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八章

這一天，麗塔和潔安娜帶著克林特在這座城市中繞過了很多地方。

那些我們覺得稀鬆平常的商店、小吃攤、以及各個街道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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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當然偶爾也出些小岔子，例如克林特到商店裡差點沒結帳就直接離開、到某條暗巷時麗塔被偷錢包，而她狠狠地＂懲罰＂了那個小偷、麗塔在路上看到老先生要上前幫忙，差點觸發克林特的電子鐐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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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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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特調局某處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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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短髮的男人躬身抱膝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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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眼睹發楞似的看著床尾，窗外光線忽明忽暗帶動著瞳孔忽小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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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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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林特久遠的記憶裡，有這樣一個人，他曾經偷偷和12.13歲的克林特抱怨著自由者的制度，和從沒離開過自由者的克林特講述著外頭的世界是多麼有趣，當然時不時也參雜著一些糟糕事，不過留在克林特心裡的大多是那些快樂的，還有那個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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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好久沒出現在腦海裡的那些久遠記憶今天晚上又浮現出來了。

克林特就這樣凝視著床尾，任憑腦袋裡一幅幅畫面快速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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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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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一名九級特工雙手撐桌，站起身：「我反對這個計畫，不確定性太高了。」

「是啊，」另一名九級特工附和道：「現在他雖然看起來有在動搖，但說不準這根本是他裝的呢？」

「再加上我們並不瞭解自由者＂戰鬥機器＂，這會給局裡造成非常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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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聚集了五位九級特工和一位局長的會議在特調局內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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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是否同意讓克林特進入特調局作為「特殊外勤特工」＂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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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特殊外勤，與一般的外勤特工不同。是專門處理高危險性＂行動＂的特工。

沒有所謂的情報蒐集、訊問、搜索等工作，多在處理前線問題。

簡單來說有點像特調局的打手，就跟克林特以前的工作內容差不多，只是雇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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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靜靜的看著幾位頂級特工各自發表著反對意見，過了一會後，說了一句：「首先，我得說明，這個克林特並不是自由者的戰鬥機器。」

局長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九級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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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特工看到克里斯局長的視線後，點了點頭說道：「事實上我們擁有的情報表示，這名自由者是屬於＂戰鬥機器＂計畫施行以前，第一代從小培育的自由者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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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可靠消息指出，這一代的殺手總共有兩百名，培育初年齡從５～１５歲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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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巴恩，打斷一下。」一名看著上了歲數，滿頭灰髮的特工打斷道：「你的可靠消息是從哪來的？」

他是所有九級特工中資歷最深的特工：龐。歌雷，年68。

是曾經叱剎風雲的外勤特工之一，目前已經轉作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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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雷先生。」巴恩。西里歐禮貌的點了點頭：「這個情報是由已故的艾德特工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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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龐沉默的點了點頭，擺手示意巴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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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群殺手在Ｔ國集體培訓結束後會由組織裡的老手一對一指導兩年，隨後分配至世界各地執行任務。」巴恩說道：「克林特是出生於Ｔ國，培訓於Ｔ國，工作於Ｔ國的十名殺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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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跟是否將他招攬至特調局有何關係？」一名黑髮男特工舉手問道，特工名為：梁東萊，今年45歲

「梁特工請稍等。」巴恩微笑道：「特調局紀錄中，在Ｔ國的那十名殺手當中九名，在最近兩年分別死於各種接近自殺的任務當中，克林特是剩下的最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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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發現他前，他的最後一次行動，推測內容為孤身解決將近一百名特種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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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自由者要清掉他們？」梁東萊皺了皺眉

「我們推測，」巴恩沉聲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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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歐，」坐在巴恩身旁，在座唯一一名女士：格瑞絲。布蘭切以一種饒有興趣的表情問道：「他的任務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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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絲，我想他如果成功就不會在特調局裡頭了。」龐大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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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沒有成功。」巴恩禮貌的微笑回應，不過後面補充了一句：「但他以一把僅有五發子彈的手槍，和一隻匕首，在三十分鐘內，解決掉了九十名訓練有素且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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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話一結束，全場靜默了整整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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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這樣的實地資訊並不是非常困難，特調局早在事件結束時就派了人去現場收集情報。

而他們的人甚至比軍方還早摸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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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局長想把他拉進來的原因？」梁東萊嘴角勾起了一個巨大的弧度，似乎對這名自由者殺手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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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久久沒開口的克里斯局長簡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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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安靜坐在最角落，一個溫和的聲音插話道：「巴恩先生剛剛還沒解釋到讓他入局的風險問題吧？」

這名有著淺金色稍長短髮的男子，是五位九級特工中最年輕的，叫做：西斯。皮特，今年2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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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巴恩回應道：「不過關於這點，我想並沒有非常強力的支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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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說最大的問題還是擺在那囉？」龐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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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們能夠確認的是他的大腦正常，並且各項檢測結果支持他有改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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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改造可能？」龐笑了笑道：「法官判刑也說都有改造可能，出來還不是一團亂？」

「龐，」克里斯有些嚴厲的叫停了對方：「注意言詞，這已經脫離會議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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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局長你最近派了兩個小丫頭去勾引那個殺手？」格瑞絲撫媚的笑了笑：「成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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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勾引......」克里斯挑眉，糾正道：「是請她們帶克林特適應社會。」

「講的好像煞有其事一樣～」格瑞絲聳了聳肩

「哀.....別胡鬧。」克里斯嘆了口氣，他似乎已經放棄與對方爭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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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各位對於這名自由者還需要更多的觀察，」巴恩接話道：「這次會議也只是一個起頭，至於有興趣去認識一下克林特的話，他的病房就在1006。然後他這個月的所有測試資料就在各位手上的資料最後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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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問題嗎？」克里斯局長問道

分別搖了搖頭，於是這次的討論就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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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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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格瑞絲。」會議後，巴恩一面收拾著會議室一面向站在一旁等待的格瑞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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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格瑞絲聳了聳肩：「開個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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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開頭我也沒辦法突然講克林特的戰績吧？」巴恩笑了笑

「我是為了艾德，你知道的。」格瑞絲拍了拍巴恩的肩，兩人一同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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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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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這天，潔安娜隻身跑到了克林特的病房內：「今天麗塔要回家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只有我，你想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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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聞言，放下了手邊的書，轉個身從床上下了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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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是你的衣服，我昨天晚上去買的試試看合不合身。」

「......」克林特點了點頭，伸手去接潔安娜遞上來的衣褲

「這種時候要說謝謝。」潔安娜沒有直接給他，而是這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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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與克林特相處下來，一開始心理壓抑、恐懼的感覺很快就退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以及偶爾會被一些可愛舉動挑起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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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克林特眨了眨眼，與平常一般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

「不客氣。」潔安娜笑了笑將抓著衣服的手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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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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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和梁東萊恰巧在特調局附近的餐廳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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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龐抓了一根薯條放進嘴裡：「你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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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有。」梁東萊笑道：「我和您可不一樣，不過是一個只會收集情報的小公務員罷了～」

「哈～」龐大喇喇地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全擠在了一塊：「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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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要說些甚麼的梁東萊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突然沉下了臉

「怎麼了？」龐順著這位中年特工的眼神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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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座位，兩個人正在點餐。

一個是紮著淺棕色馬尾的女生，對面是一個戴著白色鴨舌帽和墨鏡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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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龐雖然年紀頗大，但眼力還是有的

「看著很像。」梁東萊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名大熱天還穿著黑色外套，在室內還帶著墨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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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個招呼。」梁東萊起身，毫不猶豫的走向那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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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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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潔安娜有些有趣的看著盯著菜單久久不動作的克林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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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克林特對菜單上的東西不熟悉，潔安娜還特別選了上次和麗塔三人一起來過的餐廳。

內容上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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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還沒等到克林特的回應，身後就冒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好久不見。」

梁東萊從一邊的座位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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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潔安娜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由驚訝轉為笑容：「好久不見！」

「哈哈哈～」梁東萊做出了一個擁抱的手勢，潔安娜見狀便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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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說過你還有姪女？」一旁遲些上前的龐對於這幅景象有些意外

「乾女兒。」梁東萊對龐眨了眨眼：「這個小傢伙是亞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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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回換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亞當的女兒！？」

「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前輩。」梁東萊對著潔安娜說道：「龐。歌雷」

隨後在潔安娜耳邊輕聲道：「九級裡頭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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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場合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特工，因此他們介紹時都有一套自己的＂省略＂方式

「歌雷前輩！」聽到梁東萊後面加的那一句，潔安娜瞬間直起了身子致意

「不用這麼誇張～」龐笑了笑道：「我跟他是同事，叫我叔叔或爺爺都行，而且跟你老爸也是舊交了。」

「好的，歌雷叔叔。」即使對方這麼說，潔安娜依舊放鬆不下來，畢竟梁東萊是從小看著她長大，之間的關係固然和第一次見面的龐有區別

「坐，坐」梁東萊看到他們這桌還有空位便直接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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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能幫我們把東西那過來嗎？」梁東萊問道

「好。」潔安娜微笑道

看來她被高興沖昏頭了，完全忘了對面還有一個人存在

餐廳並不大，梁東萊兩人原本的座位也不遠，因此克林特並沒有跟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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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還有個人在他猶豫是否起身時叫住了他：「我叫龐。歌雷」龐伸出了手

克林特看了看對方，一會後便也伸出手：「克林特。」

兩人握手的同時，龐的餘光便瞄到了克林特手腕上露出來的電子鐐銬，以及腳踝上微微的不協調感。

對此，龐只是心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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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梁東萊，潔安娜的教父。」隨後，梁東萊也對著克林特微笑介紹道

克林特點了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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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雖然不太會面對與人交流的場合，不過他也不會感到＂尷尬＂，因此在看到新加入的兩人沒有繼續說話後，就轉回來繼續看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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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兩位特工界老油條面對這種場景也是駕輕就熟，偶爾聊聊東、偶爾聊聊西，很快就等到了潔安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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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拿著東西的潔安娜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職，抱歉的看向了克林特：「抱歉我忘記......」

「潔安，沒事我們剛剛聊過了。」梁東萊衝著潔安娜溫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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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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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正式介紹一次....」潔安娜掛著靦腆的笑容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做克林特。」

「......」面對潔安娜的話語，克林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依舊是面無表情，而且這次連點頭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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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較內向，不太會跟人交流。」潔安娜對著兩位長輩解釋道

隨後小聲的跟克林特說道：「克林特，他們是我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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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克林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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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跟他們介紹你，這時候禮貌上你需要打個招呼。」潔安娜繼續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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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內容兩個老特工都有聽到。

不過他們會很自然的當作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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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剛打過招呼了。」克林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潔安娜：「就在你離開的時候。」

潔安娜聽到這，有些有趣的微微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好吧，這感覺上是挺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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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林特淡淡點了點頭同意，完全沒意識到身旁潔安娜的表情已經憋不太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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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啊？」梁東萊用嘴型和龐聊道

「同意。」龐挑了挑眉，同樣用嘴型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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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潔安娜守不住的嘴角勾起，一面拚命的不讓自己太失禮，一面和兩名特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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