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翼日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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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剛剛的花園比起來，這地方總感覺有點樸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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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機此刻正站在一間高50米，而長與寬則都是500米的巨大純白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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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畢竟是我等拿來測試兵裝的場地，為了實際掌握火力輸出和靈力的流向，當然是要盡可能排除其他因素囉。這裡的牆壁可以吸收大多數的靈力放射，所以不用顧慮環境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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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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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和我們暫時無關，總之我們開始吧。首先要先做些什麼呢？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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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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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伊塔尼爾只是打算如往常一樣開個小玩笑，但要是看到自己現在那副有點無自覺的戲謔笑容配上這副打扮，怕不是連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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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現場並沒有人能提醒伊塔尼爾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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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位這麼叫本機可真是受寵若驚，不過畢竟伊塔尼爾和伊芙的戰鬥方式有所不同，本機將會負責教導伊塔尼爾，而伊芙的話則會由同步了本機意識的機體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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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艾米莉的眼神飄向了入口處，一個外觀與艾米莉並無二致的自動機巧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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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動機巧，一心二用也不是問題嗎⋯⋯但按照我們的條件，伊芙不能離我超過五公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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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那麼伊塔尼爾（伊芙）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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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了，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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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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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伊塔尼爾和伊芙面朝著相反方向開始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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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尼爾知道靈力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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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啊⋯⋯只知道是某種會流動的類似於能量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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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靈力可說是一種純粹的能量，應用方式也有千百種。既能像妖精種透過靈紋將其化為火焰或冰晶等元素，或是像我等自動機巧一樣透過靈力具現化以及充填各種兵器，也能像獸族的那樣用靈力強化自己的身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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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奇幻世界的魔力啊⋯⋯ 但我之前生活的世界並不存在這種玩意，說真的要我從手中放出火球什麼的⋯⋯還是挺難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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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機給二位設計的服裝是有用意的，相較於習慣靈力存在的伊芙，伊塔尼爾應該很難以想像將靈力轉化並放出的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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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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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機的建議是：伊塔尼爾就專注於將靈力纏繞在身上，主攻以使用纏繞靈力的武器或格鬥的戰法。這樣對伊塔尼爾來說應該會更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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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確實，比起放出火球之類的魔法攻擊，用武器或拳頭倒是直觀很多。難怪給我造了這麼一套好活動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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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伊塔尼爾就先試著感知體內流動的靈力，並將其有意識地纏繞在四肢吧。之後要是能和大氣中靈力共鳴，就能做到更進一步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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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說是要感知，該從何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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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米莉提出要感知體內流動的靈力後，伊塔尼爾閉上了雙眼嘗試去感覺體內是否有東西在流動，但感覺到的只有心跳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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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本機協助一下好了，請握住本機的手指，本機會試著向伊塔尼爾注入一些靈力作為輔助，請試著去感覺從指尖蔓延到全身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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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尼爾半信半疑的用食指和拇指捏著艾米莉伸出的食指，接著再次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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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隨著本機的節奏深呼吸——吸氣——吐氣——盡可能地屏蔽其他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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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呼——嘶——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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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進入睡眠一樣，伊塔尼爾將力量自身體的每一處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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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指尖、手腕、手臂、肩膀⋯⋯最終輪到到眼皮，在意識中能感知到的只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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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一陣難以形容的波動從指尖傳來，順著神經？還是血管？伊塔尼爾並不清楚，但那股波動正緩緩的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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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和剛才與伊芙共鳴記憶時感知到的波動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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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嗡嗡聲在腦袋裡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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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伊塔尼爾現在感覺到的是本機的靈力，接下來請鬆開手指，試著讓意識去調和屬於伊塔尼爾自己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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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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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伊塔尼爾鬆開手指，指尖處傳來的靈力也漸漸淡去。隨著心跳的起伏，伊塔尼爾的意識遊走於全身，雖然不如方才那般清晰，但卻仍然能感知到一絲細微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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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伊塔尼爾的意識想伸手去捕捉之時，那股波動卻又從指尖流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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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恩⋯⋯這就是所謂的靈力啊——雖然有些微弱，但確實能感覺到來自體內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流動，但就像是聲音一樣想抓也抓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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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伊塔尼爾所說，體內的靈力並不適合用蠻力去控制。總之間專注於讓身體的靈力和意識同步，之後再慢慢提高同步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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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步率這個詞總讓我有種會有暴走的感覺⋯⋯恩⋯⋯熟能生巧，艾米莉手指借我再試一次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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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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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握住艾米莉的手指，伊塔尼爾在放鬆的同時開始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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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身體的靈力和意識同步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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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才一樣的波動再次傳進大腦，直到這裡為止都還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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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靜下心，越是能感覺到有另一個不同的波動在身體裡的某處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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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哪裡不一樣⋯⋯應該說是頻率？等等——讓身體的靈力和意識同步——共鳴⋯⋯那不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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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伊塔尼爾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某種印象，且隨著那個印象越發鮮明，腦海裡嗡嗡聲的頻率也逐漸降低，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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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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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伊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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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強風爆散席捲了伊塔尼爾的所在之處，強大的風壓一度讓伊芙和艾米莉睜不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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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狂風散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背後生出了單片純白光翼的伊塔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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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雜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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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開眼，四週的一切都顯得異常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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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就能摸到空氣的流動，稍微側耳就能聽得見伊芙的呼吸和心跳聲，甚至連遠在百米之外的牆上的斑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連身體都充滿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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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種感覺就——噗嘔哈？！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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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連話都沒說完伊塔尼爾先是一陣反胃，隨後呼吸也無視自身意願的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更是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傳來了痠痛的感覺，就連背上的光翼也隨之破碎化作點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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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疲勞跟缺氧讓伊塔尼爾直接向後仰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貪圖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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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態若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逼著前世的自己用全力跑整整一公里後的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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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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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哈啊⋯⋯哈啊⋯⋯沒⋯⋯事⋯⋯哈啊⋯⋯應⋯⋯該吧⋯⋯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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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伊塔尼爾的呼吸順暢，伊芙撐著伊塔尼爾的肩膀讓其改為側臥姿勢後，並將伊塔尼爾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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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米莉的複製體則是趕緊回到試驗場的入口處並拿了一瓶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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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本來應該要循序漸進的才對，正常是不會突然進入這麼同步率這麼高的狀態才對⋯⋯伊塔尼爾你能說說你做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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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呼啊⋯⋯因為我感覺到的靈力就像是波動一樣，一時間腦中突然浮現了某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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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眨眼的時間就把一整瓶水給喝完的伊塔尼爾吐了口氣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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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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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米莉卻是肉眼可見的對伊塔尼爾所提到的某個東西深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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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興奮反而讓我感覺有點緊張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玩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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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關係，請務必告訴本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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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米莉這麼興奮，伊塔尼爾苦笑著說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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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提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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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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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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