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七十章

為了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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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為什麼是為了除掉我？我們之間，有任何仇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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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們的仇恨？這可多了！」貝利亞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沒錯……你明明只是一個無翼的惡魔，卻和九大墮天使有很深的淵源，奪走了魔王身邊十分重要的位置，對待前輩的態度不夠尊敬，不服從上級的判決和決定，還把理想國的墮天使送進冥界……王殷嵐，你不過就是個無翼的惡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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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都擊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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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認識他開始，我就明白他對我充滿惡意，但是這一切都像是強詞奪理——說穿了，貝利亞只是嫌惡我「無翼惡魔」的身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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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翼是什麼罪過呢？只是沒有羽翼，為什麼地位就必須比較低下、能力就必須更糟糕，一點權利都不容許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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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地獄來說，你們無翼的生物，簡直就是萬惡的根源！」貝利亞還在持續發表他顛狂的言論：「你們是地獄之恥，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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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之恥……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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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貝利亞大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鋒利的刀尖對著我的鼻子：「像你們這些無翼的敗類，我要把你們通通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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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張得意猖狂的嘴臉，一點都不符合我印象中的怠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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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種事情精神都出現了？」瑰洱的聲音冷淡無比，那是一種由輕蔑與鄙視建築而成的平淡：「你不是怠惰之罪嗎？這樣算不算傷害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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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來的蠢貨不要插手地獄的事情。」貝利亞瞥了瑰洱一眼：「反正妳等等也是死路一條，趕快認清自己的立場不要多嘴，我可以考慮給妳痛快一點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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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要說的太滿。」瑰洱的字句中夾雜著一點不悅了：「你現在可是在我的領域裡……覺得自己能打敗我，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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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自信從哪裡來？」貝利亞哼了一聲：「笨蛋，這是既定事實，是不需要質疑的——我的實力比妳還要更強，妳從剛才那一拳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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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疏忽，而且和現在是在不同的環境下，不能做為現在的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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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貝利亞一轉身，正式把我晾在一邊了，現在他眼裡只有瑰洱一個——頭號必須解決的敵人，是創造這片夢境的夢之天使：「那麼是否有榮幸請妳向我演示一下，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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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話剛說完，瑰洱迅速地手掌一翻。剎時趴在地上的我突然高高飛起，同一瞬間地面產生劇烈的變動，無數土塊從地上彈出，變成一波密集的散彈不間斷地朝貝利亞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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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突如其來的攻勢，貝利亞卻絲毫不慌張，任憑土彈打擊在自己身上，竟完全沒有受傷的跡象，目光更是一秒鐘都沒有離開瑰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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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殺氣十分特殊而犀利，莫斯提馬搖搖不及，甚至堪比魔王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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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洱想必也在同時發覺了貝利亞的不凡，冷不防地抓住我的手腕：「殷嵐，你出去，別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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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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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裡！」瑰洱朝我大吼，我完全沒有空隙反駁：「你繼續執行我們的任務吧！這傢伙我來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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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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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聽我說話，抓著我的手一揮，輕易把我投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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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滿頭大汗地在充滿霉味的窄小走道上醒來。瑰洱和貝利亞的身軀雙雙躺在身邊——他們都沉睡著，在剛才的夢境裡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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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幫不上忙，還被瑰洱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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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加上剛才貝利亞那番話的後勁，我現在只覺得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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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裡完全沒有發揮作用，就像他說的，無翼的惡魔只是地獄之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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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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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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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響打斷我的思緒。我猛然回頭，認出聲音從葉璃她們所在的走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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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陷入激戰了吧……情況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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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們正在幫我拖住支援的墮天使，我應該繼續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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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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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爆炸聲完全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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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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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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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洱現在無法在這個世界戰鬥，只有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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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迎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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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殷嵐，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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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配上黑色的羽翼，突兀如她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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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有死啊？給我添麻煩呢……」這個語氣根本不符合她在我心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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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來的，是光之墮天使帛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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