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星陰陽師同人：玹 - 第一章

禍野，一個如同廢墟般的地方，這裡是不存在有人類居住的一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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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汙穢居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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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則是由人類的邪念所產生的怪物，不斷地被祓除又產生，持續了上千年也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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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簡單來講，這裡就是邪惡的樂園，一切罪惡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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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偶爾，禍野會出現一些誤入或被拖過來的人類，成為汙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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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些少部分擁有能夠對抗汙穢的能力的人類，他們是通過符咒，返往現世和禍野的「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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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一群以祓除汙穢保護人類的存在，與汙穢戰鬥了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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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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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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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野最深處是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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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地方，有個只看一眼，就能讓人感到恐懼的怪物，那就是千年來人人害怕不已的汙穢之王以及一位用自身來封印對方的平安時代大陰陽師安倍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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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汙穢之王與安倍晴明外，還有一個高到能夠更近距離觀看兩者的祭祀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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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坐在那祭臺上，痴痴地望著汙穢之王，不，應該是封印著汙穢之王的安倍晴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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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到了嗎……晴子，我很快就回來，等我一下……”老頭緩緩地站起身，一步步的從臺階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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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走到最底層，在他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繭，老頭毫不猶豫地上前撥開了繭，從裡面拎出了一個看起來不過六、七孩子的孩子，身上穿著一套有些過大的藍白色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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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能以這種形式再次見到你啊……”老頭一臉複雜的看著拎在手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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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帶著孩子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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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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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禍野深度1340左右，有四個人不斷的向著禍野的深處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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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都是陰陽師，陰陽師出現在禍野，多半是為了祓除汙穢，不過奇怪的是，這幾人好像不單單只是為了祓除汙穢，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朝著一般陰陽師都不敢深入的禍野深處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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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祓除了不少汙穢，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天若清弦問：“有馬，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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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弦問得真好，這個問題我剛才也想問！”五百藏鳴海雖然跟著祓除了不少汙穢，但此人看起來依舊興致高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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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沒有第一時間迴應他們的問題，他觀察四周，好像在尋找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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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嗎新也疑惑：“有馬先生？”在找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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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環顧四周，終於找到與記憶中相符的場景，於是回頭對著另外三人道：“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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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剛朝土御門有馬說的方向望去，就見又有不少汙穢冒出來，所以他們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到戰鬥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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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清弦依舊一臉不耐煩：“切，沒完沒了，有馬，待會給我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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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藏鳴海興奮不已：“喔，來的比剛才還要更多了！狩獵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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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感嘆：“感覺有好一段時間沒一起合作了，真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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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土御門有馬帶隊，其他三人跟在他身旁，一邊祓除汙穢一邊繼續向著未知的目標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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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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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孩子，拖著一頭剛好碰地的白金色長髮，身上穿著一件有些破爛的藍白色狩衣，漫無目的地走在禍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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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獨自一人在禍野中行走本身就很奇怪了，可更奇怪的是，他身邊還跟著一隻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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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汙穢大概有a級的實力與程度吧，不過體型在汙穢當中卻意外的有些普通，看起來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但就是有種無法與同等級的汙穢相提並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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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上都是以汙穢的角度來看的，如果對象換成人類的話，對他們來說不管怎麼看，它都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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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張巨大的嘴巴，能夠吞下五個左右的人，還有強而有力的四肢，那個擊碎岩石等等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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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實力有力量，卻沒對身前的孩子下手，反而還配合著孩子步行的速度，乖乖地跟在孩子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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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場面看著挺友好，但如果這裡有人能看到這種情景，大概只會認為是怪物在玩弄自己的‘食物’，怪物眼前的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儲備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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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汙穢說：“璃璃子，我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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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等…我……”汙穢叫了一下，好像是在跟孩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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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也好像真的聽懂了它的話一般，席地而坐的回答：“我知道了，我會在這裡乖乖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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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彷彿有些不捨的看著孩子一眼，然後像是要去給孩子找食物的樣子，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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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等待尋找食物的汙穢回來的這段時間，百般聊賴的想東想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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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野只有一片荒涼的景象，這裡沒有也不會有人居住，有的只有汙穢，這是璃璃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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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野之外還有一個世界，被稱為現世，那邊才是人類生存的地方，這也是璃璃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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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外面的天空是藍色的……藍色？那是什麼？禍野的天空都是以黑色或者紅色為主，黑色和紅色他倒是知道了，只要抬頭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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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世好像也有黑色的天空，璃璃子說它有看過，而且經常在那個黑色天空出現的時候去現世找吃的，所以其實禍野和現世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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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是人類……？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禍野，而不是在現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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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哦，人類到底是什麼？我又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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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璃璃子告訴我的，因為璃璃子需要利用我的力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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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時，解決了不少汙穢的土御門有馬一行人，來到了孩子目前所在位置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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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一行人所在的地勢較高，所以站在高處的地方，看到的視野也就更加的廣闊，自然而然的讓他們更容易發現了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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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若清弦無意中瞥見了那個孩子，還以為是自己看錯，誰知道細看發現並沒看錯，於是皺起眉頭道：“那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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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小孩子？”五百藏鳴海疑惑，順著天若清弦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驚歎道：“真的欸！竟然真的有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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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瞇瞇眼頓時睜開，一臉不解的說：“怎麼會有小孩子出現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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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汙穢的偽裝？可這也太像了吧，簡直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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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三人一臉震驚與不解的樣子比起來，土御門有馬顯得格外鎮定，好像這一切他早已意料一般，而他說出的這句話，更加證實了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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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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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都是身為陰陽師的人，所以聽力都很不錯，自然沒有聽露土御門有馬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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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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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你也差不多該告訴我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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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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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個質問土御門有馬，希望他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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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現在能說的並不多，因為還不到時候，目前唯一能向你們透露的只有這個孩子對我們陰陽連非常重要，他是我不久前透過神諭得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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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陰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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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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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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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們幾個從讀書時代便是一起作戰的朋友，對土御門有馬也還算了解，恐怕在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後，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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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藏鳴海默默後腦勺道：“所以我們這次久違的一起行動，且深入禍野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那個孩子？那還等什麼，趕快帶著他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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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擔憂的問：“真的沒問題嗎？不管怎麼看那個孩子都很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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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一臉嚴肅地說：“別擔心，那個孩子是陰陽師，而且是我們這邊的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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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幾人剛達成共識準備帶著孩子回去，那邊的孩子卻出了一點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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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群汙穢正往孩子所在的位置快速前進，看來是完全把孩子當作目標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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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孩子感覺到此刻坐著的地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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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刻，一條猶如蜈蚣外型的汙穢就張大嘴巴衝出地面，看起來想要一口吃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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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它一下子就被早有準備的孩子給巧妙地避開了，只吃了一嘴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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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後的孩子看向汙穢想問：“你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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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它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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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可不打算給孩子問話的時間，所以很快又展開了新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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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條猶如蜈蚣的大型汙穢在攻擊孩子外，一旁還有不少想伺機弄點殘羹剩飯的小型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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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避汙穢攻擊的孩子漸漸地有些不高興了，他停止躲避的行為，站在原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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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機會來的蜈蚣外型汙穢立刻張開大嘴，想一口將孩子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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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汙穢只在一瞬間，就被快速趕來的土御門有馬等人輕鬆祓除了，同時被祓除的還有周圍的那些小型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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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雙被過長的瀏海蓋住的薄櫻色眼睛，此刻正驚訝的看著身前土御門有馬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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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趕上呢。”土御門有馬一臉笑瞇瞇的說著，然後轉過身蹲下來對著孩子說，“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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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面對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有樣學樣的學著土御門有馬，也打了聲招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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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想想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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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問題，怎麼會問‘你是人類嗎’的問題……這是除了土御門有馬以外，其他三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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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御門有馬，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分別是天若清弦、五百藏鳴海和嗎新，我們是人類，同時也是陰陽師喔～”土御門有馬向孩子介紹了一下自己與幾位朋友，並回答了他的疑問，最後才問道，“那麼，你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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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些怔怔地聽完土御門有馬的話：“名字……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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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土御門有馬意味不明的看著孩子，喃喃自語：“是嗎…你沒有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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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什麼記憶？孩子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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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的話……”土御門有馬想了想，下了一個決定：“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就來當你的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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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清弦幾人瞬間一臉懵逼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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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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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雖然不知道父親是什麼，但孩子總覺得心裡有一種被人佔便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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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孩子不知現在該如何時，去找食物的璃璃子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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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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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子發現孩子的身邊有幾位不速之客的存在，便瘋狂的要朝土御門有馬等人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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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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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藏鳴海：“這次的汙穢比剛才的汙穢等級還要高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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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清弦：“別廢話了，幹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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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三人出手，孩子就先對著汙穢說道：“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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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子聽到孩子的命令，頓時停止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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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璃璃子叫聲有些委屈，似乎難過孩子突然叫停，不過很快的它想起孩子還餓著，所以立刻捧著剛才尋找到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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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藏鳴海不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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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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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土御門有馬幾人保護在身後的孩子，看到這一幕後，就小跑步的越過他們，來到了璃璃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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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別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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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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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喊聲都來不及了，因為孩子的手已經放到璃璃子捧著的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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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呼……”它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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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璃璃子。”孩子接過食物，然後像璃璃子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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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這些食物都有些發黴了，如果吃下肚是會生病、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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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孩子一點也不在意的撕開了一個麵包的包裝，只因為璃璃子先前給他找的食物幾乎都是這樣有發黴的，所以已經吃習慣的他只認為食物本來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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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孩子不知道食物的衛生與安全，不代表旁邊的幾位大人也不知道啊，他們看孩子即將吃下發黴的食物，便立刻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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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抓住了孩子的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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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子生氣的怒視著土御門有馬：“呼呼呼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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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先是疑惑，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拿了璃璃子手中的其他食物給他，“你也想吃嗎？來這個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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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三人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只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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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當事人的土御門有馬，則稍微呆滯了一下，然後才順手接下了這個食物道：“謝謝你跟我分享食物，為了答謝你，我想請你吃更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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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以為意的道：“這又沒什麼，而且不用謝我，你要道謝的話向璃璃子道謝吧，畢竟食物是璃璃子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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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汙穢道謝……這怕是他們人生頭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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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真照土御門有馬所說的道謝方式是請吃更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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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吃什麼算好吃？人啊！人類啊！這瘋了才會說想請汙穢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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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要謝謝汙……呃…璃璃子。”土御門有馬，一個能屈能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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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他土御門有馬極為厭惡汙穢，跟汙穢道謝這種事，照理來說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不過，為了日後的某個目的，他必須得到這個孩子，為此裝裝樣子也好，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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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嗚嗚嗚…呼”璃璃子看著孩子與陰陽師們適應的很不錯，於是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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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汙穢又想攻擊的陰陽師們，警戒的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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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凝視著它問：“你想要走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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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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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跟他們走……我難道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嗎？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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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汙穢的交流，讓五百藏鳴海發出了疑問：“……他們是在對話？然後孩子想跟汙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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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是汙穢啊，怎麼可以跟它走！而且人類不能在禍野裡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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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新不確定的回答：“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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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實在太奇怪了，真的沒問題嗎，有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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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清弦看著孩子，卻問土御門有馬：“你確定那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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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是婆娑羅之類的東西……心向汙穢，這對人類來說簡直是個不穩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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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認真地說：“別懷疑，他是人類，只是相對於其他人類來說，特別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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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心裡想，神諭…到底讓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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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與璃璃子的對話也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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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咿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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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啦，畢竟我們說好了嘛，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不過我不會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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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璃璃子輕輕的擁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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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生，塵世滅，塵世惡孽得有解，汙濁之物以洗淨自身，歸於星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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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子開始發光，身形便淡，隨著孩子的詠唱，一個接一個死者的怨念、殘魂，化作一顆顆微小的光粒子，慢慢地消散於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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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剩下一個也即將消散的女子，她大概就是璃璃子了吧，女子僅剩的意志說：“謝…謝…您……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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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大人……？那是我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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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它離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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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我不知道父親是什麼，但是當我跟璃璃子說你想當我父親，且在判斷出你們不會傷害我後，璃璃子覺得它的使命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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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想了想又補充道：“因為我們曾做過約定，所以當它判定使命結束時，希望我能送它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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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土御門有馬若有所思，不是婆娑羅等級，卻擁有接近人類智能的汙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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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恐怕不是汙穢那麼簡單的存在，雖然一開始也認為那是汙穢，但一直到剛才祓除它的時候，隱隱約約有點意識到，那可能是……咒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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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汙穢影響到同化的咒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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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如今能證明他的猜想的存在，也已經消失了，不可考究，總之先放著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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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比那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的也已經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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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有馬抱起孩子說：“嘿，那麼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爸爸啦！請多多指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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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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