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冒險很困難?帶Joke補! - 第五十三節：各懷鬼牌

　　魔球，這是將名為「棒球」的異世界運動結合魔法要素後所形成的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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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壘包、沒有內外野手，只有純粹的投打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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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分手段甚至不是打擊，而是投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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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手有三次機會能將覆以魔力的球，投向名為「捕手君」的人形魔法探測儀，當「捕手君」接到球後，就會依檢測出的魔力值決定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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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打者的職責則是阻止對方得分；抵銷魔力甚至是直接把球打飛等方式皆在許可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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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次的魔球鬥演武將在這些基礎上增添其他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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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名為「得分選手」——只有各隊自己指定的選手其得分數才有效，每隊每回合限額一名，人選不得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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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名為「無效手段」——每回合能指定敵方隊伍的一名選手得分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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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處球場正中央，兩隊人馬聚集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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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在場所有人傳達著這些規則的露娜接著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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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回合定勝負，倘若平手會再進入延長賽……格林嘉爾有任何疑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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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克莉絲蘭卡的同意下，梅莉絲他們先一步知道了規則，甚至有了提前準備的時間，按理來講，對於規則本身不會有問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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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知是提前就講好又或者心有靈犀，露西和艾麗娜都同時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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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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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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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單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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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打對決本就是一對一的對決形式，所以那句話正確的解讀應該是——僅由一人迎戰整個克莉絲蘭卡就足矣了。自信的發言炸出一陣陣噓聲及起鬨聲，頓時讓整個會場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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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擁有質量的殺意形似利刃地抵在了兩人的頸上——那是再輕微的呼吸都會不小心滲出鮮血的程度。而來源，正是克莉絲蘭卡的五名代表。

　　即便如此，那兩人依然視若無睹，反而是把焦點放在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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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以「單挑」為名義，那就說明眼下有矛盾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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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緩緩睜開了她碧藍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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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娜小姐真會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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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娜則面帶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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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巧，我也覺得櫃檯小姐的發言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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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舉止相似，連想法都一致，兩人果然很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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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格林嘉爾的人，我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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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表演了一次心電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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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時忽有視線打在背後，兩人當然都注意到了，不知為何，她們同時立刻移開了視線，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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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切，代替公會長擔任教練一職的維多利亞都用相當和善的目光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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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不要給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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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伺候一顆拳頭，兩人紛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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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身教練裝束又是剽悍的墨鏡，維多利亞只是不語，笑容就多了數分威嚴，這才結束了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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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疏問候，維多利亞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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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露娜呀！抱歉，這兩人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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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親暱的稱呼，露娜似乎也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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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是我疏忽了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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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約看見本來獨自一人在休息區納涼的克莉絲蘭朵正怒氣沖沖地朝這邊奔來，或許是對剛剛的兩人有什麼牢騷想說吧。為了不讓事態變得更加複雜，露娜決定儘速解釋完規則，讓雙方回各自的休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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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合只有五次的攻守對決，每次對決結束就得換新的選手上場。』很可惜，一回合中，並不接受同一選手留在場上單挑五人的情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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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本宣科的死板講解，本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實則還有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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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露娜並沒有把話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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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量到雙方的實力差距，該提出單挑的也應該是比較強的我們才對。就由我一人來款待各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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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語氣婉轉，但毫無疑問這是針對「單挑宣言」的反擊，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看似就事論事的露娜意外有著不服輸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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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是開玩笑的，要是這樣做的話一切就會失序了，身為副會長兼主辦人，我可不希望這幾天努力籌劃的活動就這樣被打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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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請各位好好遵守規則，讓我們進行一場正大光明的對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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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提出疑義的露西及艾麗娜總覺得有些掃興，看了一下身後的維多利亞……最後還是選擇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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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宣布解散，時機恰巧不多也不少，克莉絲蘭朵也趕抵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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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放出狂語羞辱克莉絲蘭卡的傢伙在哪？看我好好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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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來的人還沒搞清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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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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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我們來吃蛋糕吧，這可是奇蒂和我排隊排了很久才買到的喔……當然，有露娜大人最喜歡的草莓蛋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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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相神似的一對少女，你一言我一語地態度相當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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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公會被挑釁相比，區區蛋糕的誘惑怎麼可能吸引得了堂堂克莉絲蘭卡的公會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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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克莉絲蘭朵神情相當嚴肅，打算用力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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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拉爾法司！別呆站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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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斥的對象是在這間公會中資歷最淺的實習生。只是他似乎還在默默看著格林嘉爾成員們離去的背影，想必是充滿了幹勁吧？等回過神來後，他立刻跟上了同伴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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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吃蛋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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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公會長的嗜好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看著這麼容易就滿足的會長，不只姐妹花，連露娜都不禁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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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蛋糕和成員們擁戴真是太好了呢，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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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小瞧人一般的語氣，可露娜的眼神中充滿的是與之截然不同的欣然，不，可能或多或少有一些無奈也說不定，但依舊掩蓋不了一件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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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小打小鬧的日常還真是有我們的風格，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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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想著，露娜也跟上了同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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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期待——吃、吃、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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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蛋糕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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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休息室的途中，克莉絲蘭朵和奇蒂、芬妮兩姐妹花在路上唱起隨性編的「吃蛋糕之歌」，整個迴廊都充斥著他們的歡笑與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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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即使面臨決鬥也一派輕鬆的同伴，拉爾法司不禁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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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問題嗎？就是……太過鬆懈的話，等到決鬥開始的時候就有可能會成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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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問的對象是在座公認最可靠的公會大家長，擁有一邊走路一邊默默低頭看書特技的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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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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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只用驚訝的表情回覆，任誰也無法理解，可露娜的表情反倒像是在說「你怎無法理解」，一時之間，立場顛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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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能得到附和的拉爾法司也用同款的「咦」來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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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鬥已經開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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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鬥已經開始了？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對方的補充後，拉爾法司唯一確信的是——自己仍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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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也看了出來，於是鄭重地闔上了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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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為吸血鬼少女實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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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爾法司事前所得到的情報，就只有鍛造師、梅莉絲及格林嘉爾的櫃檯小姐大致實力的傳聞，唯有吸血鬼少女及名叫珊媞斯的少女，這兩人的情報他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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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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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強，恐怕擁有和露西不相上下的經驗乃至於實力。」露娜如此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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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裝備的狀態來看，就能知道那副裝備已經用了一段時間，即使如此，也沒有魔獸造成的明顯戰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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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想讓裝備沒有明顯損傷的話，平時是後排的戰鬥人員就能做到，不過露娜從艾麗娜身上所解讀出的是更細微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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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明顯的刮痕，這說明她有嚴格的保養意識，這在資深的冒險者當中，也沒多少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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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手往往會因為擦拭動作過於粗魯，而刮壞了表層，在緊張的決戰前夕就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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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養次數變多卻沒累積多少刮痕，這可是需要天天以均等力道輕拭才有可能做到，很考驗冒險者的技術甚至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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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保養裝備的話，也可以請人維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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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覺得以格林嘉爾的經濟情況，有冒險者能負擔得起這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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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搞不好是最近才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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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說了，部分關節部位在長期擦撞下才有的明顯磨損，這點她也有呢。」

　　任何細節也沒有放過之下，結論是，這完全就是出自老練冒險者之手的經驗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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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大人原來看得這麼仔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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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或是經驗往往會在微小的地方顯現，隨著冒險經驗的不同，更是有千變萬化的特徵，想要將其掌握絕非是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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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麼，這方法既偏頗又主觀，我只是藉此稍微猜測對方的實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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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種機會可不多見，特意把大家招集起來講解規則的目的正是為了實踐這重要的一步——只要能提前知道這些，就能在調度人員上獲得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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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鬥已經開始了」指的正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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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知到了自己目光短淺的同時，拉爾法司也深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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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另一位少女的底細您也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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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髮少女的話……完全不行，裝備狀態相當糟糕，恐怕是用過鋼刷狠狠磨過一遍了吧？根本是外行中的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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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下，暫定需要警戒的對象就變為吸血鬼及露西兩人了。長期的經驗加上仔細的觀察，露娜給予了兩人極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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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單挑的話，或許勝負都還是未知數……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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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勝負未卜的想像，卻不禁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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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是這麼想的，「面對強勁的敵人時多餘的戒備」只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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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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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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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逢對手後足以令頭皮發麻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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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連她本人也不知道，一向以冷靜謀略著稱的自己竟也有著這般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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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那敏銳的思緒依然照常運作，飛速演算出有利的資訊……就好比一台機器在維持高精度的同時因為迫不及待想看到結果而提高了演算效率，這讓露娜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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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樣的露娜，無疑是為拉爾法司打了一針強心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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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以崇拜的目光看著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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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想到僅憑數分鐘，就能深入到常人所難以察覺的細節……真不愧是露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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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以上所述只要是專家肯定都會這麼覺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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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格林嘉爾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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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以上所述只要是專家肯定都會這麼覺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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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相當灑脫的方式撩開引以為傲的金色長髮，露西用似曾相似的平靜口吻說著這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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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對面這時肯定相當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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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格林嘉爾的休息室裡，梅莉絲一行人正以露西為中心圍坐了地面並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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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露西沒來由的猜測，珊媞斯倒不在意，只是她似乎有別的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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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什麼時候才能換回我本來的裝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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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媞斯正紅著臉不停扭著身子，似乎是想擺脫不合身的裝備所帶來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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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便。真虧這樣你剛剛還能表現得相當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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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如果長時間都穿著不合身的套裝肯定相當難熬。不過剛剛在講解規則的時候，珊媞斯完全沒有表現出類似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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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艾麗娜交換回原本熟悉的服裝後，珊媞斯便迅速俐落地將它換上並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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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得穿很多特定的服裝，即便再怎麼不合身還是得裝作沒事，和許多上流人士談笑風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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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過去的工作指的便是聖女的工作，不只得處理戰鬥事務，還得在教會的特定時日穿著浮誇又難穿的聖潔服飾陪笑交際……看樣子聖女也並不怎麼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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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能理解為何此時的珊媞斯臉上正浮現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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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重點，關於那身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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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把話題拉回正軌而收回了表情的珊媞斯，指著艾麗娜好不容易才剛換上的鐵製輕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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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麼回事？都破破爛爛的，簡直像是用菜瓜布狠狠刷過了一樣，上面都被刮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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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錯了，我平時是用鋼刷清潔保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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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艾麗娜一落座後，就感到來自周遭鄙夷的視線。

　　——「為什麼會覺得能用鋼刷」似乎是想傳達這樣的訊息，當中尤其是以鐵匠身分感到驕傲的菲蕾雅斯的目光最為強烈，彷彿是要冒出火氣了。幸好是梅莉絲拉住了本人，否則朝艾麗娜而來的可就不單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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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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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著無辜的表情，她歪起頭認真的審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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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行啊！」這次換維多利亞按住了差點就要失控的菲蕾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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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該說不愧是能擔任負責維持秩序的教練的人嗎？在按倒死命掙脫的菲蕾雅斯同時，她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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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話先到此為止，然後呢……做這麼大費周章的事，露西該不會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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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露西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副牌，並從中挑了幾張放置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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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呢，這場比賽就像是在博弈牌面的大小，若是用牌面代表每個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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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有五份牌被發到了五名選手面前，分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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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蕾雅斯。」代表她的是紅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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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莉絲。」愛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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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娜及珊媞斯。」兩人都是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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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話，那當然得是這張了。」只見露西充滿嘴角浮現自信的笑意，手裡捏著的是順位相當大的黑桃一，僅次於任意花色的二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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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分配的結果，珊媞斯很是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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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你的是黑桃一，而我是拿紅色的鬼牌呀！」不甘心到，甚至是要拿起那副牌用力扔在地上出氣才能稍微消解。珊媞斯忽然發現被扔出的牌底下還有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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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記申明，鬼牌只是指你們目前在克莉絲蘭卡心中的威脅程度，你們真正的水準應該是另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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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娜手裡拿著的是紅磚四，而珊媞斯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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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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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赤裸裸的嘲諷，珊媞斯投向發牌人的眼神不能說有多和善，只能說太過「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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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記著。」那殺向發牌人的目光彷彿與珊媞斯的這句話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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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滿意的結果讓露西不禁竊喜，隨後她又放了五副牌，並把它們排成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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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別是黑桃四、紅心六、紅磚六，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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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桃國王和黑桃皇后？露西小姐，這些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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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莉絲雖然不清楚前面三張到底分別是指誰，但毫無疑問，剩下的這兩張牌指的應該就是克莉絲蘭卡的會長及副會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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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畫進行得很順利，對方的注意力應該都放在了我所希望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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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的位置是？」梅莉絲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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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們來說的未知數就是情報過少的艾麗娜跟珊媞斯，想確實扼殺這種不確定性的話，沒有比出黑桃國王與皇后，這種幾乎能吃下任何牌更好的手段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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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其餘三張牌中的兩張隨性分發給梅莉絲、菲蕾雅斯後，露西相當有自信地將黑桃國王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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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最該堤防的是我，所以他們當中勢必得有一人來封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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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黑桃皇后暫時放在了珊媞斯面前之後，此時只剩艾麗娜手裡未知的黑色鬼牌前面還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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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對他們來說就會漏掉一個淺在風險，所以他們有很大概率會把『無效手段』用在其中一人身上防止漏網之魚，並把我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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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要是他們把『無效手段』對準了五人當中最強的我的話，我就無法大展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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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理所當然一般，珊媞斯額外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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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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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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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覺得珊媞斯小姐還是一樣幽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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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分不適合說某些話，珊媞斯只能盯著露西，默默記下這筆帳。

　　露西預測出了對方可能的策略，而且還是相當不利的可能性。不過露西非但沒有喪氣，反而表現地相當歡愉，以念出咒語般的語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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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稍微動了點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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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讓我和艾麗娜交換裝備的鬧劇算是你的計畫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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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此，畢竟是那個詭計多端的副會長，特地在賽前把大家集合起來說明規則，應該是想就近觀察我們來評估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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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觀察實力的方法也不是什麼秘方，只是這樣的事實倒是令維多利亞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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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人，也就是說我今天塗了多厚的粉也被看得一乾二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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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多利亞應該不算在被觀察的對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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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沉默又是出言安慰的是珊媞斯，不過她又立刻將臉轉向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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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又說回來，這和你的鬧劇有什麼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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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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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質疑的露西用食指抵住下巴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只聽見她的笑聲在休息室裡迴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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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有、沒有……單純只是有意思罷了，總之就請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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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相當甜美的微笑為這場小會議拉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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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這是會長安排的第一輪『得分選手』和『無效手段』的名單，你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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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這麼說著的露西，視線既不是在那份名單上，也不在同伴們此刻驚訝的表情，而是看著牆上時間正不停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等待著時針與決定命運的時刻重疊的那一剎那，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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