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十六章

［依舊在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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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壓低了聲音，掩飾不住驚訝，黑髮男子舉著槍，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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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一樣舉著槍，原本冷淡的表情也藏不住壓抑，兩隻眼睛很明顯的瞪大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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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方才同時從同一個大型貨箱的不同側翻了出來。

一樣的抽槍姿勢，一樣的翻身動作，鏡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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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將槍枝舉向了對方的腦門，幾乎要同時扣下扳機，卻同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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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從沒想過他會是第一個攔截到目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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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也從沒想過目標會是他在自由者裡頭少數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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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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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眼睹當中的殺氣瞬間消失，他看著對方的臉，視線又向下瞟向了對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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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褐色的血漬在前灰色的衣物上頭格外顯著。

看著污漬分布的範圍，合理推測莫頓有受過適當的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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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克林特的視線又回到了對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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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莫頓的雙手放開，任由原本握着的槍枝硬生生掉落到倉庫的水泥地板，隨後將雙手舉起表示了不具攻擊性：「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

言語間，一貫的溫和調調，克林特幾乎已經快要忘記被這樣關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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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的眼神也從原本的冷毅慢慢放軟，隨著嘴角慢慢增加的弧度，彷彿回到了兩人從前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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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克林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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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重逢？」莫頓挑起了眉毛，微笑著緩和氣氛：「你看起來還不錯～」

他還是克林特記憶中的那個樣子，這幾乎讓克林特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搞錯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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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面色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緩和，雖然還是沒有表情

他手裡的槍依舊對著莫頓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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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頓彷彿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示好的雙手，表情輕鬆的像是對方拿的是玩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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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先生......」克林特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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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的表情又驚訝了一晌：「聲音蠻好聽的。」

他和克林特分開的時候，對方還沒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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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如此不合時宜的回饋，克林特卻似乎較方才更為放鬆，如果他沒有習慣板著那張臉，表情幾乎軟的像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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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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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克林特再度開了口，雖然是平淡的語氣，與他熟悉的莫頓卻能夠在裡頭聽出失落、無助、不解、惶恐各種情緒夾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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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的神色閃過了一絲陰霾，抿了抿嘴，微笑開口道：「為什麼我是自由者的擊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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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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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現在還不能說。」莫頓帶著淡淡的微笑，不過眼神裡卻飽含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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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將來有一天可以跟你分享。」隨後又帶著他平常的挑逗笑容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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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兩人的談話隨著倉庫門被第三人開啟瞬間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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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的眼神立刻警惕了起來

克林特原本緩和的表情又迅速變回了原本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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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兩人都清出了進來的是克林特那邊的人。

莫頓一施力，朝著克林特的反方向躲進了另一堆雜物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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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克林特朝著空氣反射性的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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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第三人瞬間神經繃緊，也朝著克林特開槍的地方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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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雜亂過後，克林特率先開口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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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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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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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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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一股衝擊的力量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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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胸前滲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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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的最後一刻，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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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握著槍，槍管還因為方才的射擊微微的發燙。

銀灰色的眼睹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背對著自己，跪了下來，隨後向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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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他們小隊的另一人上前確認了目標的情況。

伸手摸了目標的頸動脈，淡淡的對著對講機說道：「目標確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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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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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沒事。」麗塔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看著剛到的克林特，表情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要進去嗎？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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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點了點頭，跟著麗塔進入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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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克林特。」潔安的笑容很溫暖，具體上發生了什麼她已經用自己的記憶和麗塔的述說拼湊好了

「嗯。」克林特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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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的笑容更大了，整張臉彷彿洋溢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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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我也要跟你說謝謝。」麗塔站在絜安的床邊，正式的轉過身來看向克林特：「謝謝你能幫忙，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和潔安就玩完了。」正經不過幾秒，玩味的笑容又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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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一如往常的沉默，他的眼神注視著麗塔，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睹，活潑的笑容......

「怎麼了？」潔安注意到了克林特似乎不同以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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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自然聽見了女孩的關心，沉默了半响後，低沉的聲調淡淡的述說：「局長懷疑自由者已經注意到了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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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和麗塔兩人的表情同時收緊

半躺在病床上的潔安娜首先打破了沉默：「克林特，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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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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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潔安娜的＂任務資料＂之後，克林特出乎兩人意外的似乎很輕易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或者只是他＂看起來＂很輕易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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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麗塔看著聽完了一長串內容，卻只是輕輕的點頭，沒有任何問句，甚至眉毛末梢都沒移動半分的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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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林特輕哼了一聲，平淡的，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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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病床上的潔安用擔憂的神情抬頭看著白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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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忽略掉了身旁兩位女性的關心，克林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我出去一下。」隨後便迅速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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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兩個甚至連開口問都來不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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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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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克林特第一次主動跑到局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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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甚是訝異的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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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能讓我去一個地方嗎？」克林特提出了他的要求：「沒有任何人的陪同，但開著定位器。」

「......嗯？」克里斯挑著眉毛看著辦公桌對面站著的自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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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東西有衛星定位功能。」克林特輕輕舉起了手，平淡的敘述道：「你知道我沒有辦法拿掉他。」

「你自己沒辦法。」克里斯帶著與平常一致的溫和語氣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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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似乎是在思考著該如何說服對方

「你想去哪？」還未等克林特開口，克里斯便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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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抬起了頭，用他那冷若冰霜的銀灰色眼睹注視著局長

「自由者在D市的基地？」克里斯沒有絲毫停頓，語調平緩，但內容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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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個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克里斯的雙眼，他帶著微笑繼續說道：「我可以假設如果我是自由者，而且我認為一個知道基地位置的成員已經叛變，那麼面對這個已經暴露的基地，似乎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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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就這樣看著局長，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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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對了......」克里斯淡淡的下了結論：「就表示你心裡覺得自由者放棄你了......對吧？」

「不然，你不會抱著暴露基地的風險去做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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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默認一般，克林特的目光離開了局長，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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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克林特目光錯開的那一瞬間，克里斯原本的笑容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局長嚴肅深沉的神情：「克林特，為了特調局的利益，我不可能同意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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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局長直視著看著地板的克林特：「為了你的安全，你需要幫手。」

「我可以合理的懷疑亞當特工已經把她上一次任務時看到的內容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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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輕輕的點了頭，隨後，他的目光又重新指向了坐在辦公桌後方的局長。他的語調幾乎壓抑到了一個冰點：「很感謝您的關心，但我不需要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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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隨著男人語氣所帶起的壓抑氣氛沉默了下來，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恐懼，他的眼神依舊散發著堅毅的光芒

一個坐在辦公桌後，一個站在門口。兩個人相互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沒有任何一邊有絲毫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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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打破沉默的，意料之外是克林特：「我很好奇......」不同於以往，他的話很多（誤）

他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你對我這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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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有多出色。」克里斯不假思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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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克林特緊盯著局長，似乎要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什麼：「你不需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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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克里斯好奇的看著克林特問道：「把你帶進來，然後限制你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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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眉頭下陷了幾分：「......。這背後還有很多牽扯，我所做的事情......，而且，你已經有其他人了，他們比我更乾淨，更方便，而且......更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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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的兄弟們嗎？」局長挑起了眉毛：「如果你的訊息跟我一樣的話，你應該知道他們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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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德。」克林特面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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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被中情局撈走了。」克里斯伸手擦掉了他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克林特只是淡淡的看著對方，隨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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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訝異於男人絲毫不懷疑的表情，克里斯頓了一下：「你怎麼會覺得他在我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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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他之前進攻自由者的錄像，」克林特平淡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裡面有一個人我在這裡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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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些人在中情局也有身份。」克里斯毫不遲疑的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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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克林特也毫不吝嗇的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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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瞇起了雙眼：「我該懷疑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嗎？」

「是。」克林特完全沒有斟酌用詞......隨後繼續說：「麗塔在我的病房裡工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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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伸出手來扶著額頭：「我該提醒他不要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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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合理懷疑你故意讓她這麼做。」克林特這一句再度開啟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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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話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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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的眼神在聽到了這最後一句時，很明顯的閃過了一道不明的情緒，同時，他嘴唇邊緣稍稍提起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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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先前太多話，克林特的視線在最後一句話結束後便馬上離開了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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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更多，」克里斯挑起眉毛：「或者說，比你想要表現出來的樣子要靈光。」

「那個問題......你究竟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局長的表情變成了那個讓人摸不透的笑容，但又彷彿隱隱約約流露出真實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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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目光分散在環境當中

這讓克里斯甚至沒辦法確定方才自己的話究竟有沒有被對方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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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局長消費著自己的上班時間，等待白髮的男人再度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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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結果令他有些失望。

克林特甚至沒有繼續提起他原本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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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幾乎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有什麼細節漏掉，是什麼原因讓對方陷入沉默......1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IRfmOsAh
可惜他沒有這麼多空閒時間，隨著一通通電話打進局長辦公室，克里斯不得不率先結束這次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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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你有那個價值，而＂我＂看到了它。」克里斯一面接起了幾乎要破音的電話，一面淡淡的朝克林特揮了揮手：「我不同意你的請求，先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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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很識相的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他沒有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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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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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特調局的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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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一個人靠在矮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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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和潔安知道他在那，不過並沒有跟出去。

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已經從局長那裡大知得知了克林特先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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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討論過後決定讓他一個人待一下。

畢竟現在病房也空出來了，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私人空間可以放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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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特調局補助的員工宿舍裡頭還需要很多手續，但這不是他現在想要的。

這似乎是他＂離開＂自由者以來，最為混亂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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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靠著矮牆，雙手半握拳撐著額頭，調整著有些侷促的呼吸。

頂樓高三十六層，夜晚的冷風特別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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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短髮在有限的範圍內亂晃，被風立起來，隨後又像雜草般傾倒。

銀灰色眼睹瞭望著底下城市的喧囂，七彩的霓虹燈輪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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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先生......」幾乎含在嘴裡的單字，克林特的眼框微微的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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