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傳送門 - 3.13

現時應該已經係朝頭早，復仇之戰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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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言嘅面具黨全員死亡，林日辰、花劍佬同埋性感林日星一律死亡傳送，仲有不明生物裸體吸血人都俾我一刀爆頭，完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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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低嘅生還者有我、然人同埋圈圈。以現時我哋嘅狀態嚟講，需要大量休息嘅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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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難堪嘅係，而家並唔係一個可以安心休息嘅嘅處境，周圍仍然係危機四伏，隨時會有危險嘅人或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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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難堪嘅係，清醒嘅人得我一個，唯一嘅帶路人處於昏迷狀態，加上面前嘅迷霧，令我哋回歸之路變得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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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啱啱先跨過一座高山，而家又遇見一座活火山嘅感覺。不過，呢種情況都係時候要習慣下，唯有見步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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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苦嘅孭住然人同圈圈落到樓下，嚟到頭先爬上嚟嘅斜坡，我望下要落去嘅斜坡，再望下我要搬落去嘅人，我反咗一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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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幾個月真係…..咩料吖？呢個問題究竟邊個可以答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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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嚟馬路，仍然見到同入嚟嘅時候一樣嘅光景，一眾被侮辱嘅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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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樣唔同嘅係..「又大霧咗？」而家迷霧嘅濃度比起之前勁咗好多，温度都上升咗唔少，咁熱嚟孭住然人呢個肥仔嘅話，我會唔會冇命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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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嘅迷霧，令我迷路嘅機會率提升，我盡量係沿住頭先嚟嘅嗰條路行返去，希望我冇認錯啦，其餘嘅就交俾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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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咁上下，我身上嘅汗就好似落緊雨咁，佢哋好似恨不得快啲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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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攰，口又乾，頭又暈，眼線又唔清晰，我仲好似出現幻聽…同埋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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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有蒸汽噴出嚟嘅聲音，仲要唔止係一把聲，係由前後左右都有幾處咁嘅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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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係啲蒸汽聲之間仲夾雜住一啲由人發出嘅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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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熱…」我所身處嘅位置，温度已經達到前所未有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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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疲倦嘅雙眼開始環望四周圍，圍繞我嘅係一片白茫茫嘅濃霧，定話係蒸汽？我都唔太清楚，但感覺係我嘅皮膚有一陣陣嘅刺痛，好似有好多支針同時拮緊我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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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我自己視線水平嘅高度，並望唔到啲咩，但我望向低啲嘅地方，我隱約見到有幾對人嘅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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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幾對人嘅雙腳圍繞着我，同我一齊慢步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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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係攰到有幻覺，定真係有人係我身邊一齊行？仲要咁多人？自從係雙儀醫院嗰次打後，已經未見過有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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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時候，其中一對腳慢慢向我靠近，就算我彎腰孭緊然人，我都盡可能抬高頭，望一望呢對腳嘅上身係人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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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嘅視線由下漸漸咁移向上，連接住對腳嘅係一般人嘅上身，睇身型可以知道係個女人，只不過佢身上嘅衫同褲都係溶溶爛爛，就好似俾火燒過咁，呢度穿窿，嗰度穿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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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繼續向上移，嚟到呢個女人嘅頭部，我已經唔知道佢到底係咪真係一個女人，或者佢可能都唔係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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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人嘅頭部，冇晒頭髮，皮膚並唔完整而且非常之咁乾燥，皮膚之間有多處嘅裂痕，我所聽到嘅蒸汽聲就係由呢啲裂痕噴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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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人簡直就係一個人肉蒸汽火車頭，蒸汽嘅噴出令佢皮膚有多處嘅潰爛，甚至乎可以見到一啲骨頭。眼嘅部分，幾乎可以見到半個眼球凸咗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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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一刻，我恍似明白呢一大片迷霧究竟係點形成，似乎係就係一大片嘅蒸氣，而唔係一大片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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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去望下身邊其他人，大家都係有相似嘅情況。係我身邊一齊同行緊嘅呢一班人，全部都係蒸汽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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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呢班蒸汽人已經不似人形，或者佢哋根本就唔係普通人類，佢哋都係向住同一個方向慢步前進緊，而且睇落完全冇晒意識，見到我哋都冇乜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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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好奇怪，但呢班蒸汽人似乎係冇攻擊性，唔似得之前嘅紅瘡人。如果佢哋要攻擊嘅話，我諗我都冇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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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係呢班蒸汽人之間停止咗腳步，因為呢度實在係太熱，再行落去我哋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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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脫離班蒸汽人嘅軌道，走埋咗去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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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其摸到埲牆就將圈圈同然人放低，我自己再挨住埲牆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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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住眼前嘅蒸汽人一個個咁經過，令我好奇佢哋到底係要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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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個時候我身邊又出現咗一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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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把聲音嘅主人正正就係昏迷咗一段時間嘅然人，老實講，佢身為一個細路，仲有啲咁嘅傷都可以醒得返，真係不可思議。或者可能佢唔同我哋呢邊宇宙嘅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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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嘢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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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頭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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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諗然人一醒返見到面前呢個奇景，唔多唔少都會嚇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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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咩情況，行行下就嚟到呢度….」我嘗試同然人解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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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人帶住愕然嘅表情，慢慢咁企起身「原來係咁…，係尋晚嗰班人，….應該已經唔算係人，因為我幾乎感受唔到佢哋作為人嘅存在。佢哋……意識好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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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人擰頭，望向班蒸汽人所前行嘅方向「呢度前面，仲有幾百…，唔係，應該有上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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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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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佢哋係跳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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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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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哋係，了結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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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話呢班蒸汽人去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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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你隻右耳….」然人由無奈嘅表情突然轉變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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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耳仔？」我帶住不解咁伸手摸向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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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咩嚟㗎？！」我摸到自己隻右耳形狀唔同咗，個頂部明顯突起，變得特別尖，而且仲有啲一粒粒圓形嘅硬物圍繞住個耳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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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隻右耳絕對唔係我嘅身體部分，就好似隻雀腳咁。「我仲聽到嘢又感覺到佢㗎喎。如果根據隻雀腳嘅情況，我應該係失去咗隻右耳先會有其他奇怪嘢傳送過嚟，但今次我冇記憶隻右耳有咩事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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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嘅傳送能力本身已經唔能夠全面受你控制，又或者……可能係過度使用能力嘅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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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唔好玩啦大佬，即係再用多啲個能力嘅話，我咪會變到成隻合成獸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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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清楚，畢竟我都係第一次遇到你呢類能力。」然人鬆一鬆膊頭，睇嚟係因為頭先佢受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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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算啦，我哋返到去安全嘅地方再研究，再留係度我哋都會冇命。既然而家你醒返，你可以帶返路。」我努力咁企起身，再抱起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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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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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點吖～？」我好緊張咁望向自己身體，再次雙手摸頭，馬上檢查自己仲有冇咩身體部位唔同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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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係人嘅意識。」然人係轉身要帶我哋離開之際，佢忽然望向我哋嘅身後，好似發現咗啲咩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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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我哋嘅身後，依稀可以見到一條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嘅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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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嘅蒸氣仍然掩蓋住大部分眼前嘅景象，隨住然人嘅說話，加上佢有所警戒嘅姿勢，我都跟住一齊緊張起嚟。唔通咁快又有新危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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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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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但呢三個有啲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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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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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語未落，濃厚嘅蒸氣之間，有一道唔自然嘅白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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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道白光嘅光線範圍並唔大，而且由一格格嘅格仔照射出嚟，組成一道弧形格仔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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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道弧形白光係我哋面前徐徐升起，直到懸浮咗係距離地面一米半左右嘅位置，然後慢慢咁露出佢嘅真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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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形白光環繞住一個銀色球體，球體嘅表面睇落係光滑嘅不鏽鋼，大約有一個成年人頭咁大，俾我感覺係電影會見到嘅高科技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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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諗起然人所講係人嘅意識而百思不解之際，我同時望向然人，佢嘅表情話俾我知，佢同我嘅感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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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就係你講嗰個人？咁仲兩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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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感受到呢個嘢有人嘅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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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係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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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諗係，但係呢個嘢身上同時有三個自我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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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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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緊！佢哋意識，減弱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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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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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時候，面前懸浮嘅銀色球體開始有微小嘅震盪，環繞住佢嘅嗰啲白光都開始閃閃下，就好似佢就嚟冇電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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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咗兩秒之後，呢個銀色球體就真係好似冇咗電咁，跌咗落地，孤形格仔白光亦都隨之消失，而家只係一個普通嘅銀色不鏽鋼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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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咩情況？」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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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消失咗，已經感受唔到嗰三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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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要發生啲咩大件事，原來只係虛驚一場，我即刻鬆返啖氣。「行啦，唔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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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人帶住我同圈圈，為我哋引路，返去家姐同李生嘅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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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同班蒸汽人逆道而行，途中不斷目送一個個蒸汽人前往結束佢哋生命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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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種感覺我唔知應該點樣嚟形容，又或者而家嘅我對生命有咗新嘅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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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呢一切發生緊嘅事係唔同因素而產生，定係根本注定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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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嘅未來係可以控制，定係已經寫好咗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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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海當中浮游住眾多嘅疑問，但我覺得大部分都唔會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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