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愛上我 - 第十二章

羽玦莫名的心煩意亂，明明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的。

可為什麼，他的心一上一下、浮浮沉沉，卻不能安定點。他為什麼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控制自己心臟的跳動？

腦中忽然閃過默璃一邊嗚咽一邊大喊的表情，羽玦的心跳卻忽然停了一拍。

也僅一拍，後一秒便又變回了原本暴躁不安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血包，那鮮紅誘人、入口滑順芬芳的血液，不但無法安撫他，更不能讓他停止想默璃。

半夜了，天甚至要亮了。他卻睡不著，因為始終不明白，默璃為什麼會說那種話？

為什麼忽然就要回自己家，為什麼對他這樣的態度？

可惜，太多的為什麼，他都想不到答案。

「啊，該死……」他自嘲似的冷笑一聲，伸手掩住雙目，翻了個身。

那晚的月光很亮，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灑進默璃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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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璃提著行李，打開了家裡的門和燈。

不知道有多久沒回來了，回到家後會不會有人抱抱他，說一聲「歡迎回家」，會不會有人看見他的眼淚，然後替他拭去淚水，說一聲「別哭，我在」？

而事實上，是沒有。

父母都死了，又沒有手足。誰會來迎接他？誰會幫他擦淚，誰會和他說「別哭，我在」、「歡迎回家」？誰會抱他，安慰他？

可笑，在這個空間裡，他甚至連一個「晚安」和噓寒問暖都得不到。

可偏偏，會對他這麼好的人，被他丟了。

一回到家，他整個人都癱軟無力，猛然倒在地上，靜默不語，只是側過身看著牆壁。

默璃忽然想，自己幸福嗎？遇見羽玦之後。

他一開始的答案，是不幸福，因為認識羽玦、親近羽玦，反而被質疑、被誤會，他真的是婊子嗎？

可笑，連他自己都不這麼覺得，但他卻是這麼跟羽玦說的。

他覺得，羽玦就是個騙子，說白了就是渣男，那他默璃呢？他就活該被玩弄？當然不是。

可當默璃闔上眼睛，再仔細想想自己幸不幸福這個問題，答案突然就變了。

遇見羽玦後，或許他內心深處是幸福的。不僅僅是因為羽玦起初包容他，帶他回家，更是因為羽玦後來的呵護與溫柔。

他漸漸的不清楚，自己遇見的，究竟是個欺騙感情的渣男，還是只是單純披著光的男孩？

是替他撥開陰霾的人，還是，蓋上另一層陰霾的人？

默璃不懂，不明白，不清楚，不知道。而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似乎特別在意羽玦。

「啊……」從喉間溜出來的一絲哽咽，伴隨著他勾起的嘴角，微微顫抖的嘴脣和輕輕顫動的眼睫毛，勾勒出他迷茫、悲痛的神情。

白燈一明一滅，似是要壞了，燈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撒落於默璃的臉龐。

那是光。

卻照不亮默璃的心。

隔日，默璃沒有到校，說是請了病假。

顧一蓮有些在意，不安的傳了訊息給默璃。

但對方沒有回應，因為通常不會秒讀秒回，所以顧一蓮還特地等了一下，還是沒有回應。

他請闕宮澤幫忙聯絡，但還是沒有消息。

「社長，你知道默璃怎麼了嗎？」顧一蓮皺著眉頭，走到羽玦跟前。

聞言，羽玦眼眸忽然暗了一下，原本挑起的脣角微微放了下來，那一瞬間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但很快，他又擺回平時的笑臉。

「不知道。」準確來說，他能猜到默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而沒有來，但不知道默璃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謝。」

看著顧一蓮離去的背影，羽玦忽然想起了什麼。

要清楚默璃難過的原因，可以質問羽澄。

——問他那天到底說了什麼，以及做了什麼。

怪自己當時沒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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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總追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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