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四章

敵人在哪裡？為了什麼目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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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和我一樣迅速朝四周張望，但顯然她的搜索結果不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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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區塊的周邊確實什麼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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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不管發動攻擊的是什麼人，同時攻擊了一名惡魔和一名天使，究竟是懷著什麼心思？身為墮天使，同時和天國與冥府對立，要如何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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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這個發動攻擊的傢伙必須揪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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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和葉璃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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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件事同時對雙方有所利益，互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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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邊找？」我低聲下氣的問她。剛才就顯示出我們實力的差距，現在最好溫順一些，多給她一點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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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遠距離進行攻擊的嗎……」她看著某一個街口，沉思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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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是羽毛，」我不是很贊同她的看法：「遠距離要怎麼把羽毛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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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思考了一陣：「但是這附近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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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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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懷疑當然不是沒有道理。天國本來就有獸型的天使，牠們就像人間界的動物，只是多了一分神性。牠們同樣有情緒、有慾望、有思考的能力，從古至今同樣也有獸型天使成為墮天使，最後進入地獄化身為獸型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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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先例，就不能忽視其可能。我和葉璃用最快的速度、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掃蕩整個十字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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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論我們撥開道上的磁磚、檢查了每個動物可能躲藏牆角、擊破那些廢棄的舊垃圾桶，還是一點什麼動物的影子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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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來越詭異了。我和她回到原本的地方，無奈地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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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王殷嵐？」她充滿嫌棄地問我：「真的是在這附近發動攻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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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努力壓抑自己心中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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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比我厲害沒有錯，不過說穿了，她分明也不怎麼樣啊！憑什麼我要被她這麼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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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繼續思考吧！」顯然她的不滿並不低於我：「在這裡，可以全然不被發現，又讓墮天使可以發動攻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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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然而在我開口的同一個剎那，葉璃的聲音也一起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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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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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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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誰要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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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顧自瞪著地板，將力量蓄集在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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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唰！」得一響，我知道在此同時葉璃展開她的翼。她肯定是看著天上，絕對不會在意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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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天上的話我們怎麼可能看不到？肯定在地底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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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凝神，瞄準鋪滿磁磚的地面，重重地就是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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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轟然巨響，地面在我面前炸開。一片灰暗迎面而來，佔據我的視野，力量強大到讓我站不住腳，整個人向後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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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喜悅。看吧，我猜對了！牠們果然是躲在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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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得意只存在了一瞬間，因為這麼向後一倒，我看見另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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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幾乎是和我同時向後倒，她的嘴角同樣得意地微微上揚。大批獸型墮天使從空中與蜂擁而下，數量不少於被我從地上驅出來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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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摔成一片。她當然也看見我從地下引出來的墮天使，同樣一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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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獸型墮天使在我們眼前聚集，統一飛向某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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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跌坐在地，錯愕地對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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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這個數量多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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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追上去！」我還呆愣著，葉璃衝著大吼一聲，才讓我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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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跌跌撞撞地跟在這群墮天使身後。牠們的數量明顯比我們還多，但是不知為何，完全沒有攻擊我們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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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很反常，剛才同時攻擊了我們兩個引起注意，被發現之後馬上集體逃走？而且同時出現這麼多墮天使，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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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墮天使飛過無數街道，我們追進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裡。牠們的高度開始下降、下降，最後降落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才發覺這是一個死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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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盡頭，那些墮天使降落的地方，隱約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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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絕對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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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和那個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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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有趣的組合啊……」對方開口了。他有一對黑得發亮的巨大翅膀，整個人依然在陰影之下，帶有磁性的低沉男聲夾著幾分興味盎然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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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葉璃大聲問道。她的態度有時候果然很莽撞，這種過度自信我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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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好吧……再怎麼說我們等等要交手了……」他微微抬起頭來。俊俏的臉上寫著疲倦，但是掩不住充滿魄力的從容和強而有力的殺氣：「我是莫斯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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