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迴】鹹魚只想好好躺著 - ❖拾壹❖學前雜談

「所以從明天開始妳就要去中學了？」

時光飛逝，祈夜快樂的鹹魚生活也到了盡頭，現在她正在店內哀弔快樂並所剩無幾的日子。

並和不知道為何坐在她對面的甚爾開始了廢物對話。

「年紀到了總歸還是得要去上學的。」就算我有千百個不願意也一樣，更別提我家還有一堆人盯著不讓人逃課。

「喔？不是26歲了？還去上學真認真啊。」

「你居然記得。」祈夜新奇的抬眼看向甚爾，眼中滿滿的意外。

「有機會成為富婆人選的人我多少都會記得，雖然妳那時候一點都不富的樣子。」甚爾懟起人來一點都不客氣，但在這幾年的相處中祈夜已經從一開始的暴跳如雷變得心如死水了。

現在在祈夜心中甚爾差不多已經快跟鶴丸國永畫上等號了。

雖然鶴丸國永沒有小孩也不會對著一個小孩玩極限版的拋高高。

「富婆除了給你錢之外還包括幫你帶小孩嗎？」

祈夜永遠都記得那天甚爾走進店裡口氣很隨便的跟她說自己今天結婚了的那種震撼的心情，當時連手上的盤子都掉了還引起刀男的圍觀。

「莫非妳是在跟我抗議？沒想到妳還想跟我結婚？」甚爾挑眉，表情看上去有點意外。

「蘿莉控？沒想到你好這口。」於是祈夜原廠複製一模一樣的神情回敬給對方。

「……你不會真的想過要跟我結婚吧？」

「有何不可？」

「哇喔。」

已經被震撼到心靈麻木的祈夜完全沒想過會從對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幸好自己離能結婚還有很遠的距離。

「反正跟誰結婚都一樣，改名叫天城甚爾也無所謂，能讓我脫離那個骯髒的家族誰都可以。」

「哇喔，所以是契約結婚的概念嗎，那不就好險你們不會有愛情結晶，不然那個小孩也太可憐了吧。」沒有對甚爾語氣中的嫌惡多提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祈夜沒什麼想追尋的慾望。

「光是聽第一次見時你跟別人吵架說的話我就覺得我整個腦袋都痛了。」

「小孩？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甚爾熟門熟路地從旁邊的小冰箱輸入密碼然後拿出一罐啤酒，單手開罐自顧自地喝起來。

「你的有這麼一回事是指？你有小孩你還成天出來浪？」

「你每次講自己的事都能完美刷新我對你的認知耶，尤其是你的下限認知。」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下限估計沒底線，真不容易。」

「謝謝誇獎。」甚爾咧嘴笑了一聲，心態良好「餓不死他。」

「喔。」祈夜在內心第N次同情甚爾的小孩，他人還活著真的是福大命大。

「能稍微問問他今年幾歲……嗎？」

「不清楚，四歲還五歲？」

甚爾看上去是真的記不清，祈夜也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兒子還是單純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

「你平常都不去給他送吃的嗎？不送吃的好歹也會給錢吧？」這老爸當得這麼渣小孩真的有夠可憐。

「現在能夠生活自理不就好，錢多少還是會給那個小鬼。」

「……但是我記得你通常從富婆那邊拿到錢之後就會去賭馬或是柏青哥啊？不會幾個月見一面然後只給幾萬吧？」祈夜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店裡聽到甚爾說自己又輸光的事跡了，應該說這還挺家常便飯的。

「你寧可把富婆給的整疊鈔票壓在我這裡當餐費也不想給你兒子一點錢？那他也不去幼兒園之類的？」

一提起富婆的鈔票祈夜真的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正常人在拿到大額支票會去銀行兌換，但是誰兌換完就直接整袋扔到一個小孩子面前的？

旁邊還有一堆客人在，本來還略顯吵鬧的店面在那袋鈔票砸到地上顯露出真面目的瞬間，直接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那袋鈔票給震驚到了。

所幸甚爾後來勉強有解釋這堆錢怎麼來的又要幹什麼，不然祈夜似乎都看到有客人手指已經顫抖著準備報警了。

「乖女兒妳這不是準備要去上學了嗎？」

「你想的真美，我又不歸你管。」祈夜見對方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就知道這個人估計是不會和自己多說什麼，聳聳肩也就不再追問乾脆和對方說起幹話。

「還是說我現在再喊一聲爸爸你會掏出一疊鈔票砸在我臉上跟我說『『乖女兒隨便花』嗎？」「我看妳想的也挺美的。」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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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祈夜愉悅地說著招呼語，並在見到客人的瞬間表情變得各種嫌惡「嗚啊，你不是已經派人把今天份的甜點給帶走了嗎？」

「任務提早做完了我就來囉～」五條悟根本不管祈夜的表情到底多嫌棄，依然故我的在專屬位置一屁股坐下。

「今天的點心是黑糖花生麻糬，推薦搭配是鶯丸的綠茶。」祈夜糾結的又補上一句「鶯丸的茶應該只剩一杯了，他說手痠。」

「嘿～妳們店裡的店員每個都充滿個性呢。」五條悟一副對鶯丸頗有興趣的樣子，彷彿自己就平庸到扔在人群堆裡就找不到一樣。

「畢竟人家年紀也大了。」不順著老人家等等下次他直接罷工怎麼辦？

「講的好像我們沒見過本人一樣，妳這樣說他不還氣死。」

「為什麼要氣死，他本來就是一個成天只知道曬太陽喝茶的老頭子。」

根本沒在怕的祈夜滿頭問號，不過她也理解這不能怪對方，畢竟五條悟又不知道這個皮膚光滑的青年是個付喪神，年齡跟外貌完全不成正比。

「所以就都上。」啪的一聲祈夜闔上手中的點單本，直接幫他做決定，反正對於五條悟來說只要上甜的就價錢都無所謂。

「不過這次禪院家還真是踢到鐵板了，我聽說那個老頭氣到鬍子都歪了。」

五條悟毫不避諱地開始在祈夜面前談起八卦，本來祈夜是毫無興趣想一如往常地直接無視他，但是聽到某個熟悉的姓氏瞬間就挪不動腳了。

「怎麼了？妳對這件事很好奇？真難得妳不擺出一副到底關我屁事的臉。」才開口講了第一句五條悟就滿臉惡質的終止對話，擺明就想鬧她。

所以你明知道我只會擺出一副封建社會鬼故事到底關我屁事的模樣還樂此不疲的跟我分享八卦？這男的估計腦子進水。

「因為我很無聊？」與其說是無聊不如說是拿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上，不然她真的不想面對開學這件事。

「反正我估計你就只是憋不住想抓個人一起嘲笑禪院家？」

「那倒也是。」五條悟摸著下巴思索幾秒跟著附議「說是家裡一個很久沒聯絡的廢物突然殺回本家說要入贅去女方家，意思意思通知一下。」

「他們當然氣到鬍子都歪了，雖然是個廢物總歸還是姓禪院，結果就打起來了。」

「一群平常自視甚高的傢伙還打輸一個自己口中的廢物，聽說都被按在地上磨擦了。」

「因為太丟臉了本來是沒敢去醫院，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被放火燒家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當面嘲笑他們？」

「……當面嘲笑什麼？」祈夜是有猜測故事大概不會太長，但是這個結論是不是不大對？

「只是聽八卦有什麼樂趣，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極限囉。」五條悟直接把我想搞事，惟恐天下不亂幾個大字百在腦門上「認不認識他們不重要，看他們吃鱉的表情才比較要緊吧。」

「怎麼樣？走吧走吧～」

臥操五條悟你放我下來！說幾遍了不要隨手綁架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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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就和五條家的小鬼一起去了禪院家？」

「非自願性好嗎？」祈夜滿面痛苦的趴在桌上，腦中彷彿還在嗡嗡作響「五條悟口中的老頭根本算不上真老頭，我被吼了這麼一下腦子真的快受不了。」

「那群老不死的生平最好面子，被對家帶了個小鬼當面嘲諷沒把妳揍出來都算好了。」甚爾根本就不同情眼前的少女，應該說不落井下石就是他最後的仁慈了。

「……或者是他們根本揍不贏五條悟。」拍拍自己的胸權當安慰自己了，祈夜只能自立自強的把自己收拾好「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封建社會家族出來的？明明這麼沒下限耶。」

「……喔我差點忘了，封建社會為了面子啥反人類的事都幹得出來。」

「那沒事啦，只是我一如既往的同情你兒子。」

祈夜自顧自地說著根本沒想要甚爾插話，就怕對方又說了什麼毀滅邏輯的駭人發言。

「不過你一個人就把那一大家子掀翻了他們到底多弱啊？」

「喔，不過看看你的身子板被你操翻全場好像也不是什麼令人震驚的事了。」

「封建社會就是這麼要不得，入贅別人家了也很好啦，至少你不需要再去當小白臉也有錢了。」

「就是怕富婆經不起你那簡直是天選之人的賭運，我怕我家小幸運都輸你。」

「甚爾？你幹嘛都不說話。」

祈夜劈哩啪啦地說了一大堆才發現對方似乎都沒再鳥她，滑著手機喝著啤酒。

「看妳模仿八哥。」

「你這傢伙真的有夠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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