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槌錄 - 第四百四十一章　求援

第四百四十一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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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昨晚是年夜，那些家丁歡飲至天明，多半醉得不醒人事，否則剛才那般動靜，必已引來諸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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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確實未碰上多少家丁奴僕，就算正面碰個正著，幸而多是執者境武者，趁對方驚愣之際，在袁、黃二人聯手夾擊之下，不出二招，紛紛遭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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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長廊，盡頭就是大宅正門，遠遠就見得二名門人守在正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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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個月來，袁昊早晚出入萬紅大宅，與大多家丁混得甚熟，知那守門二人是少沖初期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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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體內餘毒未除，不能讓她動手，敵強我弱，況且一動手，動靜一大，那就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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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為了不打草驚蛇，帶著黃萍改而走往一條池旁小徑，池水清澈見底，三株蓮花含苞待放，幾條錦鯉躲在大片蓮葉底下，見尾不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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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睽別十二年重獲自由，對這從小住到大的宅子既熟悉又陌生，心中隱隱淒然，不過行了一小段路，就覺眼花撩亂，腦袋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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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清幽小徑迎來盡頭，已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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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這裡沒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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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滿腹疑竇看著袁昊，袁昊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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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鬆開牽著黃萍的守，小跑步蹬上朱紅瓦牆，左腕一撐一轉，翻到牆上，朝黃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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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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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你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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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驚得一愣一愣，明知此刻不該計較這些瑣事，但身為曾經的商賈千金，不曾似個偷兒般翻牆而出，臉色頗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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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並不知黃萍心中糾結，道：「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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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島以來，袁昊經常與都爭先闖入人家宅子屋子，久而久之，比起大搖大擺走大門，還是翻牆而入，翻牆而出更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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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文大嫂是千金小姐，從小學「禮義廉恥」，不曾做這種偷兒般的行徑，也難怪她心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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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眼珠子連轉二圈，靈機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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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嫂，妳難道不想親自替妳爹爹和親人報仇雪恨？翻牆不過是權宜之計，相信黃家主泉下有知，亦會大讚妳為大義捨小節，無愧為黃家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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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聞得這話，臉上糾結之色漸散，眸子透著一片明亮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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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住袁昊二人的手，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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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說得對，爹爹他常說：『舍小節而存大義』，大義為重，我怎能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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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翻牆而出，趁著正門門人不注意，一路朝東快奔，翻過半個小丘，稍歇片刻，又馬上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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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擔憂後頭有萬紅夫人的追兵，不敢停步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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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妳身子可還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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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大病初癒，加之被久困一屋，腿腳肌肉明顯衰退不少，低境界的袁昊臉未紅、氣不喘，她卻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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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臉上微微發白，邊喘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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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弟弟……呼、呼，方才，呼……你打算託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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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和文師兄本來計畫著：只要一找到大嫂，就偷偷帶妳到群英樓。可如今情狀不同了，霍無紂打算一舉消滅紅纓幫，大宅又全是萬花幫人手，這般下去，群豪仍無法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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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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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要找高手，萬花幫找來幫手，咱們紅纓幫也不能落後於人，必須是連霍家都無法忽視，實力堅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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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似乎從袁昊話中領悟出甚麼，思索一會，眼眸亮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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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莫非是想……找道盟五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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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道盟五霸。只要身為正派之首的五霸知曉這事，必然會介入其中，道盟素來不是自栩江湖正道？嘿嘿，眼下就是借他們力而用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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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奔得數里外，見有渡船可乘，一問船夫之下，才知欲往峨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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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心思敏捷，一聽「峨嵋山」三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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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峨嵋派高尼素來是慈悲為懷，俠義心腸，尤其格外照顧世間的可憐女子，一旦得知我黃家發生這等事情，定不會袖手旁觀。霍家和霍紅哪怕再有野心，也不敢公然與道盟五霸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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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她回頭望向早已看不見蹤影的朱紅大宅，心中百感交集，眼眶紅了大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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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義哥哥，請再等萍兒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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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願般的話音，化成一陣柔風，向著山巔吹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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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取出一枚空間戒，朝那駕船的年輕船夫走去，低聲在他身邊不知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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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船夫見來人是個娃兒，起初還心有困惑，接著見到滿滿武幣得空間戒，嚇得好一大跳，顫抖著接過戒指，似驚似喜，頻頻哈腰點頭，拍拍胸脯，一會兒「少爺」來，一會「少俠」去，溜須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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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袁昊繼續說了幾句話，那船夫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身子微微顫抖，腦袋動得更加厲害，一副肉跳心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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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走近袁昊身邊，牽了他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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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咱們這就出發懇請峨嵋山高尼出手相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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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袁昊雙腳彷彿定在原地，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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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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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嫂，我不能隨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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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從懷中又拿出一枚空間戒，交予黃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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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圓容圓如二位師太求助的事，只得仰賴大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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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吃驚地睜大眸子，方想追問原因，但話到嘴巴又吞回腹中，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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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隨我一塊，欲往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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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指了指萬紅大宅方位，轉過頭，見黃萍漂亮眸子愈睜愈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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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嫂，先不說文師兄和諸位弟兄都在，咱們把路英念關在那兒，遲早讓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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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弟弟，你千萬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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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雙頰猛讓黃萍二隻玉手逮到，又是揉又是捏，甚難說話，他忙掙扎脫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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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回也要回，萬花幫那群臭花娘不要臉至極，我說甚麼也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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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黃萍急得還想說話，袁昊搶先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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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只要我還在群英樓，那路英念見了我，必會以為妳人也在群英樓，他做了那般虧心事，暫且不會輕舉妄動。這是替大嫂妳爭取時間。可惜大嫂妳和師兄這對苦鴛鴦，十二年久別，從此比翼雙飛，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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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黃萍臉上登時羞得通燙，她性子溫婉，平時鮮少真正發怒，除了對路英念盛怒之下說了幾句重話，幾乎不對人惡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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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斜眼瞪著袁昊，微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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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說……小心，小心我打你屁股，我和天義哥哥怎麼是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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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了幾回，羞意更深，怎地也道不出那「苦鴛鴦」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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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撇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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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嫂，霍家人的禍端一日不根除，不只你們這對苦……哈哈，群豪人人更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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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凝望眼前歲數比自己還小的袁昊，心想他冒著生命安危助她脫困，好不容易逃離群英樓，恢復自由之身，卻執意回到群英樓，與群豪同舟共濟。明知路英念遲早會找上門，明知這一回頭就是九死一生，兀自毅然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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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心中一片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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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再如何勸說也是無用，只盯著袁昊看，呵護心大起，一把抓過袁昊，當成娃娃般又抱又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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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一頭埋入對方豐盈胸口，呼吸頓窒，要求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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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鬧不久，那年輕船夫哈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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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船夫偷偷瞄了黃萍一眼，見她臉頰紅撲撲的，唇子嬌喘幾口氣，丯姿綽約，呆得失神，在袁昊的咳嗽聲下，才連忙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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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姑、姑……這位小姐，這日上三竿，時候也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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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眼珠子一轉，指著一處人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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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嫂，這一去不知得多少時日，咱們問問人家有沒有賣些乾糧饅頭，路上也好充飢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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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以往出門在外，這些鎖事均有家人奴僕處理，如今孤身在外，心知凡事得靠自己，點頭道是，就和袁昊一塊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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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船夫的目光追著黃萍倩影而去，突然和回頭瞪眼過來的袁昊四目相交，伸長脖頸由左往右一抹，嚇得他忙收回目光，低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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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送黃萍上船，好生道了數次別，不捨之情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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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萍不住熱淚盈眶，謝過袁昊救命大恩，取出一支純白色的花簪，交付他手，含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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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這物……請託我轉交給天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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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見船夫起篙解纜，長舟向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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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碧水，煙波逐散，伴著那低低的啜泣聲，舟身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見不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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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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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臉容一沉，運轉道氣，轉身狂奔而去，整個人如離弓弦而去的箭矢般，速度愈來愈快。周遭景狀變得極為清晰，連呼吸都變得緩慢，本該入耳的風聲一點也聽不見，唯獨跳動得飛快的心臟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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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翻過半個小丘，從紅牆翻了進去，奔到萬紅大宅的石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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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放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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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候群英樓石門旁的家丁酒醒不久，被急匆匆衝上前來的袁昊嚇得一跳，沉溺歡愉的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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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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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急得咬牙，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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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不放心讓黃萍一人離開萬紅大宅，袁昊恨不得立刻掏下一切，奔回群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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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曉紅纓幫陷入困境，袁昊表面看似鎮定，實則須頻頻運轉定心訣，壓抑躁動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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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就是，一路護送黃萍到渡口，袁昊再沒有露出過一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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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袁少俠？你怎地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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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門家丁終於清醒，投來懷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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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扯住對方領口，殺氣騰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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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快開門，要是你害本小俠晚了一步，本小俠就讓霍家人宰了你！快給本小俠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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