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源液的滋養,身體在恢復,但效果並不明顯。畢竟,畢羅武的身體透支得太利害了。連番大戰,透支能量...最嚴重的是神秘大能的降臨!單單只是兩擊,畢羅武就好像被火車撞飛一樣。內部亂成了漿糊。也幸虧有畢羅武頑強的意志和源的神異,不然,畢羅武早就死翹翹了。
畢羅武臉色一沉,沒有情況比在末世中不能動彈更令人絕望。
「畢羅武?」似是感受到畢羅武的情緒,呂婉柔聲道。
「夠了!把源液放在我的手上吧!」畢羅武向呂婉示意,他直接把玉瓶收了回去。
呂婉沒有在意玉瓶的事,她拿起了毛巾洗了洗,擰乾了水,繼續為畢羅武擦拭手腳。兩人寂靜無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搖曳的燭光。呂婉像一個賢慧的妻子,專注地擦拭著。偶爾挽了挽耳鬢的髮絲。她臉上的灰塵,亂糟糟的髮型與畢羅武乾淨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似乎感受到畢羅武注視自己的目光,呂婉內心有些慌亂,只能裝作專心擦拭。但赤紅的耳根早已出賣了她。直到呂婉受不了,想捧著盆子離開的時候,畢羅武才開口道:「呂婉,你把這些天材地寶吃了吧!」
呂婉回頭一看,只見畢羅武的手旁邊多了五件從史都勿得到的天材地寶。她頓時懵了,脫口道:「什麼?這些天材地寶你不是承諾分給大家嗎?你讓我獨自吃了它們?」
「是!」畢羅武點了點頭。
「不行,這是大家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天材地寶。我絕對不會獨吞!」呂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拒絕道。
「如果我實力還在的話,我當然會信守承諾。但現在我只是砧板上的魚肉,難保他們會見財起意。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與其便宜了他們,不如讓你提升實力!」畢羅武如實地道。
「不會的!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經歷了如此多的磨難,早就是同生共死的戰友了。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幹出這等卑劣的事!」呂婉否定道。
「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人心就是這樣難測。想在末世中活下去,你就要作好最壞的打算!」畢羅武的臉色在搖曳的燭火下更顯得陰暗。
「這就是你最壞的打算?你不怕我殺人奪寶嗎!」呂婉冷不丁對上了畢羅武的眼神,問道。兩人沉默地對視著,屋內再次只剩下喘息聲。
......
良久,畢羅武頂著那張撲克臉反問:「你...會嗎?」
呂婉盯著畢羅武的臉,盯了很久,彷彿要把他臉上的痕跡一筆一劃刻在心中。只見她展顏一笑,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要向你證明,這個世界還是有人可以相信的。你可以安心把後背交給我!」
「你...」畢羅武再想說什麼。
「快把天材地寶放回去。要不然會吸引異獸的!」呂婉把那些天材地寶塞回畢羅武的手中。畢羅武只好照做。
「呂婉,不如我們打個賭吧!」畢羅武死心不息,道。
「賭什麼?」呂婉被畢羅武勾起了興趣。
「明天我就把這些天材地寶分給他們。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沒有起歹念的話,算我輸!我會傳授你玄慕大食經。這是一部能提升你戰力的功法。如果他們貪心不足,想對我不利的話,那就是你輸了!到時候,你必須完全受到我精神力操控,不能夾帶一絲私人感情將他們全部殺死!」畢羅武退而求其次,提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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