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十五章

搶匪們的屍體橫躺在銀行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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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驅車離去的幾個漏網之魚似乎也讓克林特簡單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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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來不是官方的做法，至少沒意外的話，你沒有機會看到警察或者特工朝著還未定罪的暴徒腦門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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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能夠撤離的平民早已奔離了交火的最中心。

人群腳步聲漸歇，交頭接耳的聲響逐漸擴大。

方才的槍擊被極少數人瞥見，但其餘旁觀者大致也推敲的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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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除了周遭的吵雜聲，兩個拿著手槍的人在銀行前方。

男人和女人四目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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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眼神跟麗塔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麗塔的身體不自覺的停頓了半响，她似乎很久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再度看到克林特眼神裡如此的黯淡，如此的冷酷，如此的毫無生氣且充滿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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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身體反應般，麗塔舉起了槍。

她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用槍口對準這個擁有著銀灰色眼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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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麗塔出來以前，克林特已經很完美的＂處理＂完了這些暴徒，手中的手槍慢慢的散熱。

直到他與麗塔四目相交，而後者舉起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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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對此似乎豪不在乎，銀灰色眼睹忽略了槍口，朝著四周看了看。

確切來說，他掃過了這裡所有能夠追蹤到自己的監視錄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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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的視線又再度落到了麗塔身上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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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克林特首先放下了手上的槍。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事不關己，並且行動也顯現出了對對方的舉動豪不在意。

放下槍後，忽視了還有一把槍上膛追蹤著他，克林特毫不猶疑的撿起了地上的墨鏡，隨後又走了一段路撿起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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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似乎對此放下了戒心，也是到此時，她才意識到了自己方才不尊重的舉動。

放下槍，麗塔小跑步朝向潔安應該在的位置。

順道一提，這也是克林特撿回帽子後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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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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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麗塔奔向了朋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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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警察終於到了現場。

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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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真正清楚的說明方才究竟發生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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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顯然的，當務之急是將那些因為黑衣人惡劣興趣而受傷的人們送到救護車上。

夾雜著人聲和鳴笛聲，空氣中透著一股緊張和壓抑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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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跑到潔安娜身邊，她的好友靠在遮蔽物旁，四肢鬆軟的攤在身旁。

似乎有一些紅暈在衣服上，隱隱約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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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有些暴走的，麗塔朝向同樣在靠近的克林特半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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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帶著平常的表情，伸出左手，在自己的右側腹部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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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麗塔的視線死角，潔安的右邊，暗紅色的血跡染在衣物上頭。

潔安中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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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彈。」克林特平穩的音調，同時看向不遠處的救護車

「媽的......」麗塔咒罵了一聲，怒氣明顯的表露在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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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克林特，幾乎沒有猶豫，她朝向救護車的方向衝了過去。

不久後，兩名急救人員抬著擔架隨麗塔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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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順道跟了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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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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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名警察板著臉朝著麗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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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Ｔ國有槍枝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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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局。」麗塔從腰側拿出了她的＂工作證＂，隨後補上了身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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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警察原本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兇惡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帶著一點歉意和尊敬的眼神，對著眼前的特工說道：「sir，我們該走的形式還是不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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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麗塔帶著禮貌地微笑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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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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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警察局的椅子都還沒坐熱，克里斯的一通稍顯波折的電話就將後面的例行公事全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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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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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一切基本上塵埃落定後，警察局外頭不遠的地方，麗塔鄭重的朝著克林特說道：「關於剛剛拿槍對著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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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林特點了點頭，對於此事似乎毫不在意。

儘管如此，麗塔的臉上依舊帶著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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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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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的受傷，意味著特調局病房必須得重新調整。

也就意味著克林特做出選擇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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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句，特調局的病房事實上沒有這麼短缺，不過他們習慣保留一定比例的空位，等到緊急時刻備用，因此克林特的病房空出來之後，並不會有人入住，純粹就是一個資源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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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克林特的病房門外，護理師也恰巧走了出來：「克林特。」向眼前的男人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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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朝對方點了點頭以式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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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理師原本還要開口多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不遠處正朝此處走來的局長。

以一種帶著些微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克林特，隨後對他微笑輕聲說道：「祝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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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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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似乎異常重視眼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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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他親自跑到病房前面將他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同一時間，將潔安娜動手術的急診室告知了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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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和這個自由者曾經的殺手坐在同一個空間，甚至沒有其他能夠作為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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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將監視錄影器的資料抹掉了。」沉默的室內，克里斯率先開口：「警方那邊也已經派人在處理。」氣場強大、穩重，卻又不失其親和力。像是告訴你他在特調局裏頭不可撼動的地位同時，也淡淡的訴說著兩人的地位並沒有任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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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僅僅是做出了最小限度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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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鋒一轉，原本輕鬆的氣氛突然增加了一些壓迫：「在我們的特工之前，已經有另一組人訪問過錄影器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和現有資料，大概有80％的機率是自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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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表情可見的稍為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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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反應......」克里斯的話語中帶著擔憂和同情：「以前你見過這種事。」

「......」克林特沒有回答

不過克里斯不需要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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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克里斯再度開口，這次是帶著微笑：「關於住宿的事，我跟財務部門討論過了，你可以先進宿舍，錢的部分我會幫你墊，不用緊張，反正那些錢我也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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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抬起頭，視線和克里斯交會，好一陣子後，開口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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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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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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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亞當特工傳來訊息，要求放寬觀察者的活動距離限制至５０公尺。＂電話的另一頭，一個內勤特工向局長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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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克里斯早就通知過他們要將＂觀察者＂的情報第一時間匯報，並且由他親自決策各項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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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語音。」克里斯前幾分鐘收到了從網路技術部門傳來的即時監控錄像，以及其他情報部門的快報，還有離槍戰中心最靠近的特工的衛星定位和身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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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手上的距離控制器，同時也擁有與總部及時通信的功能。

當其中一個管理人切斷與電子鐐銬的距離連繫後，第二個管理人控制電子鐐銬的權限就會被鎖定，此時就需要總部技術特工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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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嗎？」通訊開啟的第一刻，局長就對著吵雜的另一端問道

完全沒有任何遲疑，口氣穩定的像是早就知道對面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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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話筒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不過沒過幾秒，聲音就響起：＂她中流彈，現在沒有意識＂

背景夾雜著步槍紊亂的射擊聲，以及人群奔跑，混亂的聲音。克林特卻像是置身事外一般，語調平靜到彷彿不是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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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准。」克里斯這兩個字不僅僅是說給技術部門，同時也是話筒另一端的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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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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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十分鐘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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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匪的M16因為潔安娜開出的第一槍分散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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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潔安和克林特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像麗塔那邊一樣，有完整的一堵鋼筋混凝土。

他們僅僅是躲在一個大型垃圾桶後方。

它甚至能夠因為足夠強的火力移動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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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麗塔開槍的搶匪們馬上就知道了她還有一個同夥。

垃圾桶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掩蔽物，假設你的對手有五把M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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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毫不留情的打在掩蔽物上頭以及其餘的牆壁部分。

而很不巧的，其中一發在飛行的途中爆裂......是個瑕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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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右側腹部感覺到了一股如劇烈撞擊般的痛覺，隨後衣服漸漸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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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乖乖跟著躲在掩蔽物後方的克林特，看到了這一幕。

原本冷淡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東西勾起，眼神可見的慢慢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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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似乎注意到了對方的變化，安慰性的對著對方說道：「克林特，放心我沒事。」

假設她在說話時少一些喘息，這句話可能說服力會稍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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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著潔安娜，過了一會，一記手刀將其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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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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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克林特開始執行任務以來最為難纏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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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隊總共五個人，他們追了將近兩個月，卻連目標的長相都沒看過。

跟著他的各種生活痕跡和來自自由者的訊息通報，每次都落後一步。

彷彿目標能夠完全摸清楚小隊的行動模式，彷彿他能夠預判情勢，知曉小隊未來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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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當小隊收到目標位置，並在半小時內趕過去後，留下的又只剩下桌上翻到一半的報紙，以及幾乎涼透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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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從來沒有這麼灰頭土臉過。裡頭的五個人都是初代培育計畫的佼佼者，而領頭的更是在戰略和戰術方面別具天賦，甚至經過格爾親自表揚的戰鬥天才：加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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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整個任務卻是延後長達一個月。

而目標就像是存心在跟自由者耗時耗力，貓抓老鼠一般，故意留下線索，幾乎壓在最後一刻離開原本棲地。把小隊所有人包括加拉德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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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穿着黑短袖黑長褲，就像麗塔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雖然現在他們在的地方是T國的最北端N縣，而且現在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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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德領著初代培育計畫的五名刺客進到了目標最近停留的廢棄公寓裡頭。

克林特看到了桌面的狀態，隨後靠近那張上頭放著報紙的桌子。

擺放在左手邊的半涼咖啡，彷彿就是對著自由者無聲的挑釁。當然，這樣的感覺克林特是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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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停留的那一頁，記錄著一個名為＂傑森＂的記者對於＂自由者＂這個組織的批判。

克林特像是被吸引一般，專注地看著傑森的文字，甚至沒有意識到小隊長朝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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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拍在克林特的左肩，他幾乎瞬間反應的轉身加上猛烈攻擊。

對方有些吃力的接下了克林特的手刀，平穩的說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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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金褐色短髮的加拉德，用他深藍色的眼睛看著克林特：「你在看什麼？」

「......」克林特收回了被抓住的手腕，視線帶向桌上評論自由者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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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德看了一會，淡淡的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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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克林特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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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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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將近一個月，克林特所在的小隊依舊在T國各個偏遠地區之間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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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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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則從總部傳來的消息，通知他們目標幾天前搗亂了自由者一場集會，殺死了數名高層。

同樣帶來的還有一道好消息：目標在騷亂間中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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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德在收到這則訊息時，原本陰霾的面色放鬆了一些。

甚至能夠看到他的嘴角以一個極小的角度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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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加拉德和其餘四名成員在某棟建築的屋頂上頭，他身前的地面鋪著一張地圖，劍指筆劃著城鎮，分配各自的任務和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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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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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第一個攔截到目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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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鐵皮倉庫內，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當中。

克林特小心翼翼地舉著槍，緩緩朝著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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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滿了雜物的地方，適合目標藏身，同時也適合克林特隱藏著接近。

兩個看不到對方的人，卻都感覺到了威脅的存在，同時緩慢而謹慎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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