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二章

「殷嵐，我們要先回去了喔！」騰御在門口扯著嗓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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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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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相遇時的招呼之外，葉璃這一個禮拜下來沒有對我進行攻擊。或許是因為那次的情形讓我提高了警戒，使她沒有空隙攻擊我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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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她要攻擊我，我心裡當然略知一二。從她走路的姿態和上次的攻擊方式就足以證明，我的行動被天帝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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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天使吧？被基督派來謀殺我這個惡魔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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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必須好好提防她，如果可以的話，也需要快點趕回冥界，向魔王大人報告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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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某些地方是說不通的。如果葉璃真的非殺我不可，為什麼要這樣裝模作樣得潛進學校試圖攻擊？如果要更有效率，應該趁著我獨自一人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既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會勾起我的警戒心，應該很有機會在那當下殺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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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來到人間也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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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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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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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站在教室門口的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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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妳為什麼還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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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這麼問你。」她的口吻冷靜得令人厭惡：「王殷嵐，我有事情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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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她，只是警戒地望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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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看我沒有反應，她居然理所當然得朝我追問了一句：「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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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有什麼問題啊！如果要問應該直接問就好了吧？再說了一起回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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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只有我跟她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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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連我自己都感受得到這句話的冷漠。當然不是排斥和她獨處，只是只有我跟她兩個人的話，她要對我下手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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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忘記，她是天帝派來殺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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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在這裡等到你要離開吧！」她輕輕將頭一歪，倚在門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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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死纏爛打，這種態度也同樣惹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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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在在教室裡煞有介事地晃了好久，無奈直到夕陽西下，她在同一個位置上一動也不動，我甚至懷疑她的目光完全沒有離開過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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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早點回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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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了！」掛掉墨雲的電話，我惡狠狠地瞪向葉璃：「妳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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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有事情想問你，」她冷冷地說：「邊走邊聊？還是在這裡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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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解決？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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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聽見我這番話，葉璃卻是一臉驚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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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比想像中的還遲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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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天使吧？」向四周看看，我確定周遭沒有別人能聽到我們說話了：「來負責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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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但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她刻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裡有多驚嚇：「王殷嵐，回答我，你來人間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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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任務，沒必要告訴妳。」我厭惡的回答：「我要走了，讓開。」說著便硬是從她身邊擠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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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走到走廊上，她還是窮追不捨，大叫著追上來：「王殷嵐，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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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自己怒火中燒。老實說，我不清楚這個天使的實力，所以才不敢直接和她衝突，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等等一到空曠的地方，我就要把她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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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葉璃看來是忍不住了，才到樓梯口，她一個箭步閃身到我面前：「快告訴我你都幹了什麼勾當！殺人？放火？搶劫？還是你做了更下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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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難道每一個都得那麼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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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把火燒的更加旺盛。「妳說的這些，我可是一項都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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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都做了什麼？」葉璃說著越來越逼近，我們的鼻子幾乎要碰在一起。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香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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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味道真是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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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這個跟妳沒關係！」我向後踏了幾步以迴避這個味道：「就是妳殺了我，我也不會把魔王給我的任務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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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麻煩。」她突然低下頭，身邊環繞著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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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只能用武力逼迫你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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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正好！」我雖然刻意沉住氣，但是語氣中一定也充滿怒火。我們還在學校裡頭，現在開打一定會在隔天引起注意，但是我才不管那麼多，如果她要打，我當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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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劍拔弩張，殺氣彼此摩擦而越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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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啊！葉璃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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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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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在高壓的狀態下，雙雙轉過頭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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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濂音站在白騰御身邊。大概是我和葉璃的動作太大嚇著了她，讓她警戒性的向後一退：「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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