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十八章

「妳到底都在想什麼！？」葉璃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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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任何收穫，當然要再去一次。」林江霞堅定地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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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從教堂逃出來之後，林江霞就一直堅持著要再去幾次以收集理想國的資料，但是葉璃更是堅決地反對她，兩人之間的衝突便隨之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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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解釋一下為什麼莫斯提馬會在那裡啊！」葉璃憤怒的聲音大概早傳到神社外面去了：「他沒事才不會跑到那種地方去，而且他們的行動範圍確實以那個地方為圓心不是嗎？這些就足以代表那裡是他們的根據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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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妳不回去取得更多資訊，打算怎麼打敗他們啊？」林江霞緊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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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葉璃愣了一下，急得紅了臉：「到了該解決的時候自然會有辦法的啊！不然把他們全都弄到妳的世界去，一起處理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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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林江霞拒絕她的建議：「妳也看到了，就算在我的世界把莫斯提馬除掉，真實世界的他除了精神上的損害之外，是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傷害的，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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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葉璃越說越激動：「就是妳蒐集了資料，我們也沒有辦法直接打敗他們，卻要冒著被發現、被滅口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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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成功堵上林江霞的嘴。她懊惱地思考了一番：「聽妳這麼說，確實也對。殷嵐，你回地獄去找一些幫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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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怎麼突然牽扯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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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啊？」我趕緊出聲反抗。這麼麻煩的事情我可不想做：「為什麼不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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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葉璃火爆地打斷我：「你仔細想想，到目前為止的戰鬥都是我和林江霞在出力，你這個弱得要死的惡魔有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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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一出，我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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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還是我們這兒的男生呢！結果到現在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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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夠了，葉璃。」她罵得正過癮，卻被林江霞被打斷了。幸好如此，否則我真的會被念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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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麻煩你囉？」葉璃住了口，林江霞便望向我。想當然這不是問句，我可沒有拒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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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連我自己都聽得出來話中的無奈：「我改天回去會和魔王大人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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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現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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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我都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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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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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你拖著拖著就忘了。」葉璃冷冷地答道，每一個字都刺得引人發疼：「你們惡魔都是些骯髒的德行，信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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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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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一個敵不過兩個，在她們軟硬兼施下，我更是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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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感情糟糕到不行，為什麼這種事情就聯合起來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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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走到鳥居下面，右腳一踢。四周開始旋轉的同時，我還在思考著等等應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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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回去地獄的情況記憶猶新。那次的經驗來看，光是撒旦大人允許我和葉璃一起行動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在說現在又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林江霞，這次我還會被允許嗎？地獄這邊對理想國的了解有多少呢？應該怎麼樣才能盡可能把「和冥界借兵」這樣的行為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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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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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抬頭，赫然便看見站在我正前方的絕望天使撒斯梅。我已經來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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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自己回來了。」她看著我，若有所思，卻沒有任何強烈的情感：「我正打算過去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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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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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她掉頭就走，當然是要我跟上去：「你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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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想找魔王大人談談。」我愣愣地跟在她身後。總覺得這次回來，地獄的氛圍十分詭異，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怪怪的，只能說，我覺得我留在人間的這段時間，冥界這邊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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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剛好呢！」我突然覺得撒斯梅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魔王大人正好也想找你說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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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找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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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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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和我的任務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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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事情？」我突然緊張起來。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詭異，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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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斯梅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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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拜託妳，撒斯梅。」我不顧一切地懇求：「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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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了一陣，然後語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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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就在幾秒之前，你已經被宣判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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