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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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門以後,踏入大宅範圍以內,一切都以古東洋式的設計為建築風格,主要道路皆以碎石作鋪設,沿途兩則幾乎每十步便有一棵如人一般高的羅漢松樹,下著雪的灰濛天空,將松樹的枝梗都鋪上了薄薄的雪,樹幹有如穿雲破霧,有令人置身於大氣之外的錯覺。亦有不少假山以作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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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爺於大宅庭園中踏著碎石踱步,獨自一人欣賞著眼前所見的松樹境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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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覺得眼前景象是一種傲視還是一種悟透?」從大宅過來的僕人頂著一把紅色大油紙傘前來,為李大爺遮擋著漸漸散落於頭上的飛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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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吩咐過如果合時又容許的話,可以試著向客人訪問一下看到庭園的感受。請問有妨礙到先生嗎?」僕人看到李大爺的錯愕後微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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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哈哈⋯⋯真是失禮,我是在思考著到底如何可以將樹木控制到只有人一般的高度,並未有楊翁的道行對景象有一番體會。」李大爺語畢便向眼前的僕人微微俯身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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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還真是客氣,明明先生才是客人卻仍然一直對著我們這些下人行拜禮。」僕人仍然為李大爺頂著紅傘微微低頭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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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先祖的訓示, 需以禮待人才能和氣生財又生意嘛。」李大爺向著僕人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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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能與先生祖輩所願。」僕人話語完結後,兩人紛紛低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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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仍相互微笑之時,三聲銅鐘聲從遠處緩緩傳來「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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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饍食時間差不多了,如果先生準備好的話便可到貴客廳與老爺一同用饍。請問準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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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請⋯⋯」僕人見李大爺頓時語塞,便知道李的意思回應說「小人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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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人便向鐘聲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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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雪飄散,樹穿雲霧,人如山般高。阿安仍然為李大爺撐著大紅紙傘,兩人一傘於松樹假山之間的石路上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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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安先生,讓人感覺很穩重,招待經驗豐富到令人肅然起敬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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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爺不是胡亂向著阿安搭話,就在方才的對答之中憑著經驗便知道眼前的僕人並不簡單。
而且在李大爺擅自於前園遊覽,其目的是想收集這間位於夷花城山腰上的大宅各種資訊,因為關於夷花城這間大宅的情報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在隱藏氣息下仍被發現,雖李大爺有著不少經驗,但仍然感到有點驚訝。也幸好李大爺對於風水命理有著一定的沉迷,被發現的時候並沒有做些令人懷疑的行為,方能於剛才輕鬆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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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十年,大宅主人不曾被看過於夷花城之中露面,而於「地藏」很有派頭或者很招搖出現的大多數是被邀請上去的客人。
情報上有各重不同的傳聞,說屋主他只是低調外出,又有說法是他會喬裝,但基於大宅背後便是水簾山,即使如同情報上流傳,但李大爺一百萬個肯定暗藏一些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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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只怕可能令先生失望。阿安在老爺的口中可是最冒失的那個。」阿安低頭望著地上的碎石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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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先生不用稱呼阿安為先生,明白這是先生的祖訓,可要是被老爺或同遼聽到阿安就麻煩了。」阿安以平淡的語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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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就親切點,小安吧!」說完便揮揮自己的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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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李大爺目前手上的資料,屋主楊逸萬,於十年前的夷花爭奪戰後,突然冒出的人。據說當時致力修復並將夷花城的科技層面帶到前所未有的階段。也對「缺陷城」這個稱呼極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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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行目的是為了什麼?」阿安突然便向李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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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楊翁的廬山面目吧。畢竟所有拍賣的物品都不如楊翁的傳聞來得吸引!」突如其來的提問,一時之間也令李有點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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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是我們⋯夷花人的恩人,只用十年時間便將戰後的夷花城帶到前所未有的光景。要不是有是有守舊派的存在,相信我們會進步得更快吧。」阿安緊握著手中的油紙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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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舊派是指?」李大爺嘗試順藤摸瓜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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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群歌頌迪亞.菲爾的派系。」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展開這話題的阿安,嘗試用簡單的方式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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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菲爾?這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就在李大爺想繼續問下去之際,阿安向李大爺說「李先生,我們到了,先生想知道的各種有關事情,相信在拍賣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以先生的才智便會一一迎刃而解。阿安還有事務要處理,便不與先生同行了。我們會再見。」語畢便向李大爺鞠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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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爺站於寫著「貴客廳」的屋邸門前看著阿安的背影,不自覺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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