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古崑崙 - 第一章、神之國度的兇殺案--四、第一個兇殺案--（3）

我記得永兒那雙帶笑、彎的像兩道山峰的瞇瞇眼，看著哥哥的眼睛，溫柔專注。但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彷彿在觀察。

永兒強暴我的那幾天，她的眼睛像是透射機一樣的看著我，彷彿想透過眼睛讀懂我的心思。

永兒告訴我，哥哥被她親手殺死，為了怕我不相信，她還拿出羽翼項鍊作為證明。

羽翼項鍊，終於被永兒拿到手了。

哥哥，我唯一的親人離我而去了。

我好傷心，沒日沒夜的哭。

永兒卻在這時候，每天過來強暴我。

彷彿只要看見我痛苦的大叫，她的眼睛就會發出晶亮的光芒。

我打她，我踢她，我咬她，我拿刀刺她，永兒都沒有反抗，彷彿樂在其中似的，任憑我砍到她渾身是血，她還會要我殺了她。

好幾次，我感覺刀子刺中她的心臟，鮮血像水柱一樣撞擊我的臉，眼看她倒在地上沒有呼吸，沒過多久，永兒又會張開雙眼，繼續享受強暴我的快樂。

傷的這麼重，卻沒停止她的性致？難道她不怕死嗎？

永兒跟以前不一樣了，性格比以前更加乖戾，比以前更加沉默。

永兒用她的體溫與殘暴的方式，讓我在驚懼、疲累之中，忘掉了哥哥已經過世的事實。

她將我囚禁在她的房間裡，三餐由她親自送進來。

除了告訴我，哥哥被她殺死的事情外，永兒沒有跟我聊其他的事情。

我們再見面時，果真。

她果真沒有問我過得好不好？她果真忘了我？

果真再次見面的時候，我跟她已經無話可說？

可是，我有好多話想對永兒說。

我不想我們之間只有「殺了我」、「我殺了妳哥哥」這樣的對話，我有好多話想跟妳說，永兒，跟我說話。

我知道，永兒恨我。

既然恨我，為什麼不殺掉我呢？

我真的不懂。

直到，直到那天，她再也不強暴我的那天。

永兒強暴我的方式中隱藏著某種溫柔，夜復一夜的體溫交流，我似乎已經習慣永兒的體溫，那天，我用呻吟取代反抗的吶喊。

可能是聽見呻吟聲，永兒突然停止動作，她的雙眼疑惑的看著我，我卻沉溺在慾望中不可自拔，接著，我情不自禁的主動仰頭吻了她。

那一秒鐘，永兒嫵媚的表情剎那變為震驚，她往後一跳，曼妙的身子在空中飛舞的落在雙人床旁邊，好美啊，永兒。

裸體的永兒，好美。

我的永兒，好美。

永兒站在床側看了我許久，我沒辦法從她的雙眼中看出她的情緒。

然後，她拿過椅子上的衣服，轉身走出房間。

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從隔天起，永兒讓我跟在她身邊，同進同出，卻再也不強暴我。

永兒，我們是什麼？

主僕？少環主與奴隸？上司與下屬？

同學情分呢？

好友情誼呢？

永兒，告訴我，我是妳的什麼？

永兒，

告訴我，

告訴我。

告訴我！

********

丁青靈從夢中驚醒，倏地坐起身，滿臉憂傷，舉起右手伸直向前，想抓住什麼似的，坐在剛剛躺著的發光平板許久，才聽見有個持續不斷的「咚、咚」聲響著，怔了半晌，突然雙眼一亮，匆忙的跳下發光平板，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滿臉笑容的跑過去，隨即，白色的牆開了一條縫隙、然後再打開了可以容納丁青靈半個身軀的寬度，最後，白色的牆打開了兩個丁青靈體寬的寬度，只見一個隱隱散發著白色光芒的人從外面跌了進來。

丁青靈眼見此人並非文媞永，而是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笑臉驟然變成驚恐，下意識的發出尖叫聲。

尖叫聲甫一發出，文媞永突然出現在「門」旁邊，面無表情的看向地上不斷掙扎想「站起的人」。

丁青靈看見文媞永，停止尖叫，輕咳一聲，開口問：「永兒，妳的傷都好了嗎？」

文媞永點頭，目光沒離開過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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