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傾國 - 國師預言

珀氏王朝皇宮

珀氏王朝第九任皇帝珀擎鞅坐在書房裡，翻著一卷又一卷的文書，忽然外頭一陣騷動，從小跟隨他的內侍進來報告：「皇上，皇后娘娘快要生產了，您......」

皇帝忽地站了起來，「走吧！」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剛才已經產下一名小公主！」長年待在皇后身邊的柳尚宮笑著說。

珀擎鞅心頭一震。

昨天晚上和國師空予欞密談的內容還歷歷在目。

「皇上，臣觀天象時發現有一顆明亮的星宿出現在北極星附近，這顆星的主人將會成為未來的國君，臣已經卜卦算過，星宿的主人應該就是皇后娘娘腹中的龍嗣沒錯。」

女孩？

珀擎鞅走進皇后寢宮，一旁宮女福了福身退下了。

「還好嗎？」他望向躺在床上的皇后羽然。

「是個女孩呢，皇上您看看，跟您像不像？」羽然疲憊的笑了。

「像妳比較多。」珀擎鞅微笑著撫摸女兒的小臉。

多麼柔軟的臉頰，與皇后如此相似，那種清麗的氣質。

這樣的孩子，就是未來的國君？

每個坐上那張龍椅的人，誰不是雙手沾染鮮血？

一個女孩，真的要過這樣的日子嗎？

珀擎鞅猶豫了。

「皇上，為公主取個名字吧？」羽然溫柔的看著父女間的第一次互動。

「然兒，妳覺得人的宿命是可以違背的嗎？」珀擎鞅凝視著女娃的臉，女娃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父親，笑起來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臣妾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要完成的事，就像這孩子來到世間，也一定有她應該做的事。」

「那，就叫君逸吧？妳覺得這名字如何？」

「皇上這個名字取得好呢，君，取其君臨，逸，取其安逸，希望公主能為國家帶來好運，使我珀氏王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羽然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情「皇上怎麼好像有心事？」

「然兒，如果，這個國家出現女王，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如果這是註定的事，那麼，那位女王會是誰呢？」

「不，隨便說說而已。」

羽然笑得有些高深莫測「您就這麼相信臣妾？臣妾可是出身羽家呢。」

「我一直不想防著妳，而且，我相信我應該很多方面還是比妳厲害許多的。」珀擎鞅一樣掛起高深莫測的笑容。

羽然明白，這是珀擎鞅的最後通牒。

她贏不了他，永遠。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自稱從臣妾變成了我。

「想保住羽家吧？那，什麼腦筋都不要動。柳葉，從今天開始，皇后生活的一切，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都要向我報告，假如有所隱瞞，柳家......妳自己想想。」珀擎鞅喚來站在宮門口的柳尚宮。

「是。」柳尚宮的聲音有些顫抖，一邊是服侍已久的主子，一邊是原生家庭，任誰都不知應該怎麼抉擇。

「你果然還是防著我......我明明就說過，我不會背叛你的......」羽然頹然的垮下雙肩。

「對不起，我不能冒險，絕對不能，妳有妳想要保護的事物，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事物。」珀擎鞅轉身走出皇后寢宮。

羽然把懷裡的孩子抱緊「我只剩下妳了......只有妳了......」默默流下兩行淚。

小君逸依然睜著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如果妳成為女王，會是什麼情景？」羽然撫著那柔嫩的臉頰「不管妳想做什麼，母后都支持妳，只要妳平安快樂的長大就好了，好不好？」

小君逸笑了起來，那純真的笑聲，是每個人都曾經有過的。

只是有人忘了。

只是有人不再那麼純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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