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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問題?先知道跟後知道有差嗎?」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KcFZINZP5
「當然有啊!若開季他們才發現怎麼辦?影響比賽狀態怎麼辦?」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4nXTz0SrM
「那也是他們沒有仔細確認名單的錯,不是妳的問題,也不是妳該去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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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錦嵐轉開視線,不想讓自己顯得像在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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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情緒他們自己得想辦法消化,如果影響比賽,那是他們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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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聞言愣住,近乎是被這一席話當頭棒喝。或許這正是她的盲點,她不該過度揣測成員的想法,甚至將這些壓力施加於其他無關的選手身上--CDR的判斷也沒有錯誤,不管早或晚,DayNight他們總會發現SKY回歸第9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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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擔憂過頭了?過度關心了?無言以對的夏日反省著,深知這是自己的壞毛病而霎時有些沮喪。要好的朋友曾評論她非常適合這份工作;卻也非常不適合--她對選手的照顧、以及近乎守護雛鳥的使命感,容易讓她涉入過多非隊務的情況,這有好處,也會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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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變得靜默的氛圍中,選手們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夏日向他倆扯起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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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說得有道理,是我想太多了。」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Da4ojcy5u
「夏日姐對選手一向很關心嘛,沒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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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和領隊與搭檔之間的氣氛,曲瑞斌安撫了夏日一句,試著轉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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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DayNight真的是因為想等SKY回歸才不再跟人搭檔嗎?」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L2qvFCfj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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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隨後拋出的這個問題,還真把夏日給問倒了。
她與前DG9的成員們還沒有熟到可以打探傳言地步。ARS7的選手合約內容她也僅是因為協助行政流程而略知一二。況且,透漏選手的合約內容不符合職業道德,若非必要她不會跟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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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們有機會再自己問問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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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僅是略顯為難地輕笑兩聲,回答得模稜兩可。不同於曲瑞斌的好奇,莊錦嵐似乎對這種話題不大有興趣,再次開始撥放自己的賽中VOD,自顧自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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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Night剛離開DG9的時候也有跟其他Rider搭檔過,只是成績都不怎麼樣。他是因為什麼理由決定單人打線,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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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畫面的亮光淺薄地照映在他年輕的臉孔上,黑髮少年盯著螢幕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大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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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檢討時他也有說,他有信心一個人頂住一線,若不行的話上面自然會決斷要找新的Rider或是跟他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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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一季就解約嗎……還真是現實主義……」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Pi4TFaKO
「不管是哪個公司,都只想要能創造好成績的隊伍;選手也只想去有機會贏的隊伍,大家不都是這樣?」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h9k65KrSj
「嗯……我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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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紀最小,卻道出這樣老成的大實話,夏日每每看著這樣的莊錦嵐,心底都有些難以言述的苦澀。不過,他說得一點也沒錯,在《幽靈馬》大紅大紫的現下,擁有一支職業戰隊就像是購買長期廣告,若戰隊成績不佳,無法獲得版面與討論度,對於贊助商來說等同把錢扔進水裡。若有心想調整、撤換選手或後勤的都還算好,真正炒短線的公司,甚至可能直接抽手撤資,讓選手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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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開始得晚的晚餐總算告一段落,桌上的食物大多已剩下空紙袋,夏日邊反芻著今日的討論,邊著手開始收拾桌面。曲瑞斌見狀也起身幫忙,順道把伸長脖子似乎也想加入的莊錦嵐打發到一邊、乖乖看他的影片。上次請隊長拿飲料杯去廚房,轉眼間已打翻一地,原本幾秒鐘就能完成的小事,最後多耗費一小時清理濕濡的地板與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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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前陣子領隊會議後我跟其他區的人聊了一下,他們都說選手裡面像CDR那麼貼心的不多了,大家都這樣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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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與棕髮青年並肩在水槽沖洗可回收物時,夏日感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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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選手吃完飯就都丟在桌上,然後就跑去練習或做自己的事了,5區的領隊就有跟我抱怨,說感覺應徵的是保母而不是領隊。」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4w33lEvqR
「呵呵,或許比起選手,我比較適合當後勤喔?」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3UBHMOlMN
「真的假的啦,才剛要開季,你不要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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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吃驚的女孩,曲瑞斌笑得更開心了,不知是在回答夏日的問題,或是在自言自語,他手裡洗著油膩的餐具,喃喃地說「我還沒到退役的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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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才22歲,還有好幾年可以打吧!」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2uMGTRFS
「22歲啊……ARASHI才19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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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往槽內甩了甩水,將洗好的餐具放入瀝水的籃子中,以毛巾擦拭雙手後站在一旁等待夏日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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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還很年輕吼,別想太多啦。」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69X5R1ike
「想太多的是夏日姐吧,妳很擔心DayNight他們喔?」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8ZFoI3dMc
「當然啊!大家都是ARS7的隊員……只是我跟你們認識比較久,所以……」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fUhSOaYbY
「ARASHI有時候說話有點傷人吧,妳別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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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重重地拍了曲瑞斌的背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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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相信小嵐不是覺得我多管閒事,只是覺得這不是我的工作。」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szdUIGmQH
「我也覺得他是那個意思,別看他那樣,他很信任妳的。」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Mt7Uum5wW
「這……我就看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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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變成站在廚房門口小聲閒聊的二人,之中突然插入了做為話題中心的莊錦嵐的聲音,他遠遠地問「要不要擦桌子?」,但這提議被曲瑞斌無情駁回,他回頭拿起抹布打算完成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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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最信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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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擦肩時,面對夏日的評語,曲瑞斌綠寶石般的眼神深處,曖曖閃耀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光。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地答覆「或許吧」,便前往客廳。玄關此時也傳來動靜,是前DG9的三人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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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領隊還沒下班啊?忙到那麼晚?」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AqhHW6WW
「喔,沒有啦,我剛剛跟他們一起吃飯,差不多要回家了,我明天早上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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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指了指曲瑞斌與莊錦嵐,便回辦公室拿包包。三對二的選手小團體略顯生疏地彼此互點點頭,打過招呼。房以謬突然想起他們停留在此的目的,衝著辦公室內呼喚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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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隊!妳要不要喝飲料?我們有多買喔!」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19r5oEwRd
「飲料?冰箱不就有嗎?怎麼還在外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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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鑰匙與包包回到客廳的夏日,提出與稍早一樣的疑問。金髮少年神秘兮兮地湊近她,卻以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因為DayNight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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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DayNight付錢?那我要!」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7jx0o9T2
「也有隊長跟CDR的喔!你們看要哪一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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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莊錦嵐與曲瑞斌也湊近桌邊,被還不大熟稔的隊友請客,他們看來稍微有點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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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紅茶,謝謝啦,DayNight。」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a5GqwYn6D
「我喝奶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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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選擇好飲料,隊長搭檔便回房準備盥洗;而夏日也拎著手搖杯回家。前DG9的成員們在剩餘的冷飲中各自選定,整理好垃圾,打算回樓上輪流洗澡後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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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了哥的飲料戰術,我們跟隊長還有CDR又親近了一點。」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Erl8PfB8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啊……」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y4GrUtgC
「還是哥比較會做人,還好我們有多買,沒想到領隊也還在。」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ptWDukn45
「CDR才會做人哩,你沒看他是比較價格以後才選了最便宜的紅茶嗎?」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fmygkwcI
「哎?是這樣嗎?我以為他就喜歡喝紅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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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潮聳肩,他也是無意間撇見這個小細節。老實說他很欽佩曲瑞斌,年紀比自己小一歲,卻把難搞的莊錦嵐照顧得妥貼,在這支互不熟悉的隊伍有摩擦時也常跳出來當和事佬--但真要清算起來,大部分的衝突幾乎都是因隊長說話直接而引發,那麼身為搭檔、又共事最久的CDR跳出來為莊錦嵐緩頰,似乎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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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三人與兩人變成五人,似乎還有一段路要走,然而開賽在即,尚還青澀的新生ARS7似乎只能臨陣磨槍、先上場再說。三人熄滅走廊大燈、互道晚安--今晚,似乎也將懷抱著連他們自己都難以覺察、埋藏於深處的一絲不踏實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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