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歐亞洲都因為林翔的事情而不得安寧的時候,時間這個旁觀者的存在也待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時針和分針不斷重疊與交錯,就這麼過了幾個禮拜,到了六月的起始。
林翔不在的這段期間,待在燕王府的狄純可沒有閒著,她正坐在王府後院的一張椅子上教小孩子們認字。
這些小孩隨便數數的話大概有十五六個,一些沒那麼富有的老百姓以前都是讓小孩幫忙從事農業活動,那些小孩子因為不識字,以後大抵也就是個種田的命;好在狄純知道情況後思索了許久,最後終於想到這個一箭雙雕的辦法,一來能夠讓孩子習字,二來能夠讓自己有些事情做。別看她現在是指揮同知,其實她就像是之前紀青的翻版,事情都有劉志處理著呢。
一如往常,又來到了下課的時間,狄純擺了個笑容道:「那今天就上到這裡,有什麼不懂的就儘管來問我吧,下課!」
小孩們和她行了個禮後,各個匆忙地往自己家中的方向跑,畢竟還得幫忙。
一旁的丫鬟們見他們都散了之後,一個帶著一盆冰水和一條毛巾,另外幾個則是幫忙把教材搬回倉庫裡。
「辛苦王妃娘娘了,這麼熱的天氣還是願意教孩子們。」尚值二八年華的小女生將毛巾放到臉盆裡,擰乾之後用雙手遞給了狄純。
她一邊用手上的冰涼擦拭著脖子上的汗珠,一邊笑道:「這沒什麼,再說我也不忍心讓他們連生活上常見的幾個大字都不認得,有些人的心願明明是做官,卻因為家中的環境而放棄了這條路,實在是可惜。」
換作是五年前的狄純,就算接手了這事兒也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結了婚後立馬就變了個性。
「差不多該是用午膳的時間了,我們走......嗚喔?」
狄純本想起身走進傳來飯菜香的王府內,一陣不適感突然從胃部往上竄出,這令她用左手摀住了嘴巴乾嘔著。
「娘娘!」「娘娘怎麼了?」「叫大夫來!」那些丫鬟們見她這副模樣都開始慌張了起來,直至狄純用右手擺了個「她沒事」的手勢。
「娘娘中暑了嗎?今天這天氣......最近都是這樣子呢!」
狄純苦笑了下,道:「可能是身子累壞了吧,讓我稍微休息一下......等等,這種感覺......小鈺,妳讓大夫過來這邊一下,讓他給我看看......。」
那個丫鬟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狄純自已已經明白了七分。
「夫君......難道說......?」她撫摸了下自己平坦的小腹,嘴上默念著。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OA8eB3yCY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X3c4b0Em
地中海型氣候的特徵一直都是夏乾冬雨,這一點,學過地理的人應該都懂,因為到了現在也仍是如此。
雖說夏日的陽光有時快要烤熟一個人,但好在這裡是海面上,倒也不至於那麼糟糕。
林翔看著近在眼前的艾因貝尼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興奮感。
從法國蒙彼利埃南下,搭了三十多小時的船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非王朱無的王府設於離艾因貝尼安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到的阿爾及爾,這還是搬過來的。
第一任非王朱羽那時還住在埃及,和阿爾及利亞沒太大關係的地方,可自從朱無的勢力在暗地裡被分裂之後,他就決定將王府改設至此處,除了方便和白國的貿易以外,離德王所居住的西班牙更是親近了幾分,就算青國發生了什麼大事,也能和白國討個防護罩來擋擋。
這也是為什麼白虎寫封信,朱無並沒有表示拒絕態度的原因,白國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最後一根活命的稻草,要是對他置之不理,非洲的未來便是四分五裂,這王位傳不到兩代就沒了,想必朱無死後也沒臉去見他父親。
「如何啊如何啊?現在是『你』要親自和非王談判喔?心裏有沒有感覺很緊張?」夏洛特帶著像是幸災樂禍般的腔調問,在船上待了一夜,今日她換上了與林翔初次見面時的那件四爪蟒袍,那水藍色像是能夠融入船下這一片魚兒們的居住地一般。
林翔知道她嘴上這麼說,其實也是在暗中示意需不需要幫忙,這樣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憑夏洛特的口才也能讓朱無乖乖被她勾著走。
「妳就別擔心了,這些日子以來我經歷過了那麼多,還有什麼好怕的?」林翔回答道。
夏洛特喔了一聲,用雙手把他扳向自己這邊,拍了拍他身上的蟒袍,「待會你得見機行事,就算我們有護衛隊以及玄國的五十精兵保護,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林翔說了聲好,又問:「對了,那個......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妳的蟒袍是藍色,我是紅色,那德王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呢。」
夏洛特想了下,覺得沒什麼有趣的,「其實我也就見他那麼一兩次,我記得......是黃色的沒錯。」
林翔又問:「黃色?不是說黃色都是皇帝專用的嗎?」
「雖然是藩王,但是蟒袍的顏色也是有其意義的。」夏洛特又說:「我是不知道以前的時代是怎樣啦......但是自四百年前,新皇上位時也說了一些關於王的事情,德王之所以穿著黃色四爪蟒袍,是因為他的祖先當年從西班牙開始抵禦仙凡兩界重合時,所一同跑出來襲擊人類的各種外族。被當今聖上看中的他,隨著陛下到處征戰,之後也是理所當然地在西班牙稱藩囉,人家可是開國大將呢!」
林翔懂了夏洛特的意思,別人祖先立下了汗馬功勞,白虎做為一個剛上任的帝王,免不得要讓當初誓死追從祂的幾批人士有著比現在豐厚的待遇。如此一來,有了自己的領地、自己的官員、子子孫孫能夠傳承下去的王位,也是言之有理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是因為被封在海外,所以才是藍色。至於你......這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林翔點頭,「那我應該就是被封在國土內的關係了,畢竟開國大將可不是滿街都有。」
夏洛特笑了一聲,道:「也有可能是代表你很衝動的原因吧?敢頂撞皇上的人你好像還是第一個呢?」
這話裏很明顯帶著嘲笑的意思,林翔臉紅了下,哼了聲後就不再理會她。
和她聊了一些廢話後,方才看起來有些模糊的陸地逐漸變得清晰。夏洛特手指著對岸,雀躍道:「到了到了!你看到了嗎?艾因貝尼安喔?」
「不用妳說我也知道啦,東西收一收,我們準備上岸。」
ns 172.69.7.1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