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道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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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將泥土變形成瘋人院的束縛衣一樣,緊緊地將納西爾鎖在了墻壁上。他扇了俘虜幾巴掌,不是爲了喚醒他,只是想打他而已。納西爾呻吟著晃了晃腦袋,視綫逐漸清晰,他終於看清了所處的情況。他試著用異能衝破束縛,但絲毫沒有用。韋德又給了他一巴掌,不是爲了懲罰他,只是想打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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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指了指一旁的金髮少年,說:「認識他吧?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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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誰還不認識亞流,納西爾點了點頭,沉重地問:「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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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砍斷你的手,你會被傳送回去嗎?」綠色的眼睛裏充滿了十分的認真,仿佛在擔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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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慌張地點了點頭,「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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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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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地洞,那是納西爾手骨粉碎的聲音。束縛著他全身的泥土仍在擠壓著,似乎執意要將他整只手都壓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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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求求你!停下!」納西爾尖叫著,拼了命想逃離背後的墻,但唯一能動的只有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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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如果你重傷的話,法陣會將你傳送回去的,不是嗎?。」韋德溫柔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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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它不會!」納西爾總算説了實話,「求求你!停下!我會告訴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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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停了下來,然後碾碎了俘虜的另一隻手,警告道:「再説謊的話,下次就是你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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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痛苦讓納西爾的眼睛漲得通紅,仿佛眼球都要被擠出來了一樣,整張臉糊滿了淚水鼻涕和汗液。亞流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嘔,差點被鼻涕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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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不都是從手指一根根折斷開始的嗎?」亞流站在韋德身後,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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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太多電影了,我沒有興趣和他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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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埃迪迦有些不忍眼前的場景,「這只是個考試,不至於違反人權公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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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人權。」亞流更討厭埃迪迦了,本來他就不喜歡弱者,這個弱者還要拖韋德的後腿,韋德可是他認爲能和自己勉強一較高下的男人,現在這廢材還要同情一個俘虜,講什麽狗屁人權,真要有人權的話,就不會有異能測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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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埃迪迦。」韋德説著,卻沒有看向埃迪迦,仍然盯著納西爾的雙眼,「在報名時,我們都已經讓渡相關權利了,就算死了也沒有賠償,除非是謀殺。但什麽是謀殺?誰能想到委員會的法陣居然會故障,讓重傷的學生都無法離開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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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是汗的納西爾驚慌失措地叫道:「但我告訴你了!你知道!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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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知道你是在説實話,還是故意騙我們?委員會又怎麽知道?如果這都是你的計謀,委員會的介入不就是幹預正常考試了嗎?再説了,一個學生怎麽可能篡改考試的保護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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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滿足地看到納西爾恐慌的表情,問:「這是不是你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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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外威脅別人。強迫重傷昏迷的人爲你們刷分。利用委員會的自大和盲目,以爲他們不會出面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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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垂下頭,聲音沙啞,過多的水分流失讓他的思維都變得乾枯起來,他笑了,說:「即使是這樣,委員會也不會來救你們……也不會來救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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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是政治驅動的陰謀嗎?」韋德問,他非常確定如果納西爾説是的話,委員會下一秒就會集體傳送過來,將他們送去體驗一下全套的刑訊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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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納西爾一副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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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了,亞流想,之前這群人還在唱紅歌,估計不是什麽恐怖分子。不過,往好處想,雖然這群人不會被逮捕,但好歹會給凡人黨的形象造成一些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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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出鬧劇不能現在就結束,韋德無奈地回歸了審問中,「你們的首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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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感受到腳上的束縛開始收緊,納西爾急忙補充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法陣圖,我把它畫下來以後,出現了一張紙條,我只是照著它的指示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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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要如何解除你手上紫色的法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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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尖叫了一聲,左腳被折斷了,「但我可以試試!只要你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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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不滿地徹底粉碎了他左腳的骨頭,「認清你的地位,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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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哭叫著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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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給夠了,是時候喂一點胡蘿蔔了,韋德放開了束縛,反正現在納西爾也跑不掉,他善良地建議道:「這不只是爲了我們,也是爲了你好。你想想看,如果你能早點解除你手上的法陣,你不就能早點接受治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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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手套溫和地撫上了納西爾的臉,像訓狗一樣拍了拍,遭受長久折磨後的納西爾如今只會點頭答應,就算讓他舔鞋,他都會答應。好在韋德並不是那樣邪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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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告訴我,你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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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需要……法陣的材料……我的還在基地裏……但你也可以去找現成的材料!這不是陷阱!我沒有想要,你懂的,我沒有!」被韋德嚇久了的納西爾開始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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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韋德摸了摸受驚小狗的頭髮,相當滿意調教的進度,為他人著想是當個乖孩子的第一步,「你需要什麽?」他溫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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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的鬃毛、狼的血和龍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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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點了點頭,誠意地祝福:「睡個好覺。」一拳將他揍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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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程:「提醒我……千萬不要和你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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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的想法。」韋德真誠地表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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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異能測驗第二天最後的通報準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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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考生45名,剩餘考生245名。第一名馬庫斯……100061分,第二名亞流2278分,第三名納西爾1643分,第四名瑪拉蒂1298分,第五名羅瑟芬1243分。西島沼澤區將被設置爲無人區,請考生在半小時內撤離該區域。通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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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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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真的,不讓人睡覺。埃迪迦一行人的法陣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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