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x少女x紫藤花 - 拾貳、校內預選-2

　　這一天，緋村來接善逸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準備要走出道場大門，便改了道路到他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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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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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哇！早、早安！」被突然出現的緋村嚇了一跳，他本來是想直接搭車，然後在鱗瀧先生那邊等緋村的，現在看來是辦不到了：「妳到底都幾點起床啊？感覺妳都不需要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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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會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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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個意思……」話說到一半就自己截斷了，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話，他大概會接著吐槽緋村的體力根本是怪物般的等級，但是現在、他偷偷瞧著緋村的側臉，果然、心情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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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待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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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在昨天晚上緋村來訪時，問緋村能不能週末練習時帶上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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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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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側臉看著他，等待他開口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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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術解碼，妳會跟大哥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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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緋村點點頭：「我們很熟悉彼此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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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說的也是……」他知道的，只是、親耳聽到緋村這麼說，心裡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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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鱗瀧的住所，緋村給了善逸一些簡單的護具，但是當他戴上時，卻忍不住因為它們的重量而驚呼：「這個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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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他都沒辦法好好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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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了一下，緋村想到了自己以前也只是背著背包在跑，遂歪頭問：「……還是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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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這算是第一次，緋村在做了決定後，為了體諒他的感受而願意更改；善逸低頭看了看戴在自己雙手手腕、手肘和膝蓋上的護具，才要咬牙應下，緋村已經俐索的替他把膝蓋上的拆掉，只留了手腕和手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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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至少可以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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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有些心癢，善逸深呼吸幾次壓抑下那股躁動，提醒自己現在是訓練，他還沒有強大到追得上緋村之前，自己都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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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一樣跟在緋村後頭跑，陷阱比起他上次來還要少上許多，善逸猜得到大概是緋村為了他刻意調整了難度，但是在沒有緋村的幫忙之下，他的運動服幾乎是沒幾分鐘就多一道劃口，腳也是不時就被絆倒，沾滿落葉碎片和泥沙；胸口一呼吸就傳來疼痛，此時他才發現四周長滿了鮮豔的白色五瓣花叢，那濃烈的香味堵得他像是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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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回到了小屋院落，善逸在直接癱軟到地上之前，被緋村一把拉住，扔到了長廊上躺平，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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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哈啊——」脫離了那陣花香，他感覺自己總算是呼吸到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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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緋村，握住了他的右手腕，解下護具，拉起袖子露出幾道傷口，疼的他皺眉低唔，但看見緋村貼近他的手察看傷勢，善逸默默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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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知道那是在了解他的身體狀態，但是這動作真的很曖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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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動時，呼吸要放慢一點。」善逸的傷口不大，判斷應該是尚未習慣護具重量，緋村從早已備在長廊的藥箱裡拿了生理食鹽水：「我幫你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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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唔哇啊啊！痛啊！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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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襲來的疼痛讓善逸直想抽回手，但這樣哭天喊地的反應，卻只讓緋村一瞬捉緊他的手臂，擱置生理食鹽水，抽出銀針、用它挑出了其中一處傷口內的花刺，他的疼痛感才霎時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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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角痛得泛淚的善逸，緋村感到困惑，在她的認知裡，善逸不喜歡過於龐大的訓練量，不喜歡被人硬加工作，不喜歡承擔過大的責任，但是他卻主動向自己要求了週末練習。直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善逸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她不會讓他一個人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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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開口問：「我妻，為什麼要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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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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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討厭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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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樣說也太不留情了吧？！！我好歹也是有好好把爺爺交代的練習做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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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著眼淚大聲的抗議完，善逸有些艱難的坐起身，低垂下頭，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因為，如果我太弱，就算下週佔地為王入選參賽了，也只會拖妳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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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清楚，緋村的實力不可能在校內預選就落榜，反觀他的處境，先不提獪岳這個還額外在紫藤氏磨練過的師兄，光是炭治郎和伊之助，他就沒有信心可以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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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自己至少可以跟在妳後面……」再也不要眼睜睜看著緋村受傷，他想要擁有可以自己阻止悲傷的力量，而不是依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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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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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的唇角浮出淺薄的弧度，若是善逸此時是抬頭的，他肯定能看見這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感覺自己擁有一個很好的朋友，非常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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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她說：「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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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根眨眼間燒紅，善逸抬頭仰望，只見緋村那副沒有情緒的面容，彷彿她剛才什麼都沒有說過，讓他再度為了緋村毫無情商這一點尷尬羞赧的抿唇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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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說起來引人遐想、誤會叢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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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要互相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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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知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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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緋村彷彿在頭頂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善逸突然很困惑，為什麼自己偏偏喜歡上一個情商低、不懂分際的人呢，如果他喜歡的是彌豆子就好了，至少她還會有害羞之類的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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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情路堪憂，但是他也只能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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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自己以後應該會越來越討厭這個詞，善逸默默地想，總有一天，他要讓自己的地位，突破「朋友」這個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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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內選拔如火如荼地展開，身為副會長的煉獄自己也包下四個項目的高等組名額，接著這股氣勢之後，學生會的幹部也很快地就奪下了自己看中的兩個項目名額，高等組的賽事幾乎是三天就全數有了結果，待新生組的結果也差不多抵定，全校的目光便放在了佔地為王項目的三個新生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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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佔地為王的規則，是為四人在不同時間點，先後自起點出發，於賽場內設定的九個據點中，佔據最多據點者為勝。為了培育下一任新幹部，鬼滅學院捨去了四位選手全用高年級生的安全做法，一直以來都是以一位幹部帶領三位新生的組合出戰，而這一次佔地為王領頭的幹部即是煉獄，因此大家更加關注身為他忠犬的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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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喊住了正往體育三館走去的緋村，善逸略微喘氣跑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並肩齊步：「要去最後一場比賽了吧？我跟妳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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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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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了這場，新生其中一個名額就是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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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也剩一場。」緋村道：「致命一擊也已經確定名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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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善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妳兩個項目都陪我練習了，再沒晉級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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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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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放學後，善逸都跟著緋村在鱗瀧的後山裡跑，再固定一次對打練習，雖然緋村每回都把他劈得灰頭土臉，可是也因此讓他更加習慣怎麼去找對手的動態——身體為了避免受傷，所以漸漸學會了躲避攻擊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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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選手休息室，善逸很順手的替緋村把羽織掛上櫃子中，轉頭即見緋村正在進行試刀，那把木刀看上去使用已久，雖然已經看她用了好幾次，但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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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緋村，這把木刀是不是比紅櫻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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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停下了揮刀動作，緋村回答：「這是主公以前使用的練習用刀，因為預選不用真刀，所以主公將這把木刀贈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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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這樣啊。」副會長果然很重視緋村，居然直接送了她以前自己練習用的木刀。「但是，這樣不會不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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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劍之人最重視與刀的契合度，因此少有人會使用不符合自身習慣的刀長，緋村能夠理解善逸在擔心什麼，不過這也是主公為她設下的一點小限制：「為了避免我的資訊被過多蒐集，主公挑了這把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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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木刀，煉獄還交代了她，每一場都要把時間控制在五分鐘以上，高年級生要八分鐘，扮演好一個標準型有實力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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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只有緋村才會有的待遇……」一般來說，校內預選都是要全力以赴的，沒有多少新生可以思考「藏招」這件事，但是煉獄卻篤定緋村絕對會拿到名額，提前先給她設下了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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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備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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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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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緋村走向場地，善逸這才到兩側的觀眾席和炭治郎他們會合。上場的緋村面對高年級生也毫無破綻，雖然八分鐘的時間內有來有往，但是看久了的善逸，很清楚緋村所有的「被擊中」，全部都是緋村刻意為之，只是出身紫藤的她把這一切做得很自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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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決定好的勝負，在八分鐘後準時發生，緋村拿下第二個新生名額，繼昨日同樣打贏高年級生的炭治郎之後，成為第二個佔地為王的參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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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很厲害呢，緋村同學的動作很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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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有一點慢就是了……」緋村在後山劈他的時候，那揮刀速度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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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炭治郎他們分開，當他快步走到休息室門前不遠處，善逸看見了獪岳正和緋村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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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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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拿到致命一擊的名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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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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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師弟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說話，獪岳默默往一旁面無表情的緋村瞥了一眼，原本以為是善逸被緋村硬拉著訓練，看來是有人終於覺醒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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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這樣了，稍微加點柴火，應該會看見很有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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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等下去練秘術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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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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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一頓，果然聽見了不想聽到的對話，善逸暗了眼神，有些遲鈍的打開休息室的門：「……稍微等下，我去拿妳的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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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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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很低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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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把目光移到身側的竹馬身上，緋村很清楚善逸自卑的來源，有大半都是過去的獪岳對他冷嘲熱諷造成的，所以善逸的低落和他肯定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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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背脊發涼，他只是說了句話，還什麼動作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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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動他。」她決定姑且警告一聲，因為緋村也很清楚獪岳的惡趣味是偏極端的等級：「他明天就是最後一場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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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是下午比佔地為王的晉級賽，若是贏了，明天就和善逸對上了，她不希望兩人在此時出現多餘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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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啦！」他還不想再被摔一回，被緋村揍的經驗，只要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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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惡整師弟的機會難得，特別是緋村都把他護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緋村也無法阻止的叉口，他當然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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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間，獪岳十分期待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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