓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DJHwqEWg
孫傑明還秀秀自己的結他。
呃、等一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4TmKNUdx
她怎麼也姓黑的？
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學姊，這個輪廓似曾相識，唐果和孫傑明目瞪口呆，驀然聯想到他們的好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fPPLTUCy
「我在。」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o05hyFQm
黑道嵐從課室走出來回答，他個子比三人還要很高很多。居高臨下的目光，渾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對比仍在求學的高中生，他更像黑道社團的小頭目。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gOCel5ql
「吶，便當。」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CcDZIUzT
黑澤樁首先回神，上前遞出一個紙袋。黑道嵐伸手接過，似乎想開口道謝，惟獨樁沒等他說話，已轉身離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zvqsGk3I
「就這樣走了啊……」唐果喃喃地說。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lxOzLnhh
倒是孫傑明大刺刺地追問：「她就是老大那位品學兼優、幾近全能的姊姊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Jo9bLAnD
黑道嵐支吾了一下，點頭承認。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L7u2fjMj
「還以為博學多聞的都會是個有趣的人呢，怎料是個話題終結者啊，奇奇怪怪的傢伙。」唐果看著樁的背影，還有她手上那本厚厚的書，雖然是截然不同的氣質，但她跟黑道嵐一樣有種令人難以親近的感覺。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YSmOkhZa
黑道嵐聳聳肩，無奈地說：「有時候我也不清楚她在想什麼。」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vUd6aSCc
「咦？她可是你的姊姊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Clg4WdZQ
「話雖如此……」
姊姊在家中也是整天躲在房間埋首書本，縱使同一屋簷下也甚少和父母親和他互動。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CSUUTDEL
明明只是個書蟲罷了，爸媽卻老是唸他要以姊姊為榜樣。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VPwbS9kw
以她為榜樣，做個不和世界溝通的怪人嗎？
※ ※ ※
「昨天妳和他們搭訕了麼？」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vCwqZVPN
這是個灰濛濛的早上，黑道嵐坐在餐桌前咬著吐司，朝見樁換上校服坐下，便立即追問。原本昨天回家時他就已打算抱怨，不過樁一直在房間專心研究，他也不好意思打擾。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Kaczypej
「嗯。」樁呻了一口熱牛奶，哼聲回應。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pwGRbn7C
「平白無端幹嗎插嘴？妳的說話不是每人也能聽懂好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YWdGLB6e
黑道嵐有點惱羞，現在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有個怪人姊姊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e2iO4ETC
樁無聲放下杯子，眼簾低垂，濃密的睫毛猶像一把扇子，彷彿在盤算著什麼。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bHxNVtyn
「因為……」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0iVa4WRm
「你那些什麼朋友？用得著兇姊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DW6yiRPO
她張開嘴巴想要說點什麼之際，在廚房忙著的母親走出來幫腔。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srvUXpy3
「該學學樁那樣本事，別一天到晚敲敲打打吵死人！」
姊姊不也只是一天到晚在房間耍自閉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ItnDZrbS
怎麼她就是比較優越呢？
黑道嵐微感不悅，然而他深知反駁的結果只會又和母親吵到臉紅耳赤，沒完沒了，只好把話連帶吐司一併吞進肚子。一直以來父母的立場很清晰──不喜歡他組樂隊，玩音樂。縱使他成績一直也保持水準，但他們總是憂心這項興趣絕對會影響學業甚至前途。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h1aGwoGT
他瞄瞄姊姊，她倒是一臉平靜地享用早餐，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不知是跟他一樣懶理母親發言，抑或默認母親的觀點。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iufRTg9c
說不定只是沒把藐視表現出來，實際也有偷偷跟父母說他不學無術吧？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sCmSRJ2V
「我上學了。」樁把餐具放回廚房，由始至終她也沒參與話題。「嵐，記得帶便當和雨傘。」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S02sqQZG
她默默把家門關上，力度讓旁邊裝飾櫃的獎盃獎狀抖動了一下，那些都是樁多年來的戰績，每次有誰來家作客時都被父母一一驕傲著、表揚著。黑道嵐看著那堵牆，明明近之咫尺卻又忽然感到遙不可及。
似乎想要別人看得起，必須要做出成績來。
放學後，樂團三人一如以往到禮堂的雜物室練習，細小又凌亂的房間響徹出節奏明快的鼓聲和結他聲。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yLxj9WpT
「唉，提不起勁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nkHlleys
可是才沒練多久，唐果頹然放軟雙手，只剩弦線抖動的餘音，貝斯和鼓也隨之停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bzfiGwb5
「妍學妹到底何時給我們答案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N4gMQPf6
「我有預感今天就有答案了，別洩氣啊！」孫傑明倒是一臉樂觀，笑笑繼續掃著樂弦。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t6We7l09
「還是別等好了，我來唱一樣可以啊！」唐果終於忍不住發怒。「我看你還是死心吧！為什麼非要她不可啊？你是笨蛋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kWhnjNHz
「我實在很喜歡她的歌聲啦！要不是妳說太熱情會嚇跑她，我早就綁她回來了！」孫傑明也毫不客氣反擊，原來他跟她同樣煩躁不安。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HsWqXaZE
「吵架能解決事情的話我早就發火了好嗎？」黑道嵐平靜一句，足以勸止了這場口沫之戰，二人不甘不願地安靜下來。「別忘記我們報了社區音樂比賽，的確不可能無止境等待。」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pmZXtxDF
黑道嵐暗暗懊惱不已，在做出成績來之前，樂隊還需要一個主唱，偏偏這個笨蛋很執著，非要那個學妹不可。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muoziE5g
「總之不會有別的人選了，我很認真想要她成為我們一伙──啊，學妹……」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VYDtlL0H
孫傑明似是抗議離場，他怒氣沖沖打開雜物室的後門，倏然就看見妍學妹手執雨傘，匆匆轉身跑掉的一幕。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XRlnPt8M
唐果聞聲趕至，看著那把在雨中搖曳的傘子，心頭便湧上莫名的失落。二人互望一眼，甚有默契地望回黑道嵐，目光猶如兩頭可憐的小狗。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LiWkIJds
「明白啦……我去交涉看看吧。」黑道嵐受不了他們可憐兮兮的乞求，無奈答允。
滂沱大雨中，他忍不住叱責了學妹一頓。他沒打算要勸她加入樂團，說白一點只是純粹宣洩對她猶豫不決的不滿。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6hTc14vD
他很想藉著這次比賽讓家人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姊姊，從小到大他只能活在她陰影之下，毫無表現機會。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ggpDHj7B
如今機會來了，卻竟然給眼前這個小女生磨磨蹭蹭，浪費了不少時間！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7WUbpVkc
「對、對不起……」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dSBtAmEG
或許語氣真的太重了，學妹一邊哭泣一邊低頭道歉。黑道嵐有點內疚，也只好稍微安慰她一下，然而沒兩句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Cl1eZtnT
他匆匆交代，轉身接聽。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I1toGxOW
「我是樁。」姊姊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聽說你參加了音樂比賽。」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qn5OBEJ8
聽罷不知怎的，黑道嵐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口回應：「沒錯，那又怎樣？」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XqszRLrh
「通知你一下，我剛剛也填表參賽。」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4FPI0oko
樁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晚回家吃飯那麼普通又瑣碎的事，淡淡震撼著黑道嵐的心靈，他霎時搭不上話來。
她這是什麼意思？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sYj1WtW0
音樂是他最後能一展所長的據點，為什麼姊姊偏偏又來參一腳？
忽然一個小身影映入眼簾──是妍學妹。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O4iLzqP9
「我、儘管努力一下，今請多多指教了！」她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大聲宣告，暫且拉回黑道嵐的思緒。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OSIrAaRm
她的決定，似乎為黑道嵐打了支強心針。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XgOAkele
「好吧，」難得實力強大的人選也終於願意加入，黑道嵐笑了一下，接受了樁的挑戰。「我樂意奉陪──」
※ ※ ※
表演完畢，黑道嵐一行人坐回席上，大伙兒都鬆一口氣似的，對剛才的表現相當滿意，惟獨黑道嵐仍舊一臉凝重。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N0A13tCu
「有請最後一位參賽者──黑澤樁！」司儀的宣佈伴隨一陣熱烈的掌聲，那個熟悉不已的身影便淡定地走到台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7Sh14gZ3
掌聲之下更顯得黑道嵐的沉默不安，他的十指也不自覺緊緊交纏。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0MUFowOM
在她宣佈了要參加比賽之後，每晚她的房間總傳出練習曲的音樂，還有不論在學校還是家中她總是塞著耳機，偶然到教員室協助老師搬動習作時也有看到她請教音樂老師的畫面。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voEZT1Gv
他的姊姊就是這麼拼勁的一個人。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mjnPk98C
樁從來沒有因為天資聰穎而怠慢過一分一秒，因此才會在各個科目都擁有優秀成績。如此強大的對手，他輸掉的話也無可厚非，但惟獨這次他就是不甘不忿。
姊姊是故意打擊他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RRG2YuAy
要藉著此次比賽表明立場順勢毀掉他的自信嗎？真是個極具行動力的傢伙。
前奏響起，樁手握麥克風緩緩放到唇邊，黑道嵐便覺緊張得快要窒息，即使剛才上台表演，他也不曾這樣慌亂過。
這輩子也注定要活在姊姊的陰影下嗎？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0N0mZSJf
面對如此優秀的姊姊，他從來沒有要跟她競賽的意欲，可是這次他真的不想輸。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gdDFbAKa
為什麼她就非要踐踏他的世界不可呢？
終於，樁開始詠唱，音調一顆一顆地蹦出來，讓黑道嵐衝擊不已。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F4JeXXRQ
同樣地，台下的觀眾剎那間一片嘩然，然後哄堂大笑。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FnzEqdh1
「老大啊，」孫傑明掩著耳朵，一臉痛苦。「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姊姊是音痴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92VEkYRT
因為我也不知道啊──黑道嵐好想這樣吐糟，但聲音卡在喉嚨發不出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oMbYmj9S
台上的女生認真地演唱，很努力地想要把歌唱好，可惜不論是運氣、力度或是音準，統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轟烈。高音啞、中音歪、低音雷，預期說她在唱歌，不如說她在怪叫比較恰當。
她假裝音痴？不對，她的練習他也有目共睹。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RGnIprRe
姊姊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她從來不會丟人現眼啊！但要是她完全不懂音樂，為什麼還特意告知參賽？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0RaBO64l
一直講究理性、做事謹慎的姊姊，為什麼會大刺刺站在台上任人恥笑？既然目的不是打擊他的話，她的用意又是什麼？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vSG7lLGj
黑道嵐全然猜不透，正如姊姊的口頭禪：不合邏輯，毫無根據。
不知是唱者還是聽眾的煎熬，難堪又尷尬的一首歌時間總算過去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E5eWu7fZ
黑澤樁理所當然沒獲得任何獎項，反之黑道嵐的樂隊獲得亞軍，就在他們上台領獎時，他看到姊姊就這樣默默離開。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Ygs4CdoG
他婉拒了唐果提出的慶功宴，匆匆跑回家中，他很想知道姊姊為什麼會參加這次比賽。黑道嵐心急如焚打開家門，一股焦臭味便湧入鼻腔。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KxpkFLdF
「失火了嗎！」黑道嵐馬上跑進煙霧彌補的廚房，卻見樁淡定地站在灶頭前。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DIPsSizT
「我在煎蛋而已，今晚爸爸媽媽去喜宴。」樁把一堆焦黑的東西倒在潔白的碟上，然後遞給他。「這是你的份。」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igh2BvA0
黑道嵐看著手上的「煎蛋」，此刻他恍然才記起──對啊，姊姊不擅長料理。
儘管姊姊的成績如何優秀，這個世界還是有姊姊不擅長的事。
「人總有擅長的事和不擅長的事。」樁解開了圍裙，取出飯碗盛飯，同時一臉平靜地說。「鄰家的姨姨拍比賽片段拍下來，明早才給爸爸媽媽看好了。」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xtsGssNU
「為什麼……」黑道嵐實在沒辦法理解樁的舉動。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Hn6PEKQc
「道理不謹慎表達的話，就會流成諷刺。我只是用最客觀的結果，來證明嵐擁有著我不曾擁有的天賦罷了。」樁走出飯廳，留下一臉錯愕的黑道嵐。「客觀的結果最具說服力，這樣一來爸爸媽媽就對嵐少點怨言。一直以來，我的存在讓嵐很大壓力吧？」
講究邏輯和理性的姊姊、沉醉於學術的姊姊，不太懂得和別人溝通的姊姊。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8Kj6eORL
她用最強硬的手法，展現了自己最溫柔的一面。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ioA4ah3E
為什麼，他今天才感到無懈可擊的姊姊其實和藹可親？
黑道嵐啞然失笑，幫忙把焦焦黑黑的飯菜端到餐桌，一同和樁大快朵頤。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wCJT6GTP
「還真難吃……下次我來煮吧，這樣太浪費食物。」8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FPwdBPVi
「現在你別二度浪費就好。」
(What does the Camellia Want to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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