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物語 - 第四章(9)

雖然用爆炸加魔力護壁等於每一次攻擊都最少消耗掉兩份中級魔法的魔力量，但希洛姆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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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沒什麼大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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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發爆炸那時為了能夠順利飛向最後一群刺針蜂希洛姆多少冒了點險，好險並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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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無事結束讓希洛姆鬆了口氣，這時她才有心情去看自己的『戰果』，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幾乎都被炸成碎塊搞的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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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希洛姆發現蓮小姐她們早就結束了各自的戰鬥，目前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蓮小姐還笑嘻嘻的對她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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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3人走往前輩和不知何時站起來的陌生男子那邊，希洛姆見狀也跟著過去，眾人接近後前輩默默的往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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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小姐、蒂娜小姐、蓮小姐以這樣的順序站在陌生男子前面，希洛姆想了想則是站到蓮小姐右邊，這樣之後要以隊形前進只要換位到蓮小姐後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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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前站了幾個表情嚴肅的人這件事，陌生男子也只是隨意撇了幾眼便低下頭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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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態度不太尋常，明明一開始還是他害怕的大叫的，還有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希洛姆感覺男子的視線好像在她和蓮小姐這邊多停留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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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可以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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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開始詢問了，難怪要站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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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歐克追趕跑沒多久跌倒，在危險的時候剛好妳們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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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敷衍至極的說詞，大家關心的是被猛豬襲擊的人的相關情報，男子卻只講一些一眼就看的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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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的地方像是為何被追、還有是否有隊友、有的話人又在哪之類的都不交代，還真的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希洛姆可不覺得眼前的男子會是獨行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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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講這個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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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小姐語氣些微不滿的說道，那樣的說詞當然不可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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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還沒有人跟男子提過遇襲者的事，不知道這邊在意的點也許他這樣回答算情有可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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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蓮，沒關係，我來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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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下蓮小姐後蒂娜小姐繼續向男子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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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請教一下你的貴姓大名和職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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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最近才到帕緹法市活動的D級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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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列斯先生照樣停頓一會才回答，這次感覺就像猶豫片刻覺得回答這個也沒關係才老實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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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D級啊，列斯先生看起來也二十多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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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樣許多疑慮和顧慮就都消失了，D級拼命奔跑跌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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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級跑到跌倒是正常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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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的最後一句是小聲碎唸，希洛姆雖然有聽到卻不太瞭解是什麼意思，不過疑慮指的是什麼她就有點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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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指男子可能是C級卻因為一些原因導致眼前的狀況，譬如連戰後魔力耗盡失去戰力、或是剛升上C級明明實力不足卻還是得意忘形的單獨冒險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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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以上例子外還是有其他C級冒險者無法『單獨』對抗歐克的原因，不管是哪個如果列斯先生真的是C級，那詢問起來總會多出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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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同樣是C級蒂娜小姐就會因為顧忌而無法隨意詢問，現在確定對方不是C級，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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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這麼說，但前面提的例子終究是C級無法單獨應付歐克的理由，目前的狀況，也就是對方是D級的話那情況就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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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不太可能沒有組隊的等級，再加上已知有遭受猛豬襲擊的冒險者，總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畢竟會打不贏猛豬的只可能是D級或D級以下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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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我就直說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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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沒了顧忌後好似開心般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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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隊友丟下不管逃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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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馬上氛圍劇變以冰冷的眼神看著列斯先生拋下震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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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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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表情呆滯臉上寫滿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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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錯吧，看到同伴被猛豬襲擊你直接就逃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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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的言語辛辣又直接，看來覺得列斯先生糊弄人的說詞情有可原的人只有希洛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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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妳、妳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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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只這樣，在更早之前分散的夥伴你也沒打算尋找吧，所以才落得現在這種獨自被歐克追趕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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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閉嘴！不要在那邊給我亂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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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激動的大吼反駁，越來越像在欲蓋彌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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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早之前分散的同伴嗎……一開始希洛姆不太明白蒂娜小姐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但仔細想想就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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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會丟下隊友的原因要嘛就實力不足、要嘛就在那之前先發生了什麼異常狀況影響了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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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不足這項感覺就很矛盾，這種時候應該是會優先增加同伴吧，更何況列斯先生可是在遭遇『同等級』的魔物時選擇丟下隊友的喔，如此沒自信怎麼可能就兩人組隊上路闖蕩，先招募隊友才是首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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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把異常狀況跟上一項的推斷結合起來，大概就能得出因為不可能兩人組隊冒險，所以應該是發生什麼事導致跟其他隊友分散的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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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麼情況最容易想像的就是遇到團隊當前無法對付的魔物，所以大家各自分散逃跑，而這種情形也確實會影響各自的判斷力，不過實際如何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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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剛才的本來只是隨口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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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是在套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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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以列斯先生聽不到的音量小聲的呢喃，雖說列斯先生估計也不會去注意，現在他還很激動的在罵些不要亂猜、懂不懂尊重年紀大的前輩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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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自然沒去聽那些沒意義的話語，而是一副在想些什麼的模樣，很快蒂娜小姐好像想到了好主意而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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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先冷靜一下，列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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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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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不是要責備你，就只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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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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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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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蒂娜小姐的話語列斯先生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冷靜下來能夠仔細考量情況了，應對回答也變得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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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不會去公會告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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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可以向你承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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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估計沒有發現他等於變相承認自己做了會被人告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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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只有妳答應不行，還有妳的同伴也都不能告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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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想說列斯先生已經無法正常判斷，但看來他在微妙的地方還保持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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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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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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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故意好似感到為難般嘆口氣後才答應，而蓮小姐則是感到不解的看著她，畢竟眼前的男子可是有拋下同伴見死不救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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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還不清楚實際詳情，只憑他變相吐露的話語就大有問題了，蓮小姐大概不想包庇這樣的人，不過希洛姆也有發現即使是這種時候蓮小姐也沒有在列斯先生面前講出蒂娜小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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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先跟我的同伴溝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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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快一點啊，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可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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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蒂娜小姐就帶著希洛姆3人後退幾步與列斯先生拉開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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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妳打算做什麼，不會真的要放過那個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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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定位蓮小姐就迫不及待的提問了，蕾拉小姐還是老樣子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樣，不過經過短暫的相處希洛姆發現蕾拉小姐還是有將注意力放在對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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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完全沒有想過那個隊友還存活著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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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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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回答如此簡短，但蓮小姐好像由此明白蒂娜小姐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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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趕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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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就是蓮小姐像這樣將對話延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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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也只能期待他先前分散的隊友了，雖然無法給予相應的懲罰，但留下記錄應該也能給他帶來足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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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以現階段我們接觸到的部分根本無法充當有利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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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地來的冒險者就是這麼麻煩，沒親眼目睹過事發經過或現場的我們甚至連那種講述印像的人證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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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不過很快便又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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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得到情報然後前往救援，等會妳們好好配合我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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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蓮小姐她們點頭同意蒂娜小姐帶著眾人走回列斯先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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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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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馬上神經兮兮的關心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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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大家都同意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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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刻意往左右看了看同伴才告知結果，列斯先生見這次沒人有意見都同意不告發他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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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快就達成共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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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冒險者來說未知因素往往是最致命的，會想弄清楚一點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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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過在我說之前妳們得先答應講完就放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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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的話我們這邊也要提出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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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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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要確定你的說詞當中沒有摻雜謊言，假如之後被我們發現你說謊了那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也會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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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在這邊加了個保險，如果列斯先生說謊我們就可以無視之前的約定去告發他，以防因為他沒有說真話導致我們最後找不到遇襲的人沒有手段制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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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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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猶豫的吧，剛才也說過了未知事項是最危險的，我們得要確保萬無一失，這個條件並不嚴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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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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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權衡一番方才答應，如此雙方終於達成共識，列斯先生思索片刻後開始述說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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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最近才將活動範圍轉移到帕緹法市，剛到的時候起初我們……不對，是我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急著想證明自己，就只是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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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講到一半突然改口，或許是想到不能說謊，於是改成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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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句講的也許並不是謊言，但有幾分真心話誰又能保證呢？畢竟講的是很主觀的他個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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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團隊方針的討論上進行誘導和努力說服大家，總算讓所有人勉強都能接受，團隊就以在新的根據地首先幹出一番大事出風頭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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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蒂娜小姐她們好像明白了什麼，不過沒有打斷列斯先生的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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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提高知名度我們到公會查看有沒有適合的委託，因此當我們看到『那個』委託之後，雖然有過爭論但最後還是決定選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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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那個原先指定最少D級才能承接的委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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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接的就是那個調查北方森林異狀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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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麼我想你們在出發之前沒有再去確認過委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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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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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個委託已經改成指定最少C級了喔，而且聽說如果過一陣子還沒解決的話就會撤銷委託正式交給指定的人選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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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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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一臉呆滯，這麼說來今天在公會裡蒂娜小姐和蓮小姐確實有在討論著什麼，大概就是在討論這個委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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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四年前的魔物大行軍，在那之後雖然過了四年，但王都那邊好像有什麼重大計劃所以最近特別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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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對了，我剛被召喚那時前輩好像也講過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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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列斯先生一臉難以接受，蒂娜小姐只好浪費時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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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重要的時期旁邊的領地卻發生異常狀況，王都那邊當然會特別重視，更不用說如果還無法短時間解決會介入進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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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說如果那個調查委託還無法完成就會由王都的人代為處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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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回事啊，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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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列斯先生他們因為委託是公會發佈的無需承接的那種，所以在出發之前沒有特地再去確認才招致如此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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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的也就這些，具體的情況如何就不曉得了，所以還是請你繼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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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出發之後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到森林之前一路上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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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繼續講述，不過就像所有人都大概知道異狀是在森林裡發生，在那之前沒什麼事，他也以再來才是重點的態度停頓一下才開口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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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地區的第一次冒險，或許是因為路途一帆風順，途中只有遭遇到應付得來的小麻煩麻痺了我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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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曉得有幾分真確，但列斯先生一副懊惱的模樣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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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輕忽大意了，現在想來假如只是要調查異狀，只要花點時間在森林邊緣巡視總會有結果的，但一路走來的順遂卻讓我們過度自信，掉以輕心的沒多想便前往森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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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估計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了，所有人都專注的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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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森林都被白色的濃霧所覆蓋，進入森林之後……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進到一座迷宮、又或者說是幻陣，總之不只濃霧會阻礙視野，還有一股莫名的未知力量在影響著大家的感覺，越是前進就越是搞不清楚當下所在方位，有未知的『什麼』在擾亂生物的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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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呢，用這個詞就像在暗示不是只有『人類』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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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森林裡的異狀主要就是列斯先生剛才講的這個了，雖然希洛姆聽下來感覺也不是多嚴重的事態，在以前看過的各種作品裡就算說不上常見也是偶爾能看到類似設定的那種程度，簡言之就是會讓人迷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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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蒂娜小姐她們臉上那變的凝重的表情無不在告訴希洛姆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至少在異世界(這裡)這種事似乎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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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嗎，我們以前去的時候可沒有那種東西，而且……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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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一下，那個委託是這兩天才發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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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列斯先生講述的狀況蓮小姐回想著過往的經歷指出不同的點和疑惑的地方，蒂娜小姐則看似一邊分析一邊確認重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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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喔，我記得發佈有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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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我印象中一樣，這樣的話人為造成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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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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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辦到這種事的人本來就稀少，而那座森林我們也探索過數次裡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是沒有足以吸引人這麼做的誘因，更何況幾天內也就算了，長時間做這種布置實在太勞心勞力，各方面來說都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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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自然產生的異常嗎，難怪會引起王都那邊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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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小姐將蒂娜小姐的推論做了總結，原來如此，自然產生的啊，剛才也暗示了不只人類會受影響，對裡頭所有生物一視同仁造成影響確實很像自然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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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人才會去搞區別對待，而那個所謂的『人』會這麼做的可能性照蒂娜小姐所言是十分微小，如此彙整下來得出自然發生這個結論是很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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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發生仔細想想其實蠻不妙的，因為無法預測再來如何發展、事態也或許不知何時會惡化，森林內或許會發生更嚴重的情況、目前只發生在那座森林內的異常也或許會往外擴張不斷擴大影響範圍，到時便更加難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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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斷了你的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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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小姐注意到列斯先生一臉不耐煩因此出聲道歉，列斯先生大概想早點把事情經過交代完好回都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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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繼續說囉，隨著我們持續移動沒多久我們便完全迷失方向，不曉得身在何處的我們就算想回頭離開森林也辦不到，只能不斷漫無目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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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先生接續講說，不過中途被打斷應該有影響到他講述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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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跟同伴分散了，回過神來身邊只剩下一個隊友，我們兩個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持續前進，後來終於成功走出森林，現在回想起來還真不可思議，明明我們就連自己正朝著哪邊走都不知道竟然還能走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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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方向感配合濃霧，隊伍成員走散也許可以說是必然，而且雖然不能說的很肯定，但現在那座森林可能還有讓進去的群體分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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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明明不知道走往何處卻還能成功走出森林，這種現象或許也成為那座森林的『異常』的一部分了，很明顯不是正常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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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森林後……我覺得既然我們都可以出來，那分散的其他同伴一定也可以，關鍵是就算我們再度進去對找人也沒有任何幫助，所以我主張盡快離開回到都市等候消息比較好，可是跟我一起出來的隊友並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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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短暫的停頓就像是因為習慣性的想說謊、或是以對自己較有利的說詞蒙混過去，卻突然想起來不能這樣做所以便中斷話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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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我們應該在原地等隊友們出來……我花了點時間說服他，畢竟隊友們就算順利離開森林也不見得是在我們那個位置，而且待在原地的話很容易成為魔物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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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列斯先生的表情逐漸變的扭曲，稍微停頓了一會才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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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便離開森林邊緣……好不容易逃離那座詭異的森林、也說服了頑固的隊友，一切本來會更順利的、應該要更順利的……才剛走沒多久我們就遇到魔物，如果只是一兩批我們也不會多想什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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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進行到關鍵點，列斯先生開始在話語中參雜猶豫和迷惘，然後在一段間隔後強行推進話題進度，還是用眾人大概聽的懂的方式講述，試圖以這種方式醞釀好在話題的關鍵掩蓋著什麼，只能說花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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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遭遇的頻率有點不太尋常，有種明明在森林外卻還身處森林內的感覺，然後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會不會原本在森林內的魔物也受到影響不經意間離開森林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當下便惶恐不已，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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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前面真的是在暗示，也證明列斯先生述說的一字一句都是事先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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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的錯，那個時候剛結束一場戰鬥，我也就是發呆了那麼一會兒……誰能想到有一隻猛豬會潛藏著就瞄準這個時機……我、我那時腦海中才剛浮現那個想法，就立刻有魔物跳出來……當下根本控制不住思緒將狀況越想越惡化，如果到處都是這種藏起來的魔物呢？會不會我們早就被包圍了？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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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邊列斯先生好似因為自身犯下的過錯而感到罪惡感，嘴裡喘著氣呼吸逐漸加快，然後又好似想要接著述說所以藉由深呼吸讓情緒慢慢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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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冷靜後列斯先生又像是要坦白罪狀的犯人那樣以堅定的眼神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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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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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這句話後列斯先生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了不少，就好像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嚴肅的氛圍和堅定的眼神也都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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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他便開始不斷繼續自白，以最艱難的部分已經過去了的那種態度，無言的彰顯著陳述自身罪狀最大的阻礙只在最初開口的部分，一旦開了口要繼續陳述便不會遲疑、停不下來，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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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就驚嚇不已，我逃跑了，把眼前被襲擊的隊友丟下不管，我逃跑了，我、我就是想盡快回到都市、盡快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浪費時間跟我爭論不休，那些時間我們或許早就到安全的範圍了，所、所以不是我的錯，都怪他，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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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現在講的都是真的喔～」列斯先生全身散發著這種氣場進行述說，後半段越說越激動彷彿要眾人也接受他口中同伴也有犯錯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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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果只著重列斯先生的『這段』說詞那同伴或許也有一點問題，但若因為這樣就把錯全部推在同伴身上的話就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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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列斯先生前面還營造坦承錯誤的氛圍，現在卻說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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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道了，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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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一路逃竄，在半路上突然遇到歐克，在歐克的追趕下我拼死逃命結果卻失去平衡跌倒了，在危險的時候妳們出現，再來就是妳們看到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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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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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列斯先生敘述的蒂娜小姐好像有感到在意的地方而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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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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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列斯先生則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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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一路跑過來能大概指個方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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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才是一開始想瞭解詳情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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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妳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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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剛才不是才說要避開危險，如果不知道大概的方位萬一我們不小心靠近過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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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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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提起警戒的列斯先生聽到蒂娜小姐的解釋便又放下戒備，隨後指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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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最後你確定剛才說的話裡都沒有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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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說的都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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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對話終於告一段落，也順利套出遇襲者的方位，不過就像蒂娜小姐說的一樣得歸功於列斯先生沒有想過同伴還活著的可能性，因此警戒心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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