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 - 2. | Penana

四周逐漸回歸到原本的安靜，我讓自己仰躺這望著這片黑暗，內心細細咀嚼著她說的渴望黑暗。

我彷彿失憶的一樣⋯腦袋裡什麼都沒有⋯準確說我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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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裡很舒服吧！」又是熟悉的嗓音，我轉向右邊，我還是看見了骯髒的校服，上面寫著oo國中。

「我知道，它很髒。」她似乎可以猜測到我內心的想法，我看著她拉拉自己的裙擺，上面有著大片已經氧化的深棕色血跡。

「很痛嗎？」我問她，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總覺得她在哭泣。

「很痛的⋯可是我喜歡。」她沒有觸碰我，她緩緩的拉起袖子，我看見大大小小的疤痕烙印在手臂上。

「它會消失的對不對？」我緩緩的朝著她游過去，我想觸碰她的痛，我伸手想抓住但她的動作比我更快。

「它會消失，但心裡不會消失喔」她用力的往後退，耳邊傳來啜泣聲，我再一次伸出手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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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場景快速轉換，這次都是冷眼旁觀的眼神。

「哈，真像一隻狗」

「打她的背，快點！」

「妳知道狗都是用滾的下樓嗎？」

「喂，快跳下去啊，我們在等妳！」

疼痛感再一次侵襲我的全身，原本抓住的手臂化成一把利刃，我想也沒想狠狠的朝著手腕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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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緩慢的流動，像漂浮在空中⋯⋯最後被稀釋淡化。

就像她說的一樣⋯好痛呢⋯⋯可是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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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載浮載沉⋯身旁的紅色由濃轉淡，重道覆轍不知道多少次。

這片黑暗到底包含了多少我未知的事呢？

我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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