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十二章

「簡單的說，我們要先了解理想國在人間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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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對望一眼，兩人都欲言又止。從認識以後，我們每天都被林江霞拉到神社這裡來，她總是對於行動充滿幹勁——只可惜什麼成果都沒有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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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幾乎是貼在桌子上研究我帶來的地圖。「這裡的分佈很密集耶！」她指著墮天使密集出沒的那個地方，抬頭望向我們：「你們有去調查過嗎？仔細地看看那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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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樣想起來，除了每次巡邏經過那一帶的時候做墮天使出沒的紀錄之外，我們確實沒有好好觀察那一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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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江霞猛地站起來，地圖也不收好，大步一跨便奔出門去，留下我和葉璃兩個人替她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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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莽莽撞撞的。」葉璃碎念著，將捲好的地圖交給我。雖然她總是這樣念著，但是我覺得葉璃自己的衝動也不輸給林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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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確實一直都是那樣充滿活力、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但是老實說，她的思緒十分清晰，而且行動往往可以切中要點，雖說莽撞，卻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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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追出去，只見她站在前面路上很遠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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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兩個快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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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每次都是這樣被她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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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開大步的那一瞬間，我聽見葉璃在我耳邊輕輕一嘆。雖說林江霞應該確實就是天帝派遣進入人間的，但是葉璃和她反而比和我更不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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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一路跟在她後面，來到那個被我們標記特別密集的地方。明明才剛到這裡不久，手上也沒有地圖，真好奇林江霞是怎麼一路順利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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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趕到她身邊，才氣喘吁吁地觀察左右環境。這裡依舊是在大街上，左右看起來一點異狀都沒有，只是和鎮上的其他地方相較之下，這裡似乎陰暗一些，來往的行人也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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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那麼少，是本來就是這樣嗎？」林江霞瞄了我一眼。她問我是理所當然，畢竟三個人裡面，我最早到這個鎮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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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坦率地回應她。這裡離我家和學校都有一段距離，帶墮天使去神社也不會經過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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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來就這樣，就很容易墮天使躲藏了……」她咬著指甲思考了一陣：「不，也有可能就是因為墮天使在這裡，才導致這裡變得人煙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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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群獸型墮天使和莫斯提馬雖然討人厭，但至少不會有讓人不想接近的氣場，如果這裡的人煙稀少是他們造成的，那麼他們究竟是做了什麼勾當，才讓大家不敢靠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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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先在這附近查查看有沒有讓他們躲藏的根據地好了。」葉璃說：「他們的數量很多，如果有讓他們全部躲在一起的地方，應該很顯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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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眼？」林江霞把頭一歪，左右張望：「但是我們目前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建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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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的眉心不滿得抽搐了一下。這只是一瞬間，林江霞似乎沒有注意到，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要不然我們去巷子裡面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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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朝著我翻了一個大白眼，同樣沒有讓林江霞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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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走吧。」眼看葉璃的不滿逐漸升高，我趕緊開口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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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大街小巷之間穿梭許久。這個行動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就算這樣搜索，沒有一個目標物也無法有所收穫，何況今天繞來繞去，竟然一隻獸型墮天使都沒有看到。看來就算對方的根據地真的在這裡，他們也是有所準備，將所有線索通通藏起來沒給我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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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瞎忙了一天下來，果然什麼收穫都沒有。在奔波的同時，我還要注意葉璃和林江霞的關係，老實說我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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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什麼都沒找到。」林江霞懊惱地埋怨：「好奇怪，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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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鬧夠了吧？」葉璃毫不客氣：「走，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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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等等，」林江霞連忙道：「那邊，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她指著一個寬度稍大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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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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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看看吧。」我瞄了葉璃一眼，示意她不要和林江霞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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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可奈何得嘆了一口，跟著我們兩個走進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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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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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累了，甚至自己腳下走的是什麼路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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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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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和林江霞低聲驚呼，我回過神來，抬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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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玻璃形成的反光在草地上打出幾塊虹似的區塊，古老的牆面上連裂痕都充滿不可侵犯之勢，木板鋪成的尖屋頂高聳向天，夕陽裡留下一條長長的影曳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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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棟巨大的廢棄教堂，藏身在這條不起眼的巷子深處，彷彿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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